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枫将崔淞夫妻和幼宜引荐过来后,王孝杰略微迟疑后便问道:“你就是那个搞出接种平疫来的陈枫?”

他听说过一个叫陈枫的人因疫立功,朝廷闹出挺大的动静,天后特为其赐婚博陵崔氏。

“不敢隐瞒将军,正是小子。”

王孝杰又一次盯着陈枫上下看了一看,最后点头道:“看来你说曾与黑齿大帅喝过酒,所言不虚。”

见居然还有人质疑未来夫君,幼宜当然要替陈枫说话:“近三年前,陈公子在金陵时曾帮黑齿大帅解围,此乃我们亲眼所见。”

“哦?愿闻其详。”

陈枫边走边说,捡着能说的,简单讲了讲和尚认牛做母来行骗的故事。

听完故事,王孝杰哈哈大笑:“想不到大帅聪明一世,差点就马失前蹄。”

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家酒楼前,陈枫抬头一看招牌,又是醉春楼,正打算换一家,却被店小二认了出来:

“哎呦,客官又来了。快里面请。”

不得已,只好越槛而入。

“这次是同上次点的一样,还是换些口味?”

陈枫却矢口否认:“我何曾来过?你是怕认错了。”

店小二挠了挠头,又仔细看了看陈枫,道:“应该没看错啊,客官上次陪同两个姑娘过来,还说前面那小海池要建店,小的本不信,没想到真建起来了,所以印象特别深。”

此刻,陈枫感觉可能要被人抓奸,如何平白受这冤屈。其脑筋极速转动,瞬间便想好了对策。

只见其先干笑一声,随后道:“哦,想起来,曾带春兰、夏荷来这里吃过饭。”随后又向幼宜解释:“就是石强买的那两丫鬟。”

店小二却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我看着那两姑娘一长一幼,都是天姿国色,不是金枝玉叶,就是豪家闺秀。想不到竟只是两个丫鬟。”

“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活该当个跑堂的!”陈枫暗自咒骂,面上却风轻云淡道:“不错,是你见识太浅,大惊小怪。”

大概觉得这人太啰嗦,其便摆了摆手:“去吧,把你家拿得出手的,先上七八个再说。酒……换你们最贵的!”

“上次您要的郎官清就是最贵的!”店小二呆呆回道。

若不是有人在场,而且还是未婚妻在,陈枫早就发起飙来,现在却只能强忍着脾气,强作温和道:“是嘛?那就来郎官清。”

等店小二上了酒,又卖弄道:“客官上次嫌郎官清酒味道淡,还说天下有一口既醉的烈酒,如今还不是点咱们的一品郎官清?”

陈枫见机,赶紧圆道:“所以刚才说你见识浅薄,没冤枉了你。等过些日子小海池的商铺建好之后,你就知道了。”

此时幼宜也附和道:“说得没错,你这小二孤陋寡闻,眼皮子太浅。”可桌底下却伸手狠狠掐了陈枫一把。

“啊...”陈枫吃痛忍不住叫出声,又立刻意识到失态,于是赶紧对店小二补充一句:“你这人太啰嗦,换个人来伺候,叫你们店速速准备菜品。”

打发走店小二,陈枫回过头讪讪一笑:“刚才说到哪了?”

王孝杰早看出一点苗头来,只笑道:“大帅请你吃酒,还赠与了一包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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