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接着取笑:“可惜先生没看到好戏,咱们刘大人下午趁着酒兴,还舞剑呢。那可真是寒星闪烁,剑光溢彩。”

刘延嗣讪讪一笑,道:“献丑了,献丑了。仙长酿的酒,果真是天下独有。”

白云子看向刘延嗣,会心一笑,也不点破,只转而问道:“怎样?此酒还入得了刘少尹的眼?”

刘延嗣赶紧拱手赔罪:“不敢当,不敢当,刚才不知天高地厚,贻笑于大方之家。”

白云子一手指向陈枫,对刘延嗣道:“此酒酿法实乃这家伙自创,跟我却没关系。”

陈枫则嘿嘿一笑:“先生自谦,我也只是根据先生的丹砂升汞之术改良而已。”

刘延嗣虽听不懂“丹砂生汞”是何意,但想必是白云子用以炼丹的仙家之术,但陈枫却能将此术加以改良,酿制出此种烈酒,为凡夫所用。而他,是有这个本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此酒只应天上有,一朝流落到人间。老弟功不可没!”

“此酒名为枫茅仙露,目前一日只能酿出三五斗,等小海池的店面建好,日产十斗问题不大,但产量依旧太小。别说供应京兆富户,恐怕连长安半县都供不应求。现在大唐名酿,价钱顶多斗酒十千。而物以稀为贵,枫茅仙露即便卖上两万三万,也会有人趋之若鹜。此酒可不仅仅用于宴席,等将来名声打出去,用便携的小瓶灌装上几口,待腊月寒冬时节,怀里揣着,冷了,就浅浅抿上一口,还可驱寒暖身。”

“驱寒暖身?”刘延嗣立即抓住其中商机:“每临冬日诸种大礼,大小官员都冻得畏畏缩缩,若是能偷偷来上一口,绝对欣欣然乐此不疲。”

春种、夏长、秋收,在古代,评论朝政是否清明,其中很重要一项就是不误农时。像一些重要祭祀往往安排在冬日,就有其中很大的因素是为了要不误农时。这些礼仪不仅繁琐,等级高,规模也大,却一点也不能马虎。

这个时候,别说那些常窝在官署中办公的官员,就算是帝王,也得苦哈哈冒着户外严寒走完祭祀流程,人人都是苦不堪言。若能在冰天雪地中暖暖身子,绝对是顶级享受。

陈枫眼睛一亮,赞道:“这个主意好!以这些官员为突破口,推广枫茅仙露,更是便捷。”

要想推广一种事物,并使之流行风靡社会,最好的方式就是自上而下。在后世,茅台酒之所以成为白酒中最顶级存在,听说就是因长征途经贵州,为后来的建国功臣们所喜。过雪山时,来上几口,简直就是救命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自古至今都是至理名言。

能启发陈枫,刘延嗣颇以为荣。这不,其又为他担忧起来:“日产十多斗,即便人人都抢着要,没有多少量可售。虽说物以稀为贵,但价格卖的越高,越容易招人觊觎。你那温度计,恐怕就有不少人瞄着。这样一来,你更会招人垂涎。”

陈枫则笑道:“大树底下好乘凉,所以才找上老哥。你若有兴致,不妨参上一股。若有人惦记,也得顾忌你的脸面不是?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产量嘛,自然也就能增加,无非多支几口锅,多用几个人罢了。”

刘延嗣毫不犹豫,问道:“怎么个参合法?”

“按百股,一股二十金,分你五股,将来分红,按你占股分,如何?”陈枫说完,又解释道:“老哥别嫌卖的贵,也别嫌分的少。你进来的一百金,也为了扩大产量。”

一股二十金,也就是几天的产量,占股还是一劳永逸的事。陈枫与白云子自然多占点,其岳家博陵崔氏肯定也要掺和一脚的,将来势必还要再拉些人过来一起保驾护航,还是应了他那句话,人多力量大,如此,才不易被人强占。刘延嗣只思考片刻,便完全明白了陈枫的用意,便点头道:“一百金不多,五股也不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掺和进来。”

对于他来说,能够参股,将来不仅有了无穷的进项,还能与陈枫绑在一起,这家伙不是池中物,绑得越早,关系越牢!

“痛快!走,带你去参观一下如何酿的酒!”

“怎么?若我没答应,你还不带我去看了?”

“当然!你不答应,自然就没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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