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先生以秘法酿造出一种酒,浓烈无比,天下独有,常人一口即醉。”
说着,陈枫又要人捧着一壶酒过来。
刘延嗣看盘内还摆着两小盅,只皱眉道:“你这海碗大的酒盅,定是喂给大象的?”
陈枫听出其中嘲讽,也不说话,只亲自执壶斟了酒,随后自己端起一杯,另一杯递与刘延嗣,仰脖饮尽之后,则咂咂嘴,道:“比之数月前,现在辛辣减少,口感也要柔和、醇厚。此酒经过陈酿,不错!”
只有区区小半口酒,而这家伙竟一副小题大做的模样,刘延嗣又调笑道:“呦,这几滴水,竟让你尝出个新天地来。”
说完也是仰头而饮。
须臾之间,只见其面露惊愕,手捂喉咙,呛咳不止。好在缓了一小会后,便恢复正常。
此时,刘延嗣面庞已经泛红:“你这是什么酒,为何喉咙食管有灼热火烧之感?哎呀,不对,胃里也是一片火热?!”
“嘿嘿,老哥之所以呛咳,有所不适,皆因乃第一次品尝,多喝几杯之后,习惯了,便会乐在其中。”
“哎呀,现在天凉渐冷,这一小盅下去,竟浑身热燥起来!有趣,有趣。来来来,再倒一杯给我尝尝。”刘延嗣本不以为意,到有了感觉之后,又索要起来。
“老哥下午不是还要办公吗?可别贪杯,贻误了正事。况且这酒也不是像你这般牛饮。”
刘延嗣回想此酒割舌剌嗓,吞咽之后从喉咙一直热到胃中,接着浑身燥热,面庞也烫了起来,此外并无他感,见陈枫居然劝止,便认定这家伙既小气,还小瞧了自己。
这两人有几年的交情,还同生共死过,于是刘延嗣根本不客气,径直执壶给自己倒了盅酒。
其正要喝下,却被陈枫拦住:“照你这样喝法,还未尝出滋味,你就醉倒了!”便教其如何品饮此酒来。
果然,按照陈枫教的,刘延嗣越饮越觉顺口,等喝到第五杯的时候,已经红光满面。大概是情绪得到放松,竟站起身,慷慨激昂吟起诗来:“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背诵完这首诗,这位老兄又朝随从叫道:“剑,我的宝剑何在!”
待随从奉上宝剑,刘延嗣拔剑挥舞,同时吟道:“塞外欲纷纭,雌雄犹未分。明堂占气色,华盖辨星文。二月河魁将,三千太乙军。丈夫皆有志,会见立功勋。”
随即往地上一倒,便呼呼大睡。
随从们面面相觑,而陈枫见状,也只好吩咐道:“先将你们大人扶到我房里,再去府衙告个假。”
.....
等至日落,刘延嗣幽幽醒来,睁眼望向屋外,已然天黑。等其起身,见陈枫、白云子正和一个青年在室内闲聊,便喃喃道:“我这是醉了半日?”
一个随从赶紧上前伺候,而众人也围了上来。
“刘少尹这一觉,可算睡了个饱。”白云子调笑道。
“惭愧,惭愧。”刘延嗣在扶持下刚下床,又略觉头晕,便捂着脑袋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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