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脑子慢半拍,正想着这胳膊是谁的呢,就见肖也赶忙夺过手机,笑得略显尴尬,“差不多了。”

苗艺看向他,语气听着有点酸,“你俩都同居了呀?”

“同居”这个词听进耳朵里时,盛棠这才反应过来,是肖也的胳膊啊。但是这俩……什么时候的事啊?看背景不像是宿舍。

肖也收好手机,也不解释,就嗯啊应了一声,算是答案。苗艺阴阳怪气地说,“挺漂亮的姑娘啊,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肖也笑呵呵的,来了句,“必须的。”

然后,抬眼瞅了一下盛棠,不想盛棠也在看他,四目相对时他竟心虚了,赶忙撇开眼。

心想着这段时间保命重要,那么个大床照被她看见了,不定心里怎么以为我欺负她闺蜜呢。惴惴不安的同时也暗责自己手欠。

那张“床照”还是他俩去浙江玩的时候拍的,那天他醒了就见程溱枕着自己胳膊,睡得别提多没心没肺了,四仰八叉的,胳膊还搭他身上,完全是把他当玩具熊抱了。

其实当时拍照片的时候真没多想,目的就是想拿那张照片讹她一下,比方说让她出出力跑跑腿之类的。后来再看照片的时候就觉得她那样挺可爱的,平时贼彪悍的人,睡着了就跟只猫似的,一时间还不舍得删了。再后来一忙,就彻底忘了删照片的事。

江执没理会肖也的小心虚,反正目的达成,他也就开始了下一个话题。他问了苗艺提到过的“会跑的太岁”和那个猎户口中发光的地方,苗艺表示说,太岁的事不清楚,当时也是听爷爷讲了那么一嘴,纯粹当故事来听,事实上爷爷也是听说,具体太岁怎么会跑就不得而知。

但发光的地方,苗艺倒是给了条重要的信息。

“还真有发光的地方,最后被我太爷爷找到了,就是开矿的地方。”

苗艺说到这儿,想了想,又道,“所以我在想,那个矿肯定不是个煤矿,煤矿不可能发光吧。”

看来,那个矿的猫腻还真不少。

等盛棠和苗艺已经睡下的时候,江执睡不着,出了木屋,择了一截枯木头坐下来。刚叼上烟,脸旁有打火机递过来。

他没抬头,叼着烟笑说,“给小爷点上。”

肖也没跟他计较,顺势就打了火,江执脸一偏,点了烟。肖也没找到枯木头,就地就坐下了。虽然是累了一天,但就是睡不着。

肖也心还挺细,拿了一个用过的小袋子,往里面弹烟灰。原始森林嘛,抽烟归抽烟,别真把林子给点了。他说,“这要不是干饭盆啊,还觉得空气挺好的,来这里露个营,小日子过得挺惬意。”

江执兜话兜得干脆,“你卖卖脸,把苗艺的追魂哨占为己有,再记住路线,以后想来就来。”

“哪有那么容易,能走出干饭盆除了追魂哨,我想可能更多的是心志的坚定吧,不少闯入者被这林子吞了,十有八九是因为一早就判了自己死刑,相信自己已经走不出去了。”

吞吐了一口烟雾,他又笑说,“卖脸你也得给我机会吧,路都被你堵死了。”

江执眼皮一抬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

肖也马上表态,压低嗓音,“首先我肯定对她没意思,其次我是觉得你嘴太损,你不怕棠棠挠我啊?”

江执眼里的笑有点意味深长,但有些事看透也懒得说透,就轻描淡写了一句,“对人家姑娘没意思就别给机会,省得以后惹麻烦。”

“这男人啊都有这个毛病,怜香惜玉。”肖也悠哉哉地笑。

“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就没这毛病。”江执朝着小袋子里弹了烟灰,“再说了,你是怜香惜玉吗,顶多就是虚荣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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