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事情再要一桩桩的来。”皇帝抬眸,静静地望着跪伏在地的太子,“金陵三任官员之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太子颤颤巍巍的哭诉:“父,父皇,和儿臣无关啊,都是晋王,都是郑国公,顾观,乔家他们诬陷儿臣的。”

皇帝静静地问:“是吗?”

“是的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太子哭得声泪俱下,反倒是皇后一反常态的安静。

老文国公看向郑国公和顾观,两人赶紧跪下求饶,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得清清楚楚。

至于证据,老文国公转头看向姜还:“你私藏的一万黄金为何不敢用?”

姜还望着前面的太子等人,他们都没有办法狡辩,自己只能坦诚:“草民以为,顾二老爷只是想让老三受伤,从此不能为官而已,谁知道他们竟是直接要了老三的性命。用弟弟的死换来的钱,草民于心不安,所以一直分文未动。”

面对老文国的目光询问,姜升赶紧躬身回道:“陛下,国公大人,微臣在家守制,闲不下来,便开始认真盘算家中的产业,偶然发现一处地窖一直无人清扫,这才发现里面藏有一万两黄金,发现是金陵敕造,这才三弟的死和二弟有关。

经过微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二弟才愿意开口,说明这笔黄金的由来,这才知道三弟的死另有他因。请陛下还三弟一个公道。”

姜婉闭上眼睛,怪不得姜还有恃无恐,原来他还藏了这么一手。

再次睁开眼,望着姜还身边的姜升,她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姜升真的不知情。

“陛下,黄金臣等已经验过,的确是金陵敕造,正和晋王殿下查出来的税银缺口吻合。”老文国公继续说道。

事情已经明朗,太子牵头,郑国公出主意,顾观动手,连杀三任朝廷命官,只为了贪下金陵的税银。

皇帝望着他们三人,转头问顾望:“顾爱卿,你认为,你弟弟该如何处置?”

顾望躬身:“陛下秉公处置即可。”

“顾望!”顾观再也忍不住,疯狂大叫起来,“你别在这里虚情假意!我看你是公报私仇!”

老文国公看过来,顾观立刻闭嘴,皇帝转头望着郑国公和太子:“你是朕的表兄,太子是朕的嫡长子,一国储君,朕秉公处置,你们可认罪?”

郑国公想起太后的话,跪下来回道:“草民认罪。”

太子难以置信的盯着郑国公,他居然认罪了?!

“既然如此,即日起,郑营流放三千里,顾观斩首示众!太子……”皇帝话说到一半,文国公插话进来。

“陛下,这件事暂时解决,滦县八千余百姓的事,也该是时候解决了。”

原本担心皇帝废了自己,发现老文国公插话,太子才松了口气。

皇帝的背脊似乎更低了,沉默了很久才回道:“请谢谦进来。”

谢谦进来时,他头上和肩上落了薄薄一层雪,举着万民书给皇帝叩首,当面直指太子乃滦县八千百姓的罪魁祸首。

从贪污赈灾银两到强抢民女,再到纵容手下滥杀无辜,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人证口供,物证卷册,在谢谦的吩咐下,陆续送到皇帝面前来。

皇帝完全不想看,可是所有的东西都摆在面前,他不得不看,越看越触目惊心,所谓的民女,居然是刚刚跳下城楼死亡的薛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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