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理完了所有卷宗,乌姀几人把文案往中间一推,长长舒了口气。

“这下百花楼就可以正常运行了,明日我们就可以去找瑰芙峰主。”

蟾宫高悬,月色皎皎生辉,白日热闹的中州陷入沉睡,安静祥和。

“来来来,吃东西啦!”池西卦风风火火地指挥人往里搬吃食,“把那些文书拿开,放桌子上。”

“池西卦,你发财啦?”乌姀望着进进出出八九名帮手,瞪大眼睛。

“旁的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就只能出出灵石,买些吃的犒劳犒劳大家。”池西卦不好意思挠挠头。

“只不过夜深了,我能敲醒的店家不多,这里就有一些包子馄饨糕点,你们将就着吃。”

“可是我们正在辟——”温珏玉正要婉言谢绝,眼前闪过四道迅捷的黑影,冲着各自的目标而去。

乌姀,卫凤鸣,公竹钦和夜不冕四人无比积极,已经开始动手了。

温珏玉生生咽下最后一个“谷”字,转而一笑,“那就谢谢池师弟,我们一起吃吧。”

这几日肩上的担子卸下,他们难得轻松,坐在一起吃吃喝喝。

“你们走得早都没看到,那几个清坞宗的简直就是无赖!”朝天娇满眼嫌弃。

公竹钦深有其感,“真的是无赖!”

“你们也碰上他们了?还是先听我说吧,”朝天娇手连比划,“我和师姐,小谢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那群人。

明明那乌姀的尸体和命牌都摆在那了,一对清坞宗的中年夫妇,还有一对年轻男女愣是面红耳赤地争辩那不是他们的姀姀,让他们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朝天娇翻了个白眼,“他们四个还抱在一起抱头痛哭上了,人家死人还想哭哭不出来呢,早干嘛去了,虚伪!无耻!”

君皎月也看不过眼,愤愤难平,“后面还来了那传说中可以和大师兄匹敌的云祁湛,一个瘸子,一只火鸡还有一对姐妹花,拿着剑威胁比他们修为低的负责人,让他把真正的乌姀交出来。

人家乌姀和负责人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么些不讲道理的人。”

乌姀倒是有些意外,他们居然都认得她的身形?

她还以为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早已是只会添麻烦的透明人。

她又转念一想,记得身形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她仇人化成堆骨灰她都能认出来。

当啷——

谢锒琅失手碰倒茶杯,滚烫的茶水把指尖烫得通红,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抱歉。”谢锒琅谦然笑笑,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可能是我今日有些累了。”

“对了娘娘,你晚上干什么去了?消失了几个时辰。”卫凤鸣咬了一大口包子,被肉馅肉汤烫得龇牙咧嘴。

“我……去给娇娇和师姐结账去了。”谢锒琅笑着道。

“真的?”

卫凤鸣狐疑地打量他,又看向朝天娇和君皎月。

“是呀,我们今日下宗得匆忙,灵石袋落在了阁苑,还好有小谢来赎我们。”朝天娇满脸哀怨,“只不过——是签了欠条的!”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嘛。”谢锒琅笑眯眯给她拿了块糕点,也给自己拿了一块小心抿着。

朝天娇吃人嘴短,怨怼地一口吃下。

卫凤鸣不疑有他,了然点头,一边目不暇接扫着桌上美食,左眼站岗右眼放哨,另一边接过温珏玉递给乌姀的糕点,往自己嘴里一扔,胡乱拍拍手上残渣。

“师兄,蝶蝶不爱吃桃花酥。”他拿起蝴蝶酥给乌姀,“来,这是你好吃喷香的四舅。”

乌姀拿着蝴蝶酥:“……我四舅长得挺有食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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