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脸却不忘贴过去,浅尝一口,忍冬花酒确实不错。

阳光很是刺眼,孟流朔掀开被子坐起身,脑袋还有些迷糊,他怎么又回皇宫了,还说直接去茶楼呢,难道是颛顼栗送他回来的?宿醉的感觉真难受。

身旁已经凉透,想必君上已经起床很久了,喝醉后的记忆很模糊,看这个样子是君上照顾他睡觉的,孟流朔揉了揉脑袋,他只记得君上好像生气了。

长呼了口气,孟流朔起身下床,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颛顼零霜的酒量真差,孟流朔练了这么多年,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觉。

参议殿

孟流朔不禁心头一紧,昨夜喝得这么醉回宫,君上一定生气了,做足了准备,他一下推开门,“君上。”

完了!现在是处理政务的时间,殿中还有其他人,君上冷眼看向孟流朔,他显然闯祸了。

“太……太子殿下。”孟流朔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尴尬地笑了笑,又关上门退了出去。

“父君,您会不会太放纵颛顼零霜了,连侍卫都没有拦下他。”

“本君特许的,太子殿下有意见?”南荣靖宇语气平静,却散发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宫中传出了……颛顼零霜侍奉在龙榻之上,都说他是您的……您的男宠。”南荣齐木说话不停结巴,生怕惹怒父君。

南荣靖宇一脸淡然,“齐木,当你坐上本君这个位置,手握大权之时,不管你做什么,哪怕是其他皇族,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负天下,不负万民,除了点无关紧要的流言,根本不会有人动得了你,以及你想保护的人。”

“所以父君并不否认?”

“看来你还是没听懂本君的话,齐木,哪怕你是太子,本君的事也容不得你在这儿置喙!”

“儿臣知罪。”南荣齐木打了个寒颤。

“昨天的折子处理的不错,本君看你成天待在深宫中闲的发慌,去边境走一趟吧,多了解了解边境布防,看看将士们是如何拿命护卫每一寸疆土的,不然打起仗来,你就只会纸上谈兵。”

“儿臣领旨,择日出发。”

“不用择日,打仗哪来这么多时间给你准备,下午出发,一匹马几个侍卫就够了,正真的微服私访才能体验到民间疾苦,当你走下高堂,才会明白这天下究竟属于谁,绝不属于南荣皇族。”

“儿臣谢父君教诲,下午启程。”

“退下吧。”

“儿臣告退。”

一出殿门,南荣齐木瞥了眼还在门外站着的人,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竟也能让父君如此相待。

孟流朔躲闪着眼神,对方视线中的鄙夷太过明显,他好歹是太子殿下的夫子,竟然在学生面前如此失了礼数,看来这几天自己真的太过放肆了。

人影远去,孟流朔不禁松了口气,幸好他现在是颛顼零霜,丢脸也是丢颛顼王府的脸,和他孟流朔有什么干系。

推开门,孟流朔蹑手蹑脚地进入殿内,心虚不已,“君上。”

南荣靖宇埋头处理政务,没有搭理来人。

“君上,那个……我是不是闯祸了。”

“太子是你教的,看看教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和你一模一样,只知道时不时地顶撞本君,都敢在背地里打探本君的事了。”南荣靖宇故作生气。

“太子殿下只是担心君上,这也和我一样啊。”

“少来,每次哄本君都是这一套,本君又不是烧火的炉子,说灭就灭。”

“君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气坏了龙体不值得。”

“有人可说本君小气得很,本君就是小家子气。”南荣靖宇阴阳怪气道。

“何人敢如此辱没君上?真是胆大包天。”

南荣靖宇怒火更上一层楼,懒得理会眼前的人,“合着你酒醒了,就把昨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君上。”孟流朔开始软磨硬泡起来,“我知道错了。”

“那你说说你哪儿错了?”

“不该喝酒,不该喝酒忘事,不该擅闯大殿。”

“还有呢?”

“还有……”孟流朔绞尽脑汁,“还有不该晚归?”

“还有呢!”南荣靖宇语气显得不耐烦。

“还有吗?”孟流朔暗暗叫苦,快点想起来呀,昨晚到底发生了些啥。

南荣靖宇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你什么时候想起答应过本君的事,什么时候再同本君说话吧。”

“诶,君上。”孟流朔抱着脑袋,想不起来怎么办啊。

回到寝殿,到处都不见孟流朔的身影,一出事就躲去茶楼,行吧,南荣靖宇一不做二不休,你不来找本君,还想本君去找你,做梦!

整整五日,南荣靖宇一眼都没有见过孟流朔,好你个孟流朔,竟敢忽视本君,本君绝不会放过你。

“宁公公。”

“奴才在。”

“让太子殿下暂时处理一下政务,本君明日出宫一趟。”

“额……君上忘了吗?太子殿下微服私访,已前往边境。”

南荣靖宇扶额头疼,瞧他这个猪脑子,整天都在想孟流朔,全然忘了这回事,“让吏部尚书王褐接管。”

“奴才领命。”

白米茶楼

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前前后后小二们忙得不可开交,南荣靖宇穿梭在人群中,不断有人挤过来,神左胤想出手阻止,都被南荣靖宇拦了下来。

“二位客官想喝什么茶,楼中还有不少特色点心。”

“我们不喝茶,我来找茶楼东家。”南荣靖宇被这嘈杂不堪的环境吵得心烦,还得提高嗓音。

“真不赶巧,东家不在楼中。”

“那给我们开个雅间。”

“客官,实在对不住,雅间满客了。”

“那哪儿还有座?”

“您外面请。”

外面支起了一个阴凉的棚子,即便如此,座位也所剩无几了。

“你是要我坐在这儿?”南荣靖宇很是嫌弃。

“你坐不坐,不坐老子还正愁找不到座呢。”一个彪形大汉上来就想抢座。

神左胤刚想拔剑,南荣靖宇拉他坐了下来。

“客官,您暂且等一下,立马给您安排,这个位置是二位客官先来的。”小二出言劝诫,态度很是温和,彪形大汉这才作罢。

没一会儿,小二就端上了茶,还有几盘看着很可口的点心,“这是本店的招牌茶酥,您正赶上客人最多的时候,所以东家送了您几盘茶酥,招待不周,望您见谅。”

“你们东家不在吗?”

“东家说没有照顾好客人就要这么做,每个人都是贵客,不能怠慢了,客官您慢用。”小二笑着继续接待下一位客人。

南荣靖宇一阵无语,动不动就送东西,也不知道孟流朔是在做什么生意,尽是赔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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