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断然甩袖而去,留下一脸茫然地商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曾经翩翩而来的少年,却已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
商离抬手招来一人,是唐用。
“帮我盯着何监军,他每日都做了什么,事无巨细。”
唐用躬身道:“他刚从慈幼院离开,属下已派人盯着驿馆。不过十分奇怪的是,何监军所携侍从,并未对何监军被虐一事有所举动。按理说,何监军被扔进慈幼院,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有失体统。可仅有何监军的书僮时常在院外张望,其余人等似乎并不在意。”
商离并不意外,按照萧寅的行事风格,这些侍从都是他的人。他既要监视何昭,让他按自己的指令行事,同时也要潜伏在信都,以便监视大营的动向。
陆冉命人守住中军大帐,不得再让人闯入,“何监军的侍从,我送他们离开冀州,至于在冀州之外是生是死,那便与我没有关系。如今他身边仅有一名书僮,还有四名何家的部曲侍卫。而所谓兵部与御史台的人,倒是不曾看到。”
商离相信陆冉的手段,“这萧寅也太明目张望了,兵部的人一个都没让来,全都是他的人。他是看不起我吗?六年前,工部尚书沈从善与常山公主赴信都犒军,所携侍卫侍从一干人等,过半是他的人,已经被处理过一次。他故计重施,仍是如此张扬,不知收敛。”
郑嚣摇头,表示不解,“我记得,当日何监军所携赴任文书,定之并没有细阅。子安你在查证之时,可有对过名册?”
“对过,一个都对不上。”陆冉做事是周全的,不会授人以柄,“他们的过所跟名册上的,全都对不上。”
“不可能!萧寅怎么如此荒唐?即便是他想往信都塞人,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他应该换了任职的文书,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商离陷入沉思,半晌,她豁然抬眸,恍然大悟道:“有人换了他的文书!”
郑嚣感到震惊,“照你这么说,何监军的侍从是另外一批人,萧寅调换了,但文书还是吏部与兵部联合颁下的那份。现下问题是,那批人呢?”
商离当即道:“子安叔,你派人沿途探查,务必找到这批人的下落。”
陆冉领命,似乎已经忘了他反对商离执掌征北军一事。
“唐用,继续盯着驿馆,尤其是何昭。他的身边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他竟然什么都没说。沿途他一直在马车上不下来,定之还曾取笑过他,看来他这是有意为之。”商离不得不重新审视何昭,“这件事,止于中军大帐。”
商离再次站在主帅之位上,“各位将军,可还有其他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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