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脚下的步子顿时定在了那里,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整个南齐无人不知晓南齐的顾相爷,手段狠辣。
尤其是他脸上戴着的那半张面具,宛若他那颗心冷硬无情,没有丝毫的温度。
“姑姑大人,”江澄下雨时,脸上堆满了笑意,冲顾康躬身行礼。
“草民拜见顾大人,不知顾大人在此有何贵干?”
这个码头在整个上京的御河不算是大的。
因为码头小,吞吐量小,只有一些拉着散客的渡船来往,并不像大的码头那边热闹。
若是他与顾相在此地偶遇,怎么说都说不通的。
如今顾康直接堵在了他这儿。
此时天色刚刚暗沉了下来,西边落山的太阳,将傍晚的云映照的一片赤红,霞光笼罩大地,天气灰蒙蒙的,气氛有些压抑。
江澄不知道为何顾康堵住了他的去路,他自认为自己与顾康没有丝毫的交集。
他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即便是参加科考,连明经科都没有中。
如今更是与李家决裂,至于顾康有何关系,他为何要将自己堵在这里。
“来人!”顾康缓缓抬起手,打了个手势,似乎连和江澄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就像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定数。
从草丛间突然又疾步走出了几个身着玄色锦衣的青年,一个个蒙着面,看不出生分。
那些人一拥而上,将意识到不对劲儿准备逃走的江城,一把摁在了地上。
“顾大人!顾大人!你为何要这样?救命!救命啊救……”
江澄的呼救声戛然而止,他的嘴被塞进来的麻胡都堵住了,想要发出声音,却根本没有一点声响。
同时两只手被紧紧捆缚在一起,随后一个壮汉拿起了棍子朝着他的膝盖骨用力砸了下去。
江澄顿时疼晕了过去,嗓子眼里一阵阵血腥的味道涌了出来。
他想要问一问为何对他如此不公,可这些话都被剧烈的疼痛堵进了嗓子眼里,户型不知道何时结束,江澄知道自己的两条腿,早已经被捣碎了,怕是以后再也站不起来,变成了一个残废,随后他的两只手的骨节也被硬生生打折,紧跟着。被人狠狠抓着下巴抬了起来,搬开了他的嘴,一碗呛鼻且苦涩的药汤,顺着他的唇灌了下去。
嗓子眼里撕裂般的疼痛翻身而来,江澄顿时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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