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边吃边听,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没料到这一夜汪轶鸣九人潜入登州城,又搅的里面叛军各部大乱;

在得知汪轶鸣已将范永斗、靳良玉、李九成、陈有时、毛承福和毛有顺,更是打死了不少城中的建奴鞑子;

这让崇祯大喜,不住拍案击掌叫好。

“哎,可惜啊,信哥,臣弟曾两次与孔有德和耿仲明二贼擦身而过,都没能把握住机会,没能拿下这二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崇祯略微点了点头,却又笑着拍了拍汪轶鸣的肩膀,鼓励道:“哈哈…鸣弟,你能在一夜之间便拿下这么多叛贼头目,已是立功不少;无需惋惜。”

“能有这些斩获,鸣弟功不可没,朕心甚慰;想必用不了几天这所有叛逆必落于鸣弟之手。”

看来崇祯心情不错,对于汪轶鸣等人昨夜的行动也是十分的满意。

“谢皇兄鼓励,臣弟定竭尽全力,再接再厉尽早助皇兄平定登莱!”

“好!有鸣弟在,朕定能早日收拾大明山河,平定天下!”

二人早饭吃完,又继续聊起了之后的打算;

“信哥,本以为昨夜臣弟这么一搅和,叛军那边定会大乱;可臣弟发觉,即便昨夜他们损失不小,可未必并不可收拾;怕是他们已经在加紧准备从海上脱离,叛逃至后金建奴了。”

“嗯!”崇祯不置可否的凝眉点了点头,“这孔有德、耿仲明,甚至还有身在水城的毛承禄等人;叛军没这么轻易回乱。”

顿了顿,崇祯问道:“不知鸣弟下一步打算如何进行?”

汪轶鸣低头摸索着下巴,思忖了片刻;

“信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前往水城;”

拿出烟盒,先给崇祯递上一支香烟,点上,又给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嗯,鸣弟,你继续。”

崇祯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抬抬手说道。

“信哥,如今平叛大军三面围困叛军与登州和水城,收复两城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崇祯听此,略微点了点头,又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昨夜,臣弟入登州一通搅和,将李九成、陈有时等四名叛将击毙,同时杀伤了不少于三四千的叛军;负责联络后金的建奴鞑子也被臣弟等人击毙不少,即便还有幸存的,怕是也寥寥无几,且各个身份低微;”

“还有那晋商八大家最后两个漏网之鱼,范永斗、靳良玉也一并被除掉了。”

“如此来看,叛军现在不但损失惨重,且还断了之后粮草等物资的来源,又没了替其招揽外援扩充实力的渠道;”

“即便孔有德、耿仲明等叛逆还能掌控的了叛军,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汪轶鸣顿了顿,吸了一口香烟;

“鸣弟的意思是?”

“信哥,我觉得孔有德、耿仲明等贼逆怕是坐不住了;如今平叛大军还没有水师加入,那么叛军怕是会提前准备出海,由水城出发去往后金的地盘。”

崇祯略微思忖,不禁眉头紧锁了起来;

“鸣弟,你的意思是说,叛军能从平叛大军的围堵中突围,从海路逃走?”

“没错,”汪轶鸣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信哥,要知道登州离水城太近了,只要两边呼应,叛军全力突围,怕是真的拦不住。”

崇祯听此起身,走到窗口,遥望向登州和水城的方向;

“鸣弟要去水城,莫非是要去毁船?”

崇祯猛然转身看向汪轶鸣;

汪轶鸣湮灭手中烟头,起身上前,对着崇祯点了点头;

“信哥英明,臣弟就是要去毁船;”

“昨夜臣弟还获知,孔有德、耿仲明等逆首的家眷已到水城,登州的叛军突围逃遁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到时必会全力以赴。”

听此,崇祯抬手握拳拍在舱壁上,

“啪!”

“皇爷!”

崇祯随即一挥手,打断有些担忧提醒的王承恩;

“无碍。”

“鸣弟,你有把握能把他们堵在水城之中?”

汪轶鸣略微点了点头,却又凝眉摇了摇头;

见此崇祯十分不解,皱眉问道:“鸣弟,你这点头又摇头的是何意?”

“信哥稍等;”汪轶鸣叹了口气,取出一幅舆图,铺开在餐桌上,指着上面登州和水城的位置,向着崇祯解说道:“信哥请看;”

“这是登州,这里是水城…”

崇祯随着汪轶鸣所指着的位置,也紧锁眉头看了起来;

“这海岸线可不短,范围也较广;叛军既然打算从海上逃遁,军士、兵马、家眷、物资,怕是得需要至少上百条大船。”

崇祯不置可否的也跟着点了点头;

“臣弟的这艘炮艇信哥也是有所了解,武器、航速都不是叛军的战船可以比拟的;”

“臣弟倒不是担心打过打不过叛军水师,船队;只是咱们就这一艘,单虎战群狼,而且是要将他们尽数堵在水城,臣弟怕是做不到啊。”

崇祯叹了口气,无奈摇头问道;

“这…那鸣弟明知如此,为何还要驾船去水城?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见汪轶鸣不语,盯着舆图凝眉思索,崇祯又试探着继续问道:“莫非鸣弟认为机会还是有的?”

汪轶鸣缓缓点了点头;

“信哥,若是平叛大军在围堵不成后,可以急攻水城;而咱们在水城尽量能多毁叛军船只,如此,人多船少,必能迟滞叛军出逃的速度;给平叛大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船少,人多,又有家眷拖累,加上陆海两面夹击,臣弟觉得叛军内部难保不会产生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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