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跑 跑,唐生心里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着不能死在这里。
一九四五年初的上海,抗战到了最为艰苦的时代,虽然现在我们都知道那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可是当时没人知道。
唐生,表字无为,出自四川唐门,五岁被唐门长老唐敬祖从死人堆里捡回一条烂命,九岁唐敬祖收其为义子并传其衣钵,门内学艺一十三载,二十一岁下山游历江湖,入洪门三载,凭其一身武艺,获洪门双花红棍。
抗战爆发,参加淞沪会战后入伍,之后参加徐州会战,被军统相中,加入奋勇救国会,重回上海。
三天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藏身之地暴露,可围杀他的却并不是当地的日本驻军,反而像是一帮江湖中人,一时间让唐生有些迷糊,不知到底是暴露了还是被仇家找上了门。
可无论怎样,首先还是要跑出去,可没想到这帮江湖人中居然有两个高手,而唐生的一条胳膊就是被其中一人生生斩去。
万幸他藏身之地只是在上海郊区,凭着学自唐门的一身暗器功夫和小巧之能,再加上又有夜色掩护,居然让他突出重围,只不过现在他少了一条右臂,满身的能耐剩下不到两成。
另外只是在被追杀中胡乱的给伤口止了个血,可却不是长久之计,他其实心里明白,在这么跑下去都不用后边的敌人追上他,如果伤口再次血崩,他自己就给自己跑死了。
可他却不敢停下,其他人不说,他感觉那两个高手一直都在对他紧追不舍,他是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自从加入奋勇救国会潜伏上海,他应该没有什么仇家呀,难道是一帮江湖败类做了那汉奸走狗?
心里琢磨着脚底下可却一刻都不敢停,可这事就是这样,越想着不能停不能停,可偏偏就随不了心愿,脚底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一头扎在地上就晕了过去。
唐生是被晃醒的,当然并不是那种被人使劲晃悠,而是感觉自己躺的地方晃晃悠悠的,作为一个资深胖子,醒了的唐生并没有马上睁眼,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运转功法感受自身的情况。
不多时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辆大车之上,那个时候所谓的大车就是马拉的板车,一般这种车都是拉货的。
车上有那么两三个女人有说有笑,这让唐生很是疑惑,那个年代女人出门很不方便,就算万不得已也不会就这么光天化日往大车上这么一座,不过很快唐生就明白了,这是个戏班子。
心里一琢磨就明白应该是自己重伤昏迷被这戏班路过所救,看来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就不再注意身边的情况,开始将精力放在自身的伤势上边。
他受伤还是很重的,被砍掉了右臂,这还算好,毕竟是外伤,感觉血已经被止住并且妥善包扎过了,最让他担心的是他当时后背被打了一掌。
这一掌震的他内脏几乎异位,而且他现在经脉受损,造成他的内力运转不畅,已经不能在全身运行一个周天了。
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伤势没有一段时间是别想好转了,更何况少了右臂,一时间心如死灰,就这么一放松就又晕了过去。
等他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大车之上了,他还是没有睁眼,闭目听了一下,周边没人,这才睁眼查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通铺的靠墙位置上,感受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炕,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北方不成?
在打量了一下所在的房间,感觉这应该是个大车店,就是那种给路过旅客歇脚的最便宜的旅店。
再看看这房间周边,地上有很多的行李箱子,通铺上也有很多铺盖,看来应该不是被戏班子扔在这地方了。
运转内力,虽然比上次清醒有所好转可也有限,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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