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加冠行成人礼,于是太子选妃也提上了日程,凡是京城中贵门之家,无论文官还是武官,同年龄女娘都被纳入选妃之列

曲文苏生太子文显时恰逢灵城叛乱,可谓是遭了苦难,对太子格外的宽松,就连他不肯读书识礼也都没有计较,太子的老师是曾经给文子端启蒙的欧阳大夫,曾与文子端一同谋划储君之位同党之人,可谓是深得帝后信任

"陛下"

"欧阳大夫"

崇德殿外的文岸忽然出声打断了要陈情的欧阳大夫,抬脚走进殿内,文子端抬眸,一双幽深的瞳孔缓缓落在文岸身上,他抬了抬手,免了文岸的礼

"父皇,儿臣前不久看了户部都账簿,想着去年江南水灾所修堤坝的银钱,账簿有些对不上,便来问问父皇"

文子端抬了抬手,一把的侍从便将手里的书简递到他手里,曲文苏坐在他旁边,手里还端着红枣银耳粥

"陛下,还用吗?"

"不用了,老二今日来朕才想起今早的奏折,前不久忙着显儿选妃,忽略了这几日的折子,不成想积攒了这么多"

文子端将书简展开放在桌案上,曲文苏起身微微躬身

"妾告退"

"不必,坐着吧,没什么不能看的,不过,此事不该是太子处理吗?储君去何处了?"

文子端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场却没一个人答话,文子端侧眸看向曲文苏,曲文苏抿唇回眸看向欧阳大夫,文子端伸手一把把她身子掰正

"别看老师,看朕,那竖子究竟去哪了?"

文子端半句话还未说完,猛然咳了一声,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侍从见状赶紧倒茶给他递过去

曲文苏起身绕到桌案前,敛起衣袍跪在地上,文子端用帕子轻拭了一下唇角,扶着桌案有些疲惫的站起身

"父皇"

文岸想过去扶,曲文苏一抬手打住了,文子端扶着桌案走下台阶,整个人看着像是大病初愈,他俯下身扶起曲文苏的胳膊,她却一动没动的跪着

"妾今日本想同老师交代显儿之事,只是怕您身体旧伤复发,便想缓缓告诉你"

"你说吧,孤受得住"

欧阳大夫轻叹口气,拱手道

"回陛下,前不久太子殿下往江南游玩不慎跌落悬崖,为一农户之女所救,三日前被宫中御林卫找到,殿下回宫后便想同陛下请折娶那农户之女为太子妃"

"胡闹"

文子端猛的咳出一口血,把一旁的人都吓了一跳

"快传医官"

一炷香后崇德殿传来了一群医官,文子端早年在宫中被敌国刺客所伤落下病根,如今年便长年发作,严重时咳血不止,众医官却都无法根治

崇德殿外文岸身着白色月牙金纹长襦袍,腰间系着一枚通灵玉佩,整个人浑然天成的少年气和儒雅感

"殿下,那小雅苑还要不要引陛下过去"

"罢了,父皇旧伤复发,恐伤了根本,稍后孤交给母后处理"

一旁的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文岸抬手给打断了,他抬眸看向殿外身着青色襦裙的女娘走过来,二公主文惠正笑眯眯的冲文岸挥了挥手

"皇兄,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没回宫"

"父皇旧伤复发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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