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77年3月,苏轼刚调任徐州知州,就遇到一场大天灾。
黄河在曹村决口,使梁山泊泛滥,南清河水溢出故道,洪水汇聚在徐州城下,城墙即将被洪水冲毁,不少富有的百姓争相出城躲避洪水,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苏轼掷地有声的说道:
“吾在是,水绝不能败城。”
苏轼以身作则,积极组织抗洪,带着百姓们修筑堤坝,每天滚的一身泥水,洪水不退,家门不入。
有苏轼的表率,哪怕水势还在上涨,官、兵、民士气高涨,共同抗洪,筑起东南向长堤,起于戏马台,止于城前。
等防水堤刚修好,洪水便冲入城门,幸好及时被大堤拦截,避免了一城伤亡。
这一次大水,这一次筑堤,保住了徐州城和数万民众,也载入了史册。
抗洪是一场与大自然的较量,与时间的赛跑。
别说古代了,现代抗洪都不敢说万无一失,在一千年前,难度更加大!
不过老天爷并没有放过徐州和苏轼,洪水退却的第二年,徐州又发生了严重旱灾。
苏轼组织人员踏勘水源,征集民夫,修筑池塘、水库,采取多种措施,解决灌溉用水问题。
等到苏轼调离徐州时,徐州成千上万的百姓拎着自家最好的食物和酒来送他。
即便一千年过去了,徐州人至今感念苏轼的治水与爱民事迹。
在百姓的口中,苏轼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永远是百姓口中的苏徐州。
随后,苏轼辗转湖州、御史台监狱(乌台诗案)、黄州、常州、登州,到了公元1089年,苏轼出任杭州知州。
(苏轼贬谪路线图)
那时的杭州并不如现在美丽。
西湖因长期未疏浚而淤塞过半,湖泊干涸,长满野草,如果再不治理,二十年后将不复有西湖。
钱塘六井早已荒废,人们无净水可饮。
苏轼上奏朝廷,发动二十万民工挖淤泥、除葑草,挖出的大量淤泥筑成一条横穿西湖南北的长堤,也就是现在的苏堤。
“三潭印月”和“苏堤春晓”也都是在那次的水利工程中诞生的。
杭州治水后,苏轼又被调离到颍州,担任颍州(现安徽阜阳)知州期间,苏轼调动一万多民工,在颍州西湖展开了宏大的水利工程。
随后又为广州设计了我国最早的自来水工程;
在惠州修筑“ 两桥一堤 ”;
在儋州指凿双泉、东坡井。
除了这些水利工程,苏轼还撰写了水利着述《熙宁防河录》《禹之所以通水之法》《钱塘六井记》等。
在《禹之所以通水之法》中提出:“治河之要,宜推其理而酌之以人情。”
意思就是:洪水灾害并不单单与自然环境有关,社会发展中的人为干扰也是重要因素。
这个观点即便是放到现代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水利部公布的第一批【历史治水名人】里面,苏轼位列其中,”顾南溪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攒尖八角亭。
飞檐翘脊,八角高耸,六面设置靠栏,亭子中悬挂一匾,上书“仁风亭”三字。
仁风亭的命名很朴素,背后却略显沉重。
“北至定州,南至儋州,东至登州(今山东烟台、威海),西至凤翔(今陕西宝鸡),许多地方都有苏公祠、苏公堤,并非仰慕苏轼的文采,而是苏轼真正做到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是百姓们对苏轼的爱戴。”
作为复旦中文系的高材生,要说顾南溪最喜欢哪个文人,她不好说,但苏轼绝对是她最敬仰的几个古代文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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