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狂跳,绷紧的神经在瞬间松懈下来,也让小棠中了药的身体愈发酥软。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小棠一向不太爱惜自己身体,段景忱心急如焚,冒着危险回来,就是担心他的伤势。
他小心地抬起手臂,绕到小棠身前,轻解他的衣衫。
触碰到的是灼人的温度,小棠皮肤烫得夸张,呼吸声很重,他现在应该非常难受。
段景忱心底霎然燃起怒火,只想立刻将那些奸人千刀万剐。
他极力隐忍着,继续检查小棠的身体。
衣衫剥落,他背后缠着白布,看上去是一道很长的伤。
夜色昏暗,伤口又包裹得严实,并不能看清伤得是轻是重。
段景忱心里绞着发疼。
“棠棠……”他呼吸微微地抖,说什么也表达不了心中歉疚。
冷静片刻,他起身,想要到小棠身前,看看他别处还有没有伤。
可刚站起来,忽然滚烫的手抓住了他,小棠动作很急躁,胡乱抓住的是他的衣领。
段景忱顺着他力道,倒在了床上。
小棠翻身一压,段景忱便滚到了里侧,而后厚实的棉被盖下来,把他身体牢牢挡在下面。
一气呵成的动作,小棠做完便淡定靠在床头。
紧接着,房门便开了,有人进来。
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是外面守门的护卫。
几人朝着床边走来,边走边谨慎查看房中有没有异动。
走到近处,正要掀开纱幔过来,小棠开了口:“何事?”
护卫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解释道:“看公子房中的灯熄了,怕公子有危险,进来看看。”
“我熄的。”小棠解释道:“我要歇息,晃眼。”
按理说小棠是俘虏,实在不该像贵客一般,受此优待。
可主子对他恭敬有加,属下也只能依照礼数待他。
听他声音有些沙哑,重伤未愈,许是真的不舒服,护卫后退,道:“原来如此,那便不打扰公子歇息,我等在院中守着,有什么事,公子开口。”
“嗯。”
一行人退出房间,替他关了门。
四周重新陷入安静。
他们走后,小棠还是靠坐床头的姿势,被子盖着下半身,半天也没动弹。
被窝里快速升温,段景忱呼吸有些憋闷,他没有马上出来,小棠燥热得厉害,身子不受控制地扭动,正用蹭着他的身体,得到一点点舒缓。
段景忱这么久没见他了,如此亲密的触碰自然情难自控。
可被挑起欲念的同时,他更加恨毒那些人,若他晚些赶来,他们还会用什么下作手段折磨小棠?他不敢想象。
“忱哥哥……”呓语般的声音,沙哑而柔软,黑暗中看不清,小棠的脸颊已经红透了。
他眯着眼睛,急促呼吸,柔若无骨的手伸进被子里,胡乱摸索。
段景忱心疼地叹了一声气,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
掀开被子,段景忱坐起身,望着小棠意乱情迷的一双眼,倾身吻了上去。
或许他应该先带他离开这,再去做这样的事情,现在这样真的太危险了。
“唔……忱哥哥……”
段景忱嘴唇微凉的触感,让小棠舒服极了。
他贪心地张开嘴巴,想要索取更多,怎么样都不够似的,一吻暧昧到极限,他索性翻身坐在段景忱腿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似要把他揉紧自己的身体。
“抱我……”
段景忱依言把他纤细的腰搂紧。
小棠每叫他一声,他的理智便也跟着沉沦一分。
相思蛊的记忆还深深刻在心里,临别时两人春宵一度,也是借助了情药,今日重逢,又是如此,仿佛上天在有意捉弄。
可小棠一句句叫的都是他的名字,又让他觉得,并非只因药效,他才会如此。
“棠棠……”他温柔地抚弄小棠的发丝,哄骗一般的问他:“只要忱哥哥么?”
小棠动情地亲吻着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要忱哥哥……”
“要忱哥哥做什么?”
“碰我……”
小棠话讲得不算直白,动作却毫不含蓄,药物的作用没办法控制,再加上眼前的不是别人,是他朝思暮想的段景忱,多日的担心与怨念都糅在欲望之中,以这样的方式宣泄,占有。
他将自己的衣服撕扯开,又去撕扯段景忱的衣服。
夜行衣包裹着身体,他半天没找到扣子在哪,情急之下,愈发暴躁起来,力气多用得多了,动作幅度也大,段景忱看得心惊,赶紧把他按在怀里。
“等一下棠棠,你不要动,小心伤口。”
他一只手安抚地摸他,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物。
小棠很急,不等他全身褪尽便渴切地贴了上去。
段景忱身上的皮肤凉丝丝的,解药一般,缓解他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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