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真把人当傻子,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出此事的不对来——她好像被利用了。
阿宁直勾勾看着洛安,眸光凛厉发寒,似要把他盯出一个洞,但洛安依旧稳如泰山,八风不动。
阿宁冷笑,“好啊,你不说,我现在就带着人走,不管他想算计什么,也算计不到我身上。”
闻言,洛安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淡淡勾了勾唇,他从容地折叠好手帕,语气平淡:“没人拦你,只是你可想清楚,走了之后,后果自负。”
“你!”,阿宁瞬间就黑了脸,但也立刻反应过来,她怎么说洛泽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什么都不要就答应她去见老板,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洛泽真是好样的。”,阿宁咬牙切齿。
洛安不置可否,收回手帕,正准备追上吴斜等人,又听阿宁阴阳怪气道:
“找人不用我,难不成是让我去看他做了什么事,去了什么地方?用不用我把这个消息好好传扬传扬,保证道上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洛安眉眼微动,无言看她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最终也没说什么,扭头抬脚跟上马上就要消失的人影。
阿宁也没时间去想洛安到底什么意思,招呼着伙计赶紧跟上去。
阿宁队伍里的伙计神色各异,接连跟上。
张启灵的速度很快,但又一直跟吴斜胖子保持着稳定的距离,不显得过远,但也不近。
——
与此同时,张家古楼底楼。
晏清松开洛泽的腰身,像是一种直觉,极自然地弹指将自己的神力投向某个方向。下一瞬,赤红色的火光接连燃起,地下数十尺的房间内顷刻亮如白昼。
晏清眼皮一跳,茫然地看着四周:“奇怪,我好像来过这里。”
洛泽挑眉,无言,抬眸看向四周。
因为封闭的缘故,灰尘并不如正常那样多,但看痕迹,也是有几十年没有人来过的样子了。
墙壁跟处横向摆了三个巨大的极品檀木书架,高有两米余。
像是在印证张启灵说的那段历史,架子上满满的都是很有年代的书,更有小半七零八路的竹简,书文都是繁体、古时常有的排布样式。
其间更有极浓重的阴潮中书籍的腐烂的味道,夹杂着一股淡到发苦的血腥气,从架子后一道小门里传出。
洛泽的视线在那道门上停留了很久,长长的睫毛下眼波幽深,一片死寂。他并没有立刻过去,反而转身向通进来的甬道走去。
晏清条件反射要跟过去,但视线落到一处盖满了尘土的木匣子上,又奇迹地停下了脚步。
疗养院逼问汪佟时,他说汪家人曾在通往古楼底层时在甬道墙壁上发现过一些东西,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里画着满满的壁画,甚至有占据大半的解说。
像是怕别人看不懂似的,在这条全长仅仅不到十米的甬道里,大肆写画着一个更为奇异的故事——一个张氏先祖进入昆仑山,继而成神,与天地同寿的故事。
壁画刻画的很详细,联系着解说,小学生都能知道其中含义,但古怪的是壁画上色彩绚烂又诡异,所有人物全是黑脸红发,无眼无腿,诡异甚矣。
洛泽记下这点古怪,又回到室内,正巧晏清看完匣子内的东西,在洛泽走近之前,连忙将其中东西收走。
“阿清?”,洛泽见他站在一个空空的匣子前一动不动,不免疑惑往前去看。
晏清不动声色将匣子合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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