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就是让你不停的去参加科考,若是要你的脑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在想什么?去东司马门外之前有没有与我商议过?你个小畜生!”
李大人气得心口疼,一边的李夫人心疼的挡在了儿子面前,扬起头道:“老爷!老爷何必如此生气?万一咱们儿子还真的高中状元,皇上的圣旨说只要高中状元还是能入朝为官的,又不是说不能。”
“妇人之见!”
李大人咬着牙道:“这孩子被你惯坏了的,你瞧瞧他那个德行,哪里是状元的料?”
“进士科都考不进去,怎么可能考中状元,不知是听了何人嚼舌根子?对!就是那个江澄!”
“是不是那小子从中撺掇你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人!将那厮带过来。”
李大人气蒙了,他之前也问过那日与自己儿子一同饮酒的几个人。
人人都说是江澄撺掇自家儿子去东司马门外闹事。
自家儿子和妻子是个傻的看不明白,他也算是在京城官场混迹这么多年,明白这个江澄不是个好东西。
李家待他不薄,他竟然如此害人,他绝不能放过那个混账东西。
去客院找人的小厮折返回来禀告:“启禀大人,江公子不在客院,早已收拾了东西离开,不晓得去了哪儿。”
李兆脸色发白:“你……你说什么?江澄走了?他竟然不与我说一声就走了?这个混账东西!”
李兆心头一阵阵发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真的是被人耍了。
此番冷静了下来后,又想一想那酒局上自己喝醉后江澄说的那些话,处处都是给他设陷阱。
他突然觉得像是兜头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浑身都凉透了去,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咚的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他们李家本来应该是皇亲国戚,距离天家富贵那么近,却终究被他一手推得干干净净,还惹来了这么大的祸害。
李兆低声呢喃:“江澄……虽然故意诓我的,我一定能高中状元的!他就是嫉妒!走就走了,有什么了不起,明年春闱我一定要考个状元让他们瞧瞧。”
河边最偏僻的码头外,匆匆走来一个身穿灰色棉袄带着斗笠的瘦高青年。
他此时脚下的步子有些乱,时不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江澄断了李兆那个蠢货的路,李兆是个蠢货,可是李大人精明的很,迟早会猜出来他从中作梗。
江澄心头升腾起了一丝丝快意,凭什么他就要寄人篱下,凭什么他就得仰人鼻息,看着李兆那个蠢货的脸色行事?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又担心李家人抓他,卷走了李家的一些金银细软匆匆来到岸边,想要离开上京。
他反正不是读书的料,拿着这些钱回乡,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眼见着码头近在眼前,江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面前缓缓走过来的一个青年。
那人身形高大,身上染着一抹凌厉的气势,脸上戴着面具,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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