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街长还不去想办法弄人?”我给江大勇一支烟。
“街长今早就上去了,本来要喊我一起去,不妨差夜里曾书记打电话哇今日开会,就让街长一个人去了。”江大勇还真把我想知道的说了出来。
“江支书你不去,凭街长的关系搞得定?”我进一步套话。
“我去好是好点,作用是一样,反正是要花……”江大勇做了个捏票子的手势,“应该问题不大,我先打了电话。”
“差日李国华也罚了钱,哇要去找街长报销!打摆子的,白鹭湖白白让公安局弄去十多万!”我连连数落加叹息。
梁鲲去城里捞人,效果并不好,可以哇是白跑了一趟。这消息是李国华告诉我的,而李国华又是他老表傅老大傅一生告诉他的。
梁琨按照江大勇提供的人脉关系找人帮忙,有公安局的领导,也有相关单位的领导,结果刚说明来意,领导们我表示不是没空就是不太好说话,烟买了几条没办成事,一下子让梁鲲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搁平日,像赌博这事往大说,可以判刑坐牢,往小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最多罚点款。可领导们都感到难办或不愿意办,说明背后有股力量在左右着。
梁鲲把情况跟江大勇说了,连江大勇也觉得吃惊,按理讲那两三个关系,随便一个都能搞定,却同时受阻。江大勇要梁鲲回来再商量,他现在在开会。
不甘心受挫的梁鲲决定作最后一试,他想找白鹭湖大老板责信集团的蒋有责,可以讲,只要他愿意帮忙,百分之百能搞定。可是他与蒋有责见过一两次面,但并不太熟,于是他想到了傅一生,傅一生跟他关系蛮好,想通过傅一生请蒋大老板呷餐饭。
傅老大听梁鲲把事情说了,也觉得非蒋大老板出马不可,便爽快地去带他见蒋有责。蒋有责是个有城府的人,并不显摆,更不把话说死,百分之百、冇问题之类的话一句都不说,但口头很客气也很热情:“放心,都是白鹭湖人,又是傅老大的面子,能帮肯定帮。只是我也是平头老百姓,也得去求人,有没把握还两说,万一没帮上,也莫见怪!”
梁鲲知道蒋有责讲的是客气话,但人家已答应帮忙,心里便放心了,只有感谢又感谢了,非要请蒋大老板呷饭。蒋有责把手一摆:“饭就不呷了,心意也领了。等就辛苦我满满帮你去办!”蒋有责满满蒋忠湘,一直为责信集团与政府各部门打交道,他出马与蒋大老板没有区别,梁鲲自然千恩万谢了。
蒋忠湘一听是公安局资副局长亲自去抓的人,便说问题不大,资副局长应该会给面子,上几天还坐一起呷过饭呢,人蛮好。
蒋忠湘几句话就让梁鲲兴奋起来,这下拜佛了拜到正佛了,忙说:“蒋支书,那就辛苦你老嘎了!该打点还得打点,莫客气只管哇。”蒋忠湘点了点头。关系再好,利益也要讲的,是人都明白,何况混社会的。
“有蒋大老板帮忙,肯定冇问题!”我对李国华说,其实也是反问,想知道结果。
“卵!我老表哇,蒋忠湘打电话约那甲资副局长呷饭。那甲副局长人哇冇空,改天。蒋忠湘我把情况讲了,资副局长哇,是蒋老板的亲戚,自然要帮忙,人是肯定要放的,但不是现在,得衡阳领导开口。”
“衡阳领导开口?”我也跟蒋忠湘一样蒙了,越搞越复杂了。
“资副局长最后告诉蒋忠湘,白鹭湖的事还得白鹭湖人解决,不瞒蒋老板,赌场老板得罪人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话已至此,蒋忠湘也不好再纠缠不放,如实告诉梁鲲,叫他想想得罪了谁,再找他出面,人自然会放回来!”
“事一点明,梁鲲心里就有数了。我老表说,梁鲲认为是得罪了陈宏胜,而那个举报人我是你江主任!你两姨伢外甥郎设局搞梁鲲!江主任,你说真话,是不是?”李国华质问我。
“陈宏胜?我是举报人?举报人把自己都举报进去了,你相信吗?”我真云里雾里ζ,显然是怀疑错了,那为什么梁鲲会怀疑我呢?
这可是冤枉包啊!我背得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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