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高副局长一行人,经过对曾可的再次审问,问到一个重要信息,他们团伙的军师,自称司马二的王军去了上海,并且住的地点他也知道个大概。了解到这一情况,高副局长有些兴奋。安排两个刑警从浙江金华坐火车押解曾可回阳城,而另一路人马即刻动身向上海围捕“军师”司马二。
于雷跟随高副局长一行前往上海。这是于雷第一次去上海,虽然在电视电视和书本上知道大上海,但在他的印象中只记得大上海的十里洋场,还有上海滩上的许文强的故事。他想起现在,不觉哑然失笑。这是哪里跟哪里啊?多少年的事啦。可还有司马二这批人,异想天开,以为上海还是法外之地,是他们黑帮掘金的乐园吗?
一路上,大家虽然有些兴奋,但大家都很严肃,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遗憾。张自成团伙到目前虽已抓到了6个人,但首犯张自成、军师司马二,一号匪徒刘安江一个都没有落网。这是最大的遗憾。于雷劝慰道,高局也不要太着急,现在彼消我长,抓了几个人,他们的心智和心态都会受到影响。还有,回去继续审问,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从案卷上的记录来看,张自成虽然狡猾凶残,但他也有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狂妄、好色。有这两个弱点,我想,他折腾不了多久了。我们要找到他身边两个主要帮凶的弱点,司马二毕竟是一介书生,胆识不如张自成。而刘安江虽然小心谨慎,但愚忠,对张自成言听计从。这些对于破案来说,都是机会。这次如果能抓到司马二,这个案子就有了新的突破口,张自成也折了一臂。回到阳城再对曾可、以及在湘西抓获已押解到阳城的谭贵和秦如,还有在工地上抓获的张自成胞弟等三人进行攻心战。告诉他们只是帮凶,只要能为抓住主犯提供重要的信息和线索,审判时可以减刑,免于一死。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呢?平时说不怕死,但真正面对死亡每一个人都逃不过恐惧和后悔。这是人性。
高局长一听,道,于主任,你讲的很有道理。回去对这几个人继续开展攻心战,一个一个分开突审。再和麻阳公安多交流、沟通,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追捕方案。现在主要是要抓到这个司马二。
8月8日,于雷一行抵达上海。此时的司马二与老大张自成分手后来到了上海这个花花世界,找到了以前的同学和好友,在朋友面前使劲的吹嘘了一通后,摆出了一副财大气粗大老板的派头。因为他身上确实不缺银钱,他的朋友也很给他捧场,他在上海花天酒地,十里洋场虽已不在,但比过去更加繁华。他出手阔绰,在朋友面前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8 月10日,他接到了张自成打来的电话,告诉他险些在金华栽了跟头的经过。说原本打算到上海与他会合,但曾可被抓,来上海已经不安全,只得躲在了阳城。司马二一听也惊出一身冷汗。
作为一名大学生,王军虽然聪明,但正像于雷分析的那样,他的胆识远远不够,听了张自成的消息,他感到了惶惶不可终日,吓得躲在朋友家中不敢出门。他想躲几天等风平浪静了再回阳城与张自成会合到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但他不知道,阳城重案组高副局长一行,8号就到了上海。并调取了他所有的社会关系,根据曾可的供词,在上海警方的密切配合下,已将他有可能藏身的几个大体位置摸清,并进行了严密的布控。通过请求上海市公安厅,采取技侦手段,使司马二的行动控制在警方的监视下。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司马二一直没有出现,于雷和高局他们有点急了。通过电话监听,8月14日,获得消息,张自成已与司马二联系,命他速回阳城。高副局长得到这一消息,一面命在阳城守候的人密切注意张自成,这边也加紧了对司马二的监控。15日上午,监控报告,司马二提着行李,出现在上海街头。当他走到一条人不多的小巷子时,三名刑警慢慢靠近,等他发现,已被击翻在地,戴上了手铐。刑警随即从他的身上搜出一支已经上膛的手枪。当天,高副局长和于雷一行马不停蹄将这个自称司马二的王军戴上头套押往阳城。
于雷仔细看了几眼王军,只见他三十岁左右,个子一米八左右,身形挺拔,皮肤白净,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面相算得上俊美、潇洒。把这样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和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黑恶犯罪团伙的三号人物等同起来,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是,他确实就是张自成的军师,令人谈之色变的龙在天罪恶集团的三当家王军。此时的王军脸色惨白,两眼无神,给他戴上头套推上车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也许,他也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被抓时的情形吧?他有想过有如此狼狈吗?他上膛的子弹还没有来得及射出,便成了阶下囚。或许他也知道,自从当日到阳城遇上张自成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这只能是是唯一的结局。至于张自成和他讲的共享荣华富贵,一起打天下。那只是哄人的鬼话,有,也只是昙花一现。
这个时候,高副局长和队员们脸上才有了一点点笑容。毕竟这是他们几个月来抓到的张自成罪恶团伙最高级别的匪徒。而且,王军的落网,也意味着张自成黑恶势力离结束也不远了。想起这几个月来,甚至从去年开始他们这个团伙在全国多个城市兴风作浪,犯下的累累罪行,高副局长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果然,司马二的落网打乱了张自成的阵脚。十六日晚上8点,是他和军师司马二约定通话的时间。可是,8点过去了好几分钟了,他的电话却没有如期响起。这让敏感的张自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对老二说,老三莫不是出事了?刘安江安慰道,老二聪明,办事一向稳妥,应该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我们耐心等一等。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张自成和刘安江一直等到了9点,张自成也不知在出租房里来回走了多少回。房间里很静,只听到手表走动的声音。张自成这时抽出手枪道,老二,老三肯定出事了,我们走!得赶紧换个地方。于是带着刘安江和另一名死党田娃离开出租屋向中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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