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哥哥你来了……”见宇文昱先选择的是自己,玄卿不由得意的扬了扬眉,忙柔声唤道。

江舞微微错愕,着实没有想到玄卿与宇文昱会是这般熟稔:“昱哥哥。”

“阿舞。”宇文昱闻声回头,笑若春风道:“病体未好,怎可出来见客。”上前理了理她的衣襟,“怎么不多穿些,都不怕再着凉吗?”

“宇文哥哥,你怎的来了。”玄卿不悦的努了努嘴,旁若无人的起身,走到他的身侧,亲昵的挽起他的胳膊,娇声软语道:“怎么来时也不与我说一声,若早知你也来,我当等你一起来才是。”

“臣子……”宇文昱眉头一拧,不适应的往回抽了抽手,冷声道:“此乃臣子未婚妻的府邸,听闻公主贸然来访……所以……”

“够了。”还不及宇文昱把话说完,玄卿便怒道:.“既是宇文哥哥的未婚妻,那宇文哥哥可千万要记得将她看好了。”怒瞪江舞一眼,她怒甩袖袍而去,冷冷丢下一句话道:“可莫要出了什么差池才好。”

两名侍卫见状也紧跟着出了前厅。

江舞起身,目送着玄卿离去的身影,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忽明忽暗,像是藏着旁人读不懂的幽光,朝着宇文昱盈盈一拂,唤道:“昱哥哥,你这是?”

宇文昱摇头道:“玄卿公主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我怕她会因此为难你,所以才匆匆来此...”

“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忘了还坐在主座上的江离。

“江伯伯...”宇文昱面色微红地唤道。

他平日表情极少,更不喜与人言,也正是因为如此,身旁桃花才少之又少,可偏偏只有一个玄卿公主,喜欢缠他左右,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会背着他寻来江府。

“咳...”又咳了两声,江离才道:“那个...昱儿啊,你今日回去,记得同你爹爹说一声,让他明日来我府上商议你与舞儿的婚事。”

“江伯伯,你的意思是?”宇文昱有点反应不过来。

印像中,自他及笄成年之后,江离对他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但平日极不待见他,就连他与江舞的婚事,他也有意解除。

可现在……他却对他莫名示好,而且,这亲昵的态度比起平日对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你没听错。”江离脸色微僵,走过来伸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昱儿啊,我就舞儿这么一个女儿,自小是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暖在心口又怕化了,所以不论她做什么,我与她娘亲都会竭尽全力的满足她。可偏偏这个傻丫头,心底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我也很是无奈啊。”

“江伯伯,我知道的。”宇文昱面怀愧疚的低下头去。

“你江伯伯我虽然是长安城第一首富,但其实你江伯伯的思想还是很迂腐的,你宇文家如今家大业大,我总怕这傻丫头嫁过去,会平白受委屈,所以才一直不同意你二人的婚事。”江离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本想找个机会将你二人的婚约解除,可她却偏偏死心眼,非说什么此生非你不嫁,我虽然很不想妥协,但到底女儿是被自己疼大的,既是她的要求,那做爹爹的便只好成全。”

江离的话尽数落入在旁的江舞耳中,她吸了吸鼻子,被动唤道:“爹爹...”

“听我说。”江离摆了摆手,看着宇文昱正色道:“昱儿,此生你江伯伯不求你能让舞儿大富大贵,过上什么好日子,江伯伯只求你,能始终待她如一,就如我与你江伯母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能做到?”

“江伯伯,”宇文昱张了张嘴,面色微僵,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然而,江离像是没有看到他面上的表情般,只道:“江伯伯知道,男人自古三妻四妾,这般要求你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我却不忍自己的女儿将来会为了你身旁的某个女人而争风吃醋。所以,还请你能体谅我这个做爹爹的心情。”

“江伯伯放心,昱儿一定不负所望,许阿舞一生一世只此一双人。”他回头深情凝望江舞,可却没有人发现,那因感动而触发的泪花,却是夹杂了一丝不喜让人察觉的狠厉。

“爹爹...”江舞在旁听得很是感动,饶是她向来不喜哭笑,但此时,也不由被江离的话感动的热泪盈眶。

“好了...”江离拂袖道:“时辰也不早了,舞儿,你便代替为父送送昱儿罢……”

江舞与宇文昱并肩出了江府,淑月淑影因不放心江舞还未好全的病体,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的身后。

这时,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从后院驶出,来到前门,驾车的车夫见到江舞忙跳下马车道:“小姐,老爷吩咐说让您坐马车送宇文公子回府。”

江舞一怔,有些哭笑不得,她倒是没想到,平日看起来既迂腐又煽情的老爹,一旦解开了心结,竟会是这般善解人意。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在宇文昱的搀扶下慢慢上了马车。

淑月淑影并立马车两侧,不紧不慢的跟着。

“昱哥哥……”

两人相互沉默了好一阵,江舞才事先打破沉默道。

宇文昱静坐不语,只竖耳听着。

“今日那玄卿公主与你是什么关系啊……”憋闷了好半晌,江舞才小声问道。

她心中有气,倒不是因为玄卿的出现,只是她也那般称呼他,着实让她心底有些不舒服。

闻言,宇文昱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他打趣道:“阿舞这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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