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胤禛便大步进了殿里。

延禧宫的宫女太监们都眼观鼻鼻观口,大气都不敢出。

虽说这段时间皇上冷落昭嫔娘娘不少,可这些宫女太监也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夏冬春只是一时被冷落罢了,就凭着灵鸢公主和腹中未出生的皇嗣,她就迟早有回到往日盛景那一日。

银朱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祺贵人,伸出了手:“祺贵人,请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祺贵人只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没了,但偏偏皇上已经来了,她已经脱不了身了,只好跟着银朱进去。

殿里燃着木樨香,因着刚开春没多久,夏冬春又有着身孕,而正殿椅子上的软垫毯子都还没有撤去。

胤禛坐在上方,面色阴沉,手里的珠串甩了两下,看了下方跪着的祺贵人一眼,转而问银朱:“太医来了吗?昭嫔可有事?”

银朱也知道皇上正在盛怒之下,赶紧跪下回话:“回皇上,甫一出事,蝉衣就赶紧去太医院请了徐大人过来,眼下徐大人正在给娘娘瞧着,估摸着徐大人很快就能出来回话了。”

果然,银朱话音刚落,就见徐之昀从屏风后出来了:“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行了礼,徐之昀也知道眼下皇上最想听的是关于昭嫔的消息,便也没有耽搁,直接继续道:“微臣已经给昭嫔娘娘请过脉了,昭嫔娘娘虽被冲撞,导致气血上涌,胎动不安,但好在娘娘一直喝着微臣给的安胎药,对腹中皇嗣十分上心,故而这次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需让娘娘好好静养便可。”

祺贵人一听说夏冬春腹中孩子没有事,狠狠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至于让皇上把这件事怪罪到她头上了。

而祺贵人这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自然是没逃过银朱的眼睛。

银朱立刻哭着出声道:“祺贵人好狠的心,气得我们娘娘胎动不安,险些害了皇嗣,眼下听见我们娘娘平安无事,便是觉得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

哭喊完,又对着胤禛重重磕了个头:“还请皇上为我们娘娘做主啊!”

胤禛本就因为前朝的事情烦闷,眼下祺贵人算是正好撞枪口上了:“贵人瓜尔佳氏,以下犯上,冲撞皇嗣,着降为常在,罚于储秀宫禁足三月,并日日为淳嫔和昭嫔腹中孩子抄经祈福。”

“皇上,皇上息怒,嫔妾知错了,皇上饶恕嫔妾这一次吧皇上!”一听居然要降自己的位份,还要禁足,祺贵人顿觉晴天霹雳,但饶是她再如何求饶,天子一言九鼎,已经降下的旨意自然不会再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收回。

处置完祺常在,胤禛进了内室,看见躺在床上的夏冬春没什么精神,坐到床边,握住夏冬春的手:“昭儿,别怕,朕已经处置了她,不会再叫旁人来害咱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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