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轩见到右师大吃一惊,说:“这是什么人?怎么只有一只脚呢?是天生只有一只脚,还是人为地失去一只脚呢?”
右师说:“天生成的,不是人为的。老天爷生就了我这样一副形体让我只有一只脚,人的外观完全是上天所赋予的。所以知道是天生的,不是人为的。”
对此系统自然是不能理解的,表示我跟你说胯骨轴子,你跟我扯城门楼子,你要装杯可以能不能先把我的问题回答的再说。
然而任一生是不可能正面回应他的,因为这个问题也是后面很多人都在争论的问题,毕竟起止到他异界重生之前这个问题他都没有等到统一的解。
所以任一生自然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答案就是标准答案,没那个实力。
泽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不蕲畜乎樊中。神虽王,不善也。
沼泽边的野鸡走上十步才能啄到一口食物,走上百步才能喝到一口水,可是它丝毫也不会祈求畜养在笼子里。生活在樊笼里虽然不必费力寻食,但精力即使十分旺盛,那也是很不快意的。
听着任一生一如之前《齐物论》的风格,于是他也懒得继续追问了,期望能从文章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老聃死,秦失吊之,三号而出。弟子曰:“非夫子之友邪?”曰:“然”。“然则吊焉若此,可乎?”曰:“然。始也吾以为其人也,而今非也。向吾入而吊焉,有老者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
老聃死了,他的朋友秦失去吊丧,大哭几声便离开了。老聃的弟子问道:“你不是我们老师的朋友吗?”秦失说:“是的。”弟子们又问:“那么吊唁朋友像这样,行吗?”
秦失说:“行。原来我认为你们跟随老师多年都是超脱物外的人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刚才我进入灵房去吊唁,有老年人在哭他,像做父母的哭自己的孩子;有年轻人在哭他,像做孩子的哭自己的父母。
于是任一生静静地说原文,而系统则默默的对任一生搬运的文章进行了自己解读。
彼其所以会之,必有不蕲言而言,不蕲哭而哭者。是遁天倍情,忘其所受,古者谓之遁天之刑。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县解。”
他们之所以会聚在这里,一定有人本不想说什么却情不自禁地诉说了什么,本不想哭泣却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
如此喜生恶死是违反常理、背弃真情的,他们都忘掉了人是禀承于自然、受命于天的道理,古时候人们称这种作法就叫做背离自然的过失。
偶然来到世上,你们的老师他应时而生;偶然离开人世,你们的老师他顺依而死。
安于天理和常分,顺从自然和变化,哀伤和欢乐便都不能进入心怀,古时候人们称这样做就叫做自然的解脱,好像解除倒悬之苦似的。”
指穷于为蕲,火传也,不知其尽也。
取光照物的烛薪终会燃尽,而火种却传续下来,永远不会熄灭。
“咦”
听到薪尽火传的时候,系统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之前任一生所讲的《齐物论》中的庄周梦蝶,他发现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薪、结合全文可以理解是《齐物论》中的庄周,也就是我们的肉身,它在不断物化之中会慢慢消失,而火就是蝴蝶,也是我们每个人的自性,也就是我们真正的生命,不生不灭的真神,也就是任一生多所理解的生主。
所以说虽然任一生并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题,但是对方似乎却间接回应他的问题。
虽然他听完了整篇文章之后得到的结论也是养、生主,但是他对于养生、主却没有否定的意思,因为他并不觉得这是二元对立的命题,既然有人觉得他是后者,那么自然是有其一定的道理。
毕竟这就像任一生经常挂在嘴边的道可道非常道一样,每个人眼中的道是不一样的。
毕竟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单从这几句话来讲,你说它是养生的,可以说是没有丝毫问题。
有句话说的非常好,这个世界是抽象的,而我们每个人在认识世界的时候就是在盲人摸象。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抽象的世界对于具象的我们来说本来就是看不见的,因此说盲人摸象毫不为过,而盲人摸象的结果众所周知。
因此有些人个人由于自己视角太过于狭小根本看不到事物的全貌,所以只能看到一部分的真象(相),所以存在各不相同的结果太正常了。
“庖丁杀牛可不仅仅是在杀牛,而是在养神”
然而系统可以想要回避的问题还是被任一生给重新揪了出来。
“……”
所以庖丁解牛解的不是牛,而是我们的肉身,因为我们想要真正得道就需要放弃对肉身的执着。
对此系统自然是非常疑惑的,养神就养神吧,为啥要解肉身呢,难不成任一生这是打算放弃自己肉身,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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