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五分真、五分假,势必要将这水给搅浑了。
被人蓦地点到,娜娜只觉眼前一黑,祸从口出,第一次因有这张嘴而后悔,第一次尝到现世报的滋味。
被枪指头,也顾不得组织语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只有实话实说:“明明是你跟赵诗语看温婉不爽,才想用摇骰子故意灌她们酒喝,”
“曼姐,我嘴欠我该罚,但我绝没有灌过令妹一杯酒。”
说罢,为表衷心她又去人堆里一把扯出陈佳,“还有她!就是她们三个始作俑者,曼姐要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其他人。”
眼见暴风眼逐渐转移,这大好的机会岂有不用之理。
有人率先开口:“我可以作证,就是她们三个灌酒。”
“对,我也可以作证,我虽没坐在她们那一头,但她们摇骰子之时频频递眼色,一看就在斗笼子。”
“对!我也可以作证。”
众人纷纷表态,一时间三人成了众矢之的。
包厢里幽微的香气仿佛化作皮肉破裂的血腥味。
被扯住的陈佳吓得快尿裤子,脸色蹭得由黑到绿再到红,战战兢兢开口:“是赵诗语,是她。”
赵诗语大惊,“你冤枉我!”
陈佳笑得可怖,颠三倒四,语气更是空前的崩坏,"老娘没冤枉你,是你嫉妒温婉是廖冲的女朋友,所以才同周萱想出这样的办法灌醉她,然后趁机嫁祸给陆鸣哥!"
此言一出,赵诗语几近昏厥,这栽赃嫁祸的功夫算是被她给玩明白了。
气到发抖的唇瓣,“你TM自己无能,上赶着倒贴廖冲人家都不要你,现下你怀恨在心居然嫁祸给我?”
陈佳道:“我没有!是你冤枉我。”
二人各执一词,周萱趁机插上一脚,“对,是赵诗语,是她见不惯温婉抢了风头,挑唆我来对付她,令妹花容月貌,生得让人羡慕,我是一时糊涂才着了她的道啊。”
周萱声情并茂,两行清泪挂在脸蛋上显得越发凄苦:“曼姐,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赵诗语一听,直接发了狂,上去一脚踹在周萱小腹上,“你TM还是个人吗?到底是谁嫉妒温婉,是谁想害她?”
女人连踢带打,恨不得撕了周萱这张臭嘴。
周萱后下手遭殃,被踹一脚根本缓不过劲,顷刻便被赵诗语撕得片甲不留。
场上的男人为撇清关系,已经开始主动承认错误,手一伸、一咬牙直接拿酒瓶砸破了脑袋,女人们吓得花容失色,狠不下心砸自己的人,主动开始扇自己巴掌,一场聚会成了集体处刑,甭管有罪没罪,统统按罪处理。
只是立于角落处的某一身影,始终挺直地站着原地。
大浪淘沙不好找,特立独行却是一眼就能捕捉到。
“是你?”陆锦曼挑眉轻笑,着实没想到今天这局还能遇到前任情敌。
温婉深知大姐狠厉,回国之后更是听过无数大姐的风流韵事,首当其冲便是她倒追贺子商的两三轶事。
她怕米鹿吃亏,三两步冲到米鹿跟前,横在大姐跟她之间。
“大姐,米鹿是我朋友,你别伤害她!”
“是你朋友?”陆锦曼挑着冰冷的语气,眼里尽是火气,“感情我不喜欢谁,你就同谁交朋友是吧?”
温婉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
包厢战火纷飞,乱作一团,厢外的经理急得火烧眉毛原地跳脚,鞋底都快踩烂了。
“小张,老板谈事还没谈好吗?”经理心急如焚,已经找人打听三四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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