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明走上前,扶住富宝贵,“怎么样?没事吧。”
他的声音温柔了几度,让余婉歌听得觉得特别刺耳。
“他还从来没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我说过话呢。”余婉歌想道。
但她立刻换了个笑容,“太子殿下这么心疼侧妃啊。妾身也不过是担心她的身子,想给她补补。”
“你这补药这么好,不然你自己也喝点吧。父皇也提过好几次了,说我没用,一直没有子嗣。连三弟,五弟都已经有了子女了。”
段天明第一次直截了当地把无嗣这件事说了出来。
余婉歌一听,立刻泪如雨下,“殿下这是怪我吗?”
“本殿并无此意。但本殿身为太子,一直无嗣确是大忌。”
“殿下若是在意子嗣的事,这些年就应该多纳几位侧妃,便是通房妾身也无话可说。”
余婉歌哭凄凄地说着,“殿下每日都忙得很,早出晚归。妾身日日夜夜盼着殿下,补药也没有少吃。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实在是没办法往下说了。
“难道你要怪本殿吗?”
段天明当然知道她可是了半天,还不是想说自己也有责任。
“给本殿出去!”他不再由她继续分说,让人把余婉歌带了下去。
“你没事吧。”段天明安抚富宝贵。
她现在可是他手心里的宝。
富家的钱不到位,段天明可是什么事也干不了。
“来,坐下。”
段天明扶着富宝贵坐下,吩咐元宝道:“元宝,去把平时给你家小姐看诊的大夫叫来给侧妃把把脉。”
“是。”元宝应声立刻离去了。
富宝贵坐在床边,凄凄地哭着。
“好了,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段天明伸手擦了擦她的泪。
“我知道她要生气,就天天躲着她。可她终究还是冲了进来,还让我喝什么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要是,要是……”
段天明搂着她,拍了拍她的头,“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本殿会立刻下令,禁止任何人进入你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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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依依一行南下,没了尾巴,边行边玩,过得挺逍遥自在的。
这样的生活才是洛依依想要的,她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事。
毕竟她原来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日复一日地躺在病床上,吃药,挂水,打针……重复着那些病人该做的事,直到自己不能下床起,这种重复变得更加简单。
她想起以前的事,就变得有点多愁善感,倚在客栈的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
“明日就到北隅了。”敖飞腾说道,“你是不是近乡情切了。”
“近什么乡,这哪里有我的故乡,也可以说哪儿都是故乡吧。”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敖飞腾举了举酒杯,坐在了窗边上。
“有话就明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你想说段流谦是吧。”
洛依依咯咯一笑。
“哼,明知故问。”敖飞腾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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