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起屋了

巧巧能同意我的想法,大大地感动了我,甚至让我有点想哭的感觉,换作任何一个人,会有这么大度吗?这样过分的事,哪个能接受?但巧巧理解并接受了!或许她心里也不舒服,也有埋怨,却选择了隐忍,这种“牺牲”便源自对我的爱,也是对我们爱情的珍惜与信任,她不想因为这些事让我们的爱情产生裂缝与不合谐。爱人如此,夫复何求!

父母还在看电视,父亲的脚下又是好几根烟头了,不晓得他有没有看进去电视。

我说:“刘巧巧同意屋里先起一套间屋给飞飞结婚,她不争!”

“鸣鸣,你冇歹(骗)妈妈?她真的愿意?”母亲不相信巧巧是真心愿意,不怪母亲,谁都很难相信!于情于理,都冇得葛样的做法,一碗水端得太不平了!

我也懒得解释,也解释不清,只点了点头。

母亲说:“鸣鸣,屋里葛样做对巧巧太不公平了!换一个人会吵翻天!你放心,娘伢心里有数,以后会尽能力补偿巧巧的!”

看母亲有点愧疚,我也于心不忍,便换了个话题:“妈妈,巧巧哇过年要结婚!”

“结婚好呀!我巴不得咧!”一听巧巧提出结婚,果然母亲心情大为好转。

“就是冒准备屋!”母亲又哀叹起来。

“巧巧哇不要新屋,就把旧屋稍微装饰下就行了,刮下白卧室吊下顶,以后自己再起新屋!”

“那最好了!巧巧葛甲妹子太懂事了,我屋里做了吗个好事,对甲葛样好的新妇,鸣鸣你要一辈子对巧巧好啊!”母亲已经被巧巧感动了。

“我担心巧巧娘伢不得同意过年结婚,因为刘子衡准备在过年结婚。上些天我听过她娘伢哇葛甲事。”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哦,如果她哥哥过年要结婚,那妹妹确实不能再结婚了,起码也要等一年。乡里的习俗,两兄妹不能同年结婚,会喜冲喜,对做崽的不利。鸣鸣,你丈老子丈母娘是不会同意。”

母亲对白鹭湖的风俗还是晓得些的,兄妹同年结婚是不太好的。

“葛是迷信!莫信葛多!”坐在一边的父亲说了句。

“你葛甲犟卵!你不信是你!老辈传下来的习俗有好多错?能注意下不好吗?”母亲对父亲正一肚子气,忍不住怼了。

母亲又对我说,像是安慰我:“鸣鸣,我良日去问下媒人,她应该懂葛些事,如果真不好,那就良年结婚!如果可以,就也按规矩来,要媒人找巧巧娘伢哇,就哇是我们男方的意思。”

“要得!如果能结婚,葛两个月也要抓紧时间刮胶吊顶了。”我赞成母亲的做法。

父亲又点燃一根烟:“我良日就打报告批地基,就批屋右开边那坳上,起两套间屋的地基足够了。

妈妈接过父亲的话:“要得!起不起放那边,先批两套间屋的地基。有钱了再起。”

“江学武哇要个媒人,那抢哪个做媒人?”母亲又提出了问候。

“自由恋爱也要媒人,冇媒人不成姻缘,是要抢甲媒人。”父亲说。

父亲母亲开始张着手指找媒人,标准是与江学武家关系好的,起码冇得过节和积怨的,并且愿意做鹤飞媒人的人,结果估计一通下来,不是有这个问题就是有那个毛病,居然找不到合适的人。

看父母陷入了僵局,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便对父母说:“不要光从湾里找媒人,外头湾里的也行!”

“媒人冒规定非要湾里人,别个湾里的也行。那就抢江玌观当媒人,江玌观跟江学武是亲戚,他两个人的娘是老表,他两个也是老表,应该会同意做葛甲现成的媒人!”

父亲果然也想到了江玌观!我之前听江玌观哇过,他与我湾里江学武是亲戚的,只是老一辈过世后,冇太来往了,碰面还是以老表相称。所以抢江玌观做媒人是最合适的人选,双方关系都好,容易沟通。

父亲当即就说:“我现在就给江玌观打电话!抢他帮忙!”

母亲赶忙制止:“你又冒里冒失,抢媒人不比一般的事,打甲电话肯定要不得。良日我跟你登门去抢,礼数还是要的!顺便再到刘兰英屋里走一脚,商量下鸣鸣跟巧巧结婚的事。”

见母亲哇得有理,父亲便也放下了手机,又聚精会神看上电视了,手撕鬼子的剧情是父亲的最爱。

母亲也是做事性急的人,一天光就找了瓶酒和一件中秋节别人送的“营养快线”,拉起父亲去江玌观屋里:“快走!怕玌观满到外头做事!”

出发前,为了保险起见,父亲给江玌观打了个电话,叫他晏点出去做事,有好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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