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知道了……

沈昭还处于一种迷幻的梦境中。

她从成为沈昭开始便放弃了原来的身份,可此时此刻,她真真切切地知道,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原来的那个人,从来没有变过。

是感动也是庆幸的,更甚的,是梦幻的。

她痛恨他们的谋杀,但也庆幸他们把她抓了来,不然她到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作为盛白依活着。

她的恨意退去,随之替换的是无所畏惧的勇气,她直面沐黛莺,“让我来猜猜,你恨沐家的男人,而沐宴辰是附带的,这么说对你造成伤害的便是上头那些人,你哥哥早就因为车祸死了,而后便是沐归朝,他是三子,理应跟你最相近,其次后面的那些,三房的人早就退出权力圈,我胆敢猜测沐笙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他也是连带的,而后,”沈昭在说出最后一个人时,眼珠子定定地观察着沐黛莺的神情。

她那冷傲的面具似乎一寸寸地破裂着,嘴角在抽动,眼珠子愤恨地瞪了出来。

沈昭甚至都没说出最后一个人。

“是沐嬴丰,段路崇说过沐家的男人都是变态,那么沐嬴丰肯定也是,他究竟做了什么?”

提到沐嬴丰的名字,沐黛莺终是绷不住了。

“住嘴!”她向沈昭吼了一声。

目眦剧烈,眼球凸出,瞳仁里似乎住着一头恶龙随时都有可能飞出而后把人生吞活剐、

“你懂什么!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怎么可能懂!”

沐黛莺吼了几句,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后软软地向后倒去,段路崇倒是行动迅速,他在她跌在地上前捞住了她的仿佛溺水般的身体。

那动作轻柔,像是揽着什么珍稀的宝贝一般。

段路崇同时向沈昭投去了一眼,那种背脊不禁发寒战栗的感觉又回来的,他那阴翳的目光像毒蛇般咬住了沈昭的咽喉,可沈昭却不懂屈服,她还是那般倔强地看着面前已然揽在一起的男女。

沐黛莺昏过去了,只是因为一个名字,一点刺激。

段路崇抱着她消失了。

沈昭连忙动了动手指,这个时候手指已然能活动,她再次尝试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发现已经能抬起来了。

她欣喜地抬臂向她的头顶够去,她的发式不繁复,但上面插着的每一根点缀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在遇到危机的时候随时能派上用场。

她抽出了一根长发钗,那是她最看重的,幸而没有在拖拽的过程中掉落。

随着发钗的抽出,青丝一散,几缕发丝就那么松松垮垮地垂落,让她更有一种柔弱破碎的感觉。

她卸去了发钗的金属外套,里面藏着几枚银针,她都抽了出来,用了一根,把其余的藏在衣服的隐秘处,而后再把发钗插了回去。

她捏住银针,狠狠地往自己的穴道扎了过去,入针迅速,在到达穴位的时候,轻轻移动指腹,银针随之旋转,而后把银针抽了出来,她试图抬了抬脚,虽然还是不大能动,但已经恢复了应有的知觉,离站起来跑起来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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