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怒不可遏的皇帝紧紧盯着太子：“谁教你阳奉阴违的？你就是这么对待朕的培养？”
太子想要辩解，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谢谦出声，将话题拉回来：“太子无德，残暴自私，请陛下废除太子，斩立决！ 给枉死的忠臣和百姓一个交代！”
“放肆！”皇帝怒极，狠狠拍桌，震得桌面上的东西齐齐跳起来。
谢谦依然仰着头，静静地望着皇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是未来储君，本该是天下人的表率，却贪赃枉法，枉顾人命，官员百姓的性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
陛下的江山，也是大楚先祖的江山，请陛下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姜婉紧紧抓着顾淮的手，谢谦这么要太子死，以天下为要挟，能走出京城，却活不过今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姜婉不明白，谢谦为什么要这么执着，慢慢来不行吗？顾观已经是死刑，郑国公流放也能找到他的不是，罪加一等，太子已经触怒所有人，废掉他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他要这么着急。
良久的沉默后，皇后忽然开口：“陛下，臣妾教子无方，太子无德无能，请陛下废除臣妾皇后之位，废除太子储君之位，臣妾与他自请看守皇陵，以告慰天下枉死的人们。”
皇帝目不转睛的望着皇后，良久才道：“好！朕成全你们母子！”
“即刻起，废除杜氏皇后之位，收回凤印，废除太子储君之位，立即出发，前往看守皇陵！若无宣召，永世不得回京！”
“父皇！”太子猛地仰起头来，见皇帝神情冷漠，转头看向皇后，“母后，我不要去看守皇陵！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母后，你帮帮我呀，帮帮我呀，我真的知错了。”
禁军入内，直接架着太子拖走。
皇后当场取下凤冠，磕头给皇帝谢恩：“臣妾叩谢陛下开恩。”
叩谢完，杜氏起身转身离开了勤政殿。
望着妻子的背影，皇帝的眼神黯淡下来，他收回视线，望着谢谦：“太子犯法，已和庶民同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微臣叩谢皇恩。”谢谦跪下，躬身告辞。
他亲自到应天门外，禀明皇帝的诏令，所有人乌泱泱的跪下来，朝着皇宫的方向磕头。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
此起彼伏的谢恩浪潮席卷到京城之外，皇后被废，被幽禁在中宫，太子被废，发配皇陵，无召不得入京。
“京城，变天了。”街头的老人快速收起茶摊，带着孙子孙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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