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琳琅了,他说:“阎局给的点心,味道可棒了,快尝尝。”
苏琳琅接过一块闻了闻,是山东产的钙奶饼干,她爱吃这个,遂也吃了起来。
贺朴旭听到有嗡嗡声,指着天际说:“你那架111一直给咱们伴飞,后面还有五架战斗机,类型跟我曾经开的那架云雀战机差不多,但性能应该要更好点。”
因为间谍很难渗透,华国的军事实力在西方人眼中一直是个谜。
昨晚乔治上校想上楼搜保险箱没搜成,今天就又追到机场来了。
贺朴廷夫妻属于被军情局重点监控的对象,当然要经历一番最细致的搜查。
但贺朴旭不怕,毕竟人家是在美利坚出生的,拿的是美利坚护照。
苏琳琅拍贺朴旭,说:“你自己去排队吧,去普通安检口,过了安检咱们再汇合。”
贺朴旭终于在某个领域可以超越大哥了,当然要跟他显摆显摆。
在内地,它被统称为是席梦思,据说躺在上面,就像躺在云朵上。
在这个年代的内地,贺氏国际酒店就属于刚刚富起来的暴发户们掏空荷包都要住一晚上,见识西洋镜的地方了。
那不,看了一圈,王局看到临窗的书桌上摆着两个陶瓷烧的,圆丢丢,胖乎乎的小娃娃,瓷娃娃脸蛋圆圆,红扑扑的,一看就是街边卖的,跟这房子的陈设特别不搭,不过很可爱。
看贺朴廷递茶过来,他就笑望着瓷娃娃说:“贺老板有几个孩子,都多大了。”
贺朴廷坦言:“我和太太还没有孩子。”
再看李司令,他也是。
他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程超,程超竟然也是两眼期许。
贺朴旭有点慌,心里也毛毛的。
而就在这时,他弟,癫公贺廷朴说:“领导,你们是想让我哥去跟阿汤赌博,继而确定毒贩子的舰船在公海上的位置吧。不行,那太危险了,他胜任不了,他不能去。”
贺廷朴比谁都知道阿坤的贩毒团伙有多残忍。
坐电梯上楼,出舱到甲板上,贺朴旭穿的普通黑t,面朝大海,低头站着,脚边有一只大行李袋。
听到脚步声回头,见冰雁也在,他递过一朵花来,说:“我的小lady,好久不见?”
冰雁接过花,觉得有点怪,因为它是用纱布做成的,花柄是根枯树枝,女孩伸手指拈了拈,花会掉色,把她的手染红了。
她再闻了闻,闻着味道是腥腥的,还有点甜,伸舌头就想舔。
贺朴旭忙说:“那个是血,鲜血,不可以舔。”
但是他把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不答应可就成笑话了,怎么办。
阎王二局其实只是听说过,看过benetti的照片,知道它冲锋起来快,不知道它有多豪华,不过饶是如此,他们还是说:“这次我们是军警联合,会是部队的专业舵手驾驶游艇,这么说吧,舵手自己挨枪子,也不让枪打到您的游艇的。”
港币几千万的游艇,折合成人民币要上亿的,他们当然不敢马虎。
不过贺朴廷的小心思就好比山路十八弯,在听了阎局这句话后就又柳暗花明了。
他故意说:“所以舵手会是李司令的下属吧。”
苏琳琅也正好跟贺朴旭把电话讲完。
要知道,涉及毒品方面的事情,没人愿意自找麻烦的,苏琳琅也不想。
她对贺朴旭说:“既然你说乔治上校是军情局负责东亚业务的特工,那他肯定知道我,你让我去给他送窃听器,就不怕他会起疑心,要当面检查文物,万一事情败露了呢,乔治上校报警抓我,怎么办。”
她算是港府道上的无冕之王,她还是首富太太,是偷了大英军舰图纸的,贺廷朴的大嫂,乔治上校肯定认识她。
让她去送窃听器,苏琳琅觉得太冒险了。
食堂的菜是标准的四菜一汤,有红烩丸子,还有红烧牛肉,油渣炒莲白和青菜,再一人一个红糖大馒头,就在客厅的茶几上吃。
把饭摆好,找来筷子和碗,程超笑着说:“贺叔叔,许阿姨,你们怕还不知道,就在朴鸿刚刚到我们单位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这单元门外的垃圾桶里每天都有一条崭新的内裤,以为是谁丢了内裤,碰到的人就会捡起来,挂到失物招领处去。但是过了半个月,失物招领处挂了十几条内裤,却迟迟无人认领,这件事在军工厂就成个案子了,名字叫[内裤案],对了,它甚至还惊动了我们军区的保卫科,进行了侦破式的调查。”
冰雁和贺朴铸在家吃的精细,很少吃粗粮。
今天他们吃的也不是粗粮,而是部队食堂的红糖大馒头柔软喧松,香气扑鼻。
俩孩子原来没吃过,就冰雁的小胃口,转眼都干掉了大半个。
贺朴廷突然问:“对了,女王出席公开宴会戴什么珠宝,你打听到了啊。”
说起这个,许天珠挑眉一笑,说:“这个情报来的可不容易,要不总裁猜猜看。”
又小声对苏琳琅说:“我还知道一个特别劲爆的皇室丑闻,悄悄告诉你,即将大婚的大英王子其实一直有个情妇,还是个又丑又老,比他的母亲女王还要老的女人。”
苏琳琅有点不信:“王子找情妇,比他妈还老,你确定。”
许天珠小声说:“所以在婚姻里不但要警惕年轻女性,更要预防知心大姐。”
贺廷朴带回来的只是他所有研究里最精华的一部分,他还有很多新型武器方面的手稿和资料,本来贺致寰是想烧掉的,后来没舍得,悄悄藏在贺氏,伦敦的酒店库房里。
贺朴旭是懂谈判的。
这一下,就勾的苏琳琅忍不住想答应他了。
苏琳琅正在听贺朴旭的电话,她风尘仆仆的阔少情人进门来了。
他,出差回来了。
但一条信息才播完,又来了一条:“钱sir钱sir,我的港府同事们,欢迎你们回到祖国,也欢迎你们回家,请你们备好纸笔,下一条将是任务,over?”
贺朴旭一直以为大英才是他的祖国。
直到后来为了缉毒,一次次被大英军方无视,被当成傻子一样糊弄,他才知道,他敬爱的女王压根就没拿他当自己的子民。
他也一直以为钱家是他的家,直到后来才知道,以血统为本的钱德曼只当他是一条狗。
当他是自己人生的一抹耻辱。
毒不一样,它是一个庞大的,隐于暗处的产业链。
华人警界二号警长的太太都能被扒头皮,那种事哪是普通人能沾的。
贺朴铸可以来看看受伤的gonda,陪他玩一玩,但他当然不想阿嫂招惹毒贩。
他们要下楼,贺朴旭当然得送一送苏琳琅。
半大孩子遇上这种事,难免义愤填膺,在电梯里,贺朴铸就忍不住说:“钱小叔,看来你们飞虎队也没有传说中的厉害嘛,几个毒贩而已,你们都抓不到。”
一旦有枪响,阿坤就会察觉,迅速逃之夭夭,或者跟公安展开恶战,所以贺平安他们轻易不敢开枪,但万一苏琳琅他们有危险,那就必须开枪了。
夜色深沉,风平浪静,海天共一轮明月,照耀着那架军绿色的英式巡逻艇,也照耀着苏琳琅手里的那俩银刀,和一场由她主导的,反恐闪击战。
三层甲板上的大高个毒贩端枪转身的刹那,贺朴廷的心险些跃膛而出,贺平安和翁家明也差点就扣动了扳机。
但是紧接着一抹血划过夜空,朝着他们泼洒而来,对面的苏琳琅跃出甲板,飞速,却又在眼看坠落时,单手挂上栏杆,悬吊在了半空中。
贺朴旭接身子贺朴鸿接头,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就被轻松放翻了。
就这样,他以睡觉为借口,一直躲到了天黑。
无线电是开着的,贺朴旭也可以跟公安联络,但他怕打草惊蛇,就没敢联络。
那不,抱着钱箱子,他正在瑟瑟发抖,突然,只听外面隐隐约约响起音乐声和脚步声,顾满贯在敲门:“朴旭,客人到了,快别睡了,赶紧起来。”
贺朴旭赶忙打开门,提着箱子出来。
顾满贯急的手忙脚乱的:“坤哥都已经上船了,等你呢,你居然还睡得着。”
“对的。但是阿嫂怕痛痛,阿哥不怕,咱们还是让阿哥生宝宝吧。”苏琳琅说。
冰雁眼前一亮:“bingo?让阿哥生,他身材高高,可以一次生两个,一个男baby一个女baby喔?”
苏琳琅心说看吧,冰雁都知道想生龙凤胎还是得阿哥来,她可太喜欢这个小姑子了。
回到家,苏琳琅就得跟婆婆一起收拾行李了,今天晚上贺朴廷就会到家,休息一夜,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不过苏琳琅才准备去收拾行李,接到贺朴旭的电话。
冰雁提着一条内裤过来,说:“阿嫂快看,朴鸿哥哥的内裤上居然有补丁耶?”
贺朴铸提着一件军用t恤,上面也有一圈补丁,他也问苏琳琅:“阿嫂你看,你说是不是我朴鸿哥哥自己打的。”
许婉心从冰雁手里接过内裤,拿去给情人看,笑着说:“阿章你敢信啊,咱儿子不但不会乱扔衣服了,还学会打补丁了呢。”
贺家人这趟大陆来的倒挺值,贺章听说儿子居然会给衣服打补丁,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反应慢,呆呆望着妻子,好半天,勾起唇笑了起来:“好,好孩子?”
所以苏琳琅没有猜错,这帮南海特种兵是来解决另一艘快艇的。
他们水性好,人也多,所以采取的是把毒贩悄悄拖下水,淹死的方式。
当然,毒贩也是海盗,不会那么容易被淹死的。
所以他们还带着匕首,专扎心脏。
刚才这个人出意外,是因为他的心脏长得位置不对。
贺朴旭点头,却突然凑向顾满贯,说:“对了满贯,你船上有没有美女,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嗨一下的东西,我听说嗨了以后玩女人,会特别的爽?”
毒品和性,是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们永恒的追求,因为他们见识的太多了,不论旅游还是购物,亦或者喝酒跳舞捧戏子,他们都玩腻了,就想试一试毒品,用来助性,找刺激。
贺朴旭很帅的,而且他骨子里有一种慵懒的松弛感,有还有点傻气,就特别容易迷惑人。
这不,顾满贯就上钩了。
他左右看看,小声说:“当然有,而且我手里有目前市面上最纯,最干净,还不会让人上瘾的那种东西,配上女人,那感觉,能叫你飘飘欲仙?”
因为靠近海岸线,只要天气好,在酒店的海景房中,就可以看到对面港府的灯火辉煌。
而这间房是酒店的21楼,属于瞭望港府的最佳观景位。
客房里有双人大浴缸,因为周围没有别的高层建筑,泡澡都不必拉窗帘。
苏琳琅躺进浴缸里,回头看窗外,可以清晰的看得到,对面有一片璀璨的星火,勾勒出一朵玫瑰花的形状,而那应该是港府,跑马地的位置。
隔海相望,一朵用灯光勾勒而成的星光玫瑰花在夜空中璀璨绽放。
能上南天门翻筋斗,能腾云驾雾写bye,不但驾机越境,还给了大英的防空系统一记响亮的大耳光,除了孙悟空,程超再想不到别的可比拟的了。
他总觉得他表妹怕是孙悟空附体了?
“停车?”苏琳琅大叫。
程超一看,得,已经到海边了。
岸边早有准备好的快艇,苏琳琅在狂奔,几个特种兵跟着她一起狂奔。
血自他的脖颈喷涌而出,流满他的胸膛。
一个成年男人要是死了,他的体重就会变得非常重,当然不能叫他轰然倒地,那样,赌船上的毒贩子听到声响,就会发现他们。
刚才他们所做的一切就也会前功尽弃。
苏琳琅还是倒挂着的状态,刀还在毒贩的脖子上,毒贩马上就要倒了,她快顶不住了。
还好贺朴旭及时赶过来,他力气大,扛起毒贩,将人整个举起来,倒着向下,给了水里的特种兵,悄无声息的,一个人就又没了。
贺朴旭一琢磨,觉得阿霞应该是要他吸引阿汤的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备搞偷袭。
这时阿汤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手指含到嘴里唆了一下,又蘸上白粉,柔声说:“来嘛旭仔,我喂你吃,尝一口吧,这个超棒的。”
贺朴旭一把推开了,就不说他不可能尝毒品,一个男人让他舔口水,想想就恶心。
阿汤也是犯了花痴,全然没注意到阿霞,见贺朴旭不肯吃他的手指,又追着问:“那你想怎么吃呢,你说嘛,我来帮你。”
贺朴旭看到阿霞在抽腰间的匕首,应该是准备要下手了,然后他的笨脑瓜子灵光乍现,突然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打火机,有手表的,都是炸弹。
它将会把贺氏酒店在伦敦的知名度彻底打出去?
许天珠差点就答应了。
但苏琳琅抢过电话,却说:“亲爱的记者先生,实在抱歉,想要采访miss su的媒体非常多,而她只有两个小时的采访时间,所以,如果您愿意等待的话我想,我会努力让把那两个小时留给您的。”
又说:“不客气,好的,再见?”
许天珠赶到前台去接电话了,一听,招手了。她捂着话筒对苏琳琅说:“你敢想象啊,是《泰晤士报,也要约访谈,说想采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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