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魏晓雅疑心重,主要是这病症太过特别,加上村里小孩如出一辙的状况,魏晓雅觉得病因跟环境有关。她特地留意了村里面孩子生病的那几户人家的住址,跟他们家一样,沿着下街的那条大马路相邻着盖起来的自建房,刚好是处在一个风口上。

而养鸡场正好处在上风口,住宅又刚好在下风口,加上养鸡场建在村子的周边,与住宅之间的距离甚至不超过五百米,两地之间还没有任何遮挡,魏晓雅实地查探一番心里有数了,只是光心里有数还不成,得有数据说话。

她以前学过环境法,认识一个平常接环评工作的老师,便尝试联系对方,想看看老师能不能帮忙做一下环境评估,或者介绍相熟的人做一次环境数据监控。

市面上也有接活儿的一些小工作室,只是魏晓雅考虑到权威性,还是选择在环境法上有些造诣的钟老师。本也只是怀着试试看的意思,没想到钟老师听到她的请求立马理解了她的心情和困境,说自己刚好这周末没课,可以来看看,魏晓雅自然喜不自胜。

她把这事告诉家里人之后,大家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是跟小孩们的身体健康有关,还是很重视的。只不过免不得要说她一句又出风头,咋就别人家不管这事,就咱们管呢?

魏晓雅没说啥,毕竟说再多都没用,检查结果出来,一切自然都明白了。

不过也是,要是都有这个意识估计也轮不上她来。

魏晓雅刚跟老师沟通完,这几日一直在养鸡场忙活,出事后,那一堆摊倒下来的养鸡房就一直没人顾上收拾,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大姑跟大姑父帮忙看着养鸡场剩下的营生,两头奔波也抽不出更多的时间去拾掇,也幸亏是冬天,气温低不容易腐烂,不然那砖瓦下面的压死的鸡仔早该发烂发臭了。

取证工作也都已经告下一截了,总不能一直留着那一摊子不收拾,眼瞅着便是年关,家里头也不想把这糟心的事情留到明年去。索性这几天哥哥也赋闲在家,兄妹二人便每天到养鸡场拾掇。

把碎砖瓦片摞好了,又将那些压死的牲畜装袋,除去给别人拿走喂狗的,还剩下好多,却都不能直接丢到垃圾箱,干脆拉远一些挖坑埋了。这些天,且忙着呢,还没弄完,妈妈l便打电话让她们赶紧回来,说家里面来人了。

魏晓雅与哥哥收拾一番,便匆匆赶回家,刚进家门便瞧见院子里一队穿着打扮与她们格格不入的人。

那熟悉的穿衣风格,上一次见还是陈晶晶来的时候。

魏晓雅知道,是上次陈晶晶他们说的专门来解决强拆赔偿问题的人,也是近些日子在乡里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大领导们,带头的依旧是王彦霖。

“人都到齐了是吧。”王彦霖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那咱们就直接说吧,徐领导是专门来解决你们家的养鸡场那事的,是来沟通商量养鸡场强拆的这个赔偿怎么赔,主要是听取大家的诉求,当然不仅仅是赔钱的问题,赔礼道歉都是一块的事情,咱们有什么就说什么,这都是给咱们撑腰讲理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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