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营一夜眠,见下面人安顿的差不离,他便翻身上马继续赶路,在驿站胡乱吃了些东西后稍做修整就又打马向京城驶去。

天蒙蒙亮,就叩开顺天府大门,府尹一听安顺县地龙翻身惊起一身冷汗,忙问道:“百姓怎样?”

“回大人,百姓大都撤离,预计人员伤亡不过二十几人。”沈营回答道,这些人并未随大家离开,是生是死暂时不知道,不过人数他倒是知道。

“好,好,好。”府尹松了口气,忙让人带沈营下去收拾,一会儿他要为皇上写奏折,他准备让沈营动笔......

前阵子乔悠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银子,觉得钱要花出去才是真的赚到了,可现在家里安排的都很妥当,实在没有花钱的地方,她就想能不能办个女学,之前听说京城的女学无外乎教姑娘一些琴棋书画制茶点香的东西,可这些百姓平常根本用不上。

她想做个真正对女孩子有用的学校,京郊保育堂里她去过一次,里面几乎全是女婴,来到这个时空她虽然开局一般,不过到后来还是十分平顺的,就和秦淮之商量能不能办个女学,教女孩子些基本生存的东西,比如看账刺绣之类的。

秦淮之倒是没想到她有这种想法,一般妇人家中有钱自然要生活的更奢靡些,她竟然想帮助别人,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不想让她太劳累。

乔悠就与思然和迟夫人一起选地址,听说有处院子一直荒着,思然问了魏无问才知道原来是皇后的私产,从古到今办学都难,不过她有人脉,淮浅在皇后面前特地提起此事,皇后倒是很有兴趣。

把乔悠叫到宫中,知道她想为女孩子做些事情,心中安慰,叫人将地契找出来让她随意使用,还说若是银子不凑手随时来要。

有了地方别的就好办了,不过起名字的时候有些为难,她让淮浅偷偷打听了皇后的闺名,并询问是否有出处,最后是霍念告诉淮浅皇后名字:意如流水任东西,心似白云常自在。

“流白,就叫‘流白女学’。”乔悠一锤定音!

女院开起来后,收的都是七岁到十三岁的女学生,开的课程只有认字、女红、纺织、算术、厨艺这些科目。每天晨起上课,过了未时就让她们回家,这些女孩子在家里要帮忙干活,不能留的太晚,而且天黑也危险。

每天中午管一顿饭,一个月二十文钱。

这种半慈善性质的地方生员更要牢牢把关,不能让人心人占了便宜,老师是现成的,含冬初桃和思然铺子里的绣娘们都可以。

等女学办起来后,她也快生了......

乔悠最近心烦的厉害,稳婆儿是魏祖母送来的,还有两个嬷嬷是皇后宫里的,人员都齐全,章太医来看了几回脉,说还要一个月左右,具体是左是右全看孩子,这个时代没有超声全靠经历,妇人产子等于半死,她怕的很!

秦淮之每天陪她,思然也常来看她,不过这阵子魏无问被皇上派出去查什么案子不大在家,乔悠便不让思然过来,让她安心在家里照顾魏祖母。

彼时正值黄昏,庭院里斜晖脉脉,斜斜照进屋里,光线被重重绣帷掩映,更暗淡了几分。那夕阳的余晖是薄薄的金红色,望得久了,并没有那种暖色带来的温意,反而寒浸浸地像是落在寒冬中了。连飞在半空中的鸟儿,也似被夜寒打湿了翅膀,飞也飞不高。

秦淮之看着她吃了块枣泥桂花糕,刚想找些有趣儿的话说给她听,就听见铁牛在外面唤了一声,“大人,皇上有旨,让您速速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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