“你…这…哼,不就是文书凭证嘛。”

说着那将领伸手入怀开始摸索起来;

片刻,印信文书从其怀中掏出,递到了汪轶鸣手中;

还真的有?

接过文书和印信,汪轶鸣开始验看;抛开一连串,繁琐的行文内容,一个熟悉的名字印入汪轶鸣眼帘;

“尚可喜?”

“呵呵…没错,正是本将,东江水师游击将军尚可喜!”

说着尚可喜不由提高了嗓门道。

“你真的是尚可喜?”

汪轶鸣抬眸盯着尚可喜,面无波澜,内心却是十分激动;

“印信在此,如假包换!本将军就是尚可喜!如何?”

是,真的是,那就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此贼寻死自来投啊;

咧嘴微笑间,汪轶鸣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好!说的好!呵呵…说的真好!”

原本露出得意神色的尚可喜,听此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懂汪轶鸣此话的意思;

“什么好?你什么意思?”

看着汪轶鸣那露出的诡异冷笑,尚可喜瞬间感觉不妙,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尚可喜,呵呵…据说你与那逆首孔有德和耿仲明的关系可不一般啊,又同是曾经皮岛毛帅手下效命的袍泽;”

“自吴桥兵变起,不少曾经毛帅的手下纷纷响应逆首,举兵反叛入登莱作乱;你怕是也有此意,想来投奔你这些曾经的袍泽吧?”

闻言,尚可喜立时双目圆睁,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举刀指向汪轶鸣大吼道:“构陷!你特娘的构陷我等!你等厂卫鹰犬着实可恶!”

“呵呵…是与不是,你心中知晓,本千户奉劝你,还有你们即刻悬崖勒马,放下手中兵刃,跟我等回去接受调查。”

汪轶鸣继续语言刺激着尚可喜;

此刻,那三十多尚可喜手下兵卒,见此也是迟疑不定,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放下兵器!”

“统统放下兵器!”

看着那些兵卒迟疑,黄峰楼率先大吼道;紧接其余七人也跟着暴喝起来;

“快把兵器放下!”

“都放下兵刃!抗令者格杀勿论!”

此时那三十来个兵卒,心里顿时慌乱不已,握刀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齐齐看向暴怒的尚可喜;

“弟兄们!刀不能放,不然就任他们宰割了!这几个厂卫是要构陷咱们!拿咱们的脑袋去邀功!”

尚可喜一言点破,让这些兵卒瞬间恍然大悟般惊醒;同时也说明这些人像类似的事情定是没少做。

“兄弟们!这帮鹰犬不想让咱们活,咱们也不能束手就擒!”

“呵呵…抗拒锦衣卫执法,形同叛逆,你们想清楚了吗?”

汪轶鸣其实只是想拿下尚可喜,那三十来个兵卒,如果能放,自己还是想放过他们的;

最后这一句也算是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咣当咣当…”

三个兵卒丢落手中长刀,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好,还有那些兄弟愿意珍惜这最后的机会?”

汪轶鸣冷冷的扫视了一圈那些依旧握刀对峙的兵卒;

“咣当…”

又是两个兵卒丢掉兵器,跪了下来;

见此,尚可喜顿时大惊,若不再及时扼杀制止,怕是很快他也只得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了;

“噗噗噗…”

突然暴起的尚可喜举刀便将跪倒在地的五个兵卒砍杀了三人;

“混账东西!不知死活!”尚可喜面目狰狞,对着其他手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杀了这两个软骨头!”

“咱们有三十来人,怎么能让几个厂卫就拿捏了性命!杀!都杀了!不然咱们都得死!”

尚可喜这一通煽动,那些原本有些动摇的兵卒好似被叫醒了魂一般,瞬时瞪着血红的双眼举刀杀向那跪地的两个士卒,还有汪轶鸣等九人;

那俩跪地兵卒大骇,重新拾起刀反抗;可惜,敌众我寡,没两个回合便都被其他士卒群起围攻而死;

见这帮家伙抽刀杀来,几人也不再迟疑,纷纷举起枪,扣动了扳机;

一阵杂乱的枪响后,这三十多个尚可喜的部下全都被当场射杀;

而尚可喜本人也倒在距离汪轶鸣几步远的位置,他身中十几发九毫米巴拉贝母手枪弹,大罗金仙也难救回,死的不能再死了。

“任务五十一、斩杀或抓获叛将尚可喜(已完成);”

呼出一口气,汪轶鸣点燃了一支烟;

这一夜也不算白忙,虽没拿下耿仲明和孔有德,但是范永斗、靳良玉,还有这意外冒出的尚可喜,呵呵…自己一夜接连完成了三个任务,嗯,不错不错,满满的收获。

看着自己兄弟们打扫战场,对着这些倒地的尸首进行搜身,汪轶鸣也只是摇头笑笑;

一根烟吸完,又灌了瓶可乐;汪轶鸣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表;

“走吧,不能多耽搁了,刚才的枪声会引来别处大批的兵马;到时是敌是友可就难说了。”

这一回程途中意外的小插曲,并未给几人带来什么影响;

不多时,九人找到了隐藏起来的摩托艇和橡皮艇;

迅速登舟就位,启动摩托艇,向着巡逻炮艇的位置驶去。

当几人回到炮艇时,程启已经起身在给大家准备早饭了;

听说汪轶鸣等人安全返回,崇祯来不及将衣服穿戴整齐,便让方正化将汪轶鸣召进了艇长室;

“鸣弟,你们能顺利安全返回真是太好了,自昨夜你们离开,朕是彻夜难眠,最后要不是王承恩、鲁四他们非劝朕要休息,说是轮流值守,一旦鸣弟回来,便第一时间来禀明朕,朕怕是根本躺不下去,这不,朕刚睡醒,鸣弟便回来了。”

“让皇兄担心了,臣弟罪过,皇兄还是要注意休息,保重身体。”汪轶鸣笑着躬身向其行了一礼;

“无碍无碍,鸣弟,朕心里有数。”崇祯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鸣弟鏖战一夜,想必定是疲惫,肚子也饿了吧?”

原本没觉得,听崇祯这么一说,反倒是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哈哈…让皇兄见笑了,您这么一说,臣弟还真是觉得饿了。”

“哈哈…好,那咱们兄弟便一起去用早膳吧;顺便给朕讲讲昨夜你们都有什么收获。”

“嘿嘿…那就听皇兄的。”

二人来到餐厅,饭食上桌,顾不得礼数,便边吃边聊了起来;

汪轶鸣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昨夜行动的细节,还有全部的发现和收获都一一讲给了崇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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