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鹭山此刻像一个神秘诡异的魔都,无人敢进,可时光能去而复返,又让一些人对那个地方有些许向往。

围棋社的那些成员里,已经有几个跃跃欲试,期望时光能带他们去探险。时光此时恨恨的看了一眼茅清竹,她怎么那么多嘴,本来悄悄的去,悄悄的回,不会有人知道他去过的。时光没有办法像他们描述,乌鹭山的可怕之处,可是死活都不肯带他们去。

茅父到现在也没有醒,睡的呼声大震,茅清竹去喊他,他才困顿的说了两句话,叫人别打扰他睡觉,茅清竹大喊道:“我要上山了。”

这时茅父才惊坐起来,想起昨晚的事,道:“不行,你不能去。”

茅清竹知道爸爸担心的事,她却觉得爸爸大惊小怪,表面上应付着,转头和时光他们就走了。

茅父知道后急忙追过去,追到乌鹭山入口也没有追到,气道:“时光,你个小兔崽子,出来老子就……”但想到时光不出来,女儿也出来,比起生气,他还是更在意女儿的安全,于是退一步道,“清儿要有个闪失,你休想好过。”

这么说着,却不敢贸然进去,在外面干等着,少时却看到一位俊美的先生,和一个极老极丑的怪人到了入口,他上前拦路,却被释法鸾训斥了两句,茅父道:“看你一把年纪,才对你客客气气的,想不到你不识抬举,不怕死就进去吧。”这俊美的先生正是褚嬴,老丑的怪人便是释法鸾。

话说释法鸾来的第二日,褚嬴想给他送到兰因寺,探释法鸾的口风,说给他找一处名山宝刹借住。释法鸾却推脱不合群,不愿打扰别人的清修。

褚嬴说也可以花钱给他建一处,地址,大小,都可以自选。

释法鸾叹道:“要说千年前,贫道呼风唤雨之时,也不曾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如今,你却对贫道的衣食住行都关照到了。贫道从前对你的不好,你也不记恨吗?”

褚嬴只是淡笑,他不是在和释法鸾攀交情,只是在尽地主之宜,这些事对他来说,并不难,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在对一个人好。过去的事,他记得,但这些不足以让他记恨,只会让他困惑和畏惧。褚嬴只能道:“都过去了。”

释法鸾道:“将那两颗五蕴子借贫道一用。”

“做什么?”

“选一处风水宝地,建座道观。”

“道观?”褚嬴恍然间才想起释法鸾是个道士,住处自然是道观。他把两颗五蕴子交了出来。却看释法鸾在一个棋盘上又画出一个圆盘,内圈画有卦符,外圈画星辰,然后将一颗白子置于天元位置,滴上心头血,推于其中一位,又将黑子置于天元位,分别走过其中几个卦位,直到那黑子一闪,棋子便不推自走,可走了三步,便忽然停下,释法鸾大惑道:“棋子怎么不听我令?”

他侧脸看了一眼褚嬴,忽然拉过他的手来,划破滴在白子上,血滴白子,则倏然而入,褚嬴不妨惊叫:“你干什么?”

释法鸾不理他,那黑子白子却交相走起来,最后各自定在了一个方位,释法鸾道:“此地向西南约两百里处,有一处极佳的风水宝地。”

“那不是乌鹭山的方向?可……”

释法鸾道:“可什么?哪儿花费太多?”

褚嬴道:“那是旅游风景区,不能建私宅。”褚嬴觉得邪性,不知是不是他已经察觉萧综在乌鹭山了,居然一次就命中萧综的“道场”。吓的褚嬴忙收起棋盘上的棋子道,“你这样看是不行的,现在很多风水宝地,都是旅游风景区,没办法改建。”

“是你说的,住址让贫道自选,如何又反悔?这个地方灵风甚足,十分古怪,贫道就是不住,也是要去看看的,不如今日就去。”

褚嬴借口道:“我的病还没大好,改天再去吧。”

释法鸾道:“也是,两百多里远呢,该准备些干粮上路。今天是有些急迫了,那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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