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绝不再插手,我只管带着孙子孙女,喝茶听戏去!”

杨文卿站定,平静地与老头子对视了一会,才劝道:“阿爹,家里的生意,你还是培养两位妹妹来接手吧,再不然,等你的二孙子长大,再交给他。

儿子没有时间来打理家里的生意,以后,杨家的家产,您老愿意给谁就给谁,儿子一文钱都不会要!”

杨应焘气得,指着儿子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儿子,从他身边走过去,往院外去了。

“逆子!”许久,他才吐出胸中的闷气,骂道,“老子就你一个儿子,你多娶几个女人,给老子多生几个孙子,不好吗?”

他又怪老妻,娶个妾侍就好啦,非得整个平妻,把儿媳妇得罪了,如今可好,得了个孙子,失了个儿子,这账要怎么算?

过了半个月,大员岛派出的船到达南京,船上的人带来的王衍爵和汪年的亲笔信,要接他去担任南洋银行的总经理。

他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梳理了一份工作交接表,一项一项地与袁鸿宾交待清楚。

袁鸿宾因为管理着账目,对他手上的工作并不陌生,交接起来很顺利。

而芮娘在另一边,打包了一些行李,购买了一点土产,全部送到船上。

到第五日,杨文卿回家看望了爹娘,还抱了抱小儿子,毅然决然地转身走了。

只有徐文宁和袁鸿宾来送别。

“你们可都走了,国子监那帮纨绔,现在只剩我了,只恨此身非我有,恨不能,飞舟载酒,江海系风流!”徐文宁伤感地说。

他出身勋贵,兄长为南京镇守,手握军队,不敢轻动,怕引起朝廷误会。

“少来啦,”杨文卿擂他一拳道,“我们是去工作的,哪能像你,日日笙歌,诗酒度年华!

小宾子在南京,还要你看顾,你可不能偷懒了。”

袁鸿宾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三杯水酒,他上前对杨文卿说:“杨公子放心,在下有不懂的地方,定会及时向徐公子讨教。

祝杨公子此去南洋,如鲲鹏展翅,一展胸抱负!”

杨文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承宾之吉言,后会有期!”

拱拱手,转身钻进船舱,再不出来。

等到船入长江,他在钻出来,与妻子和一双儿女,伫立在船头,看太阳升起,在江面撒下万点金光。

再说杨家,杨应焘夫妻都以为他歇在了芮那那边,直到五日后,收到杨文卿的信,才知道他携妻儿去了南洋。

杨夫人自然是大哭大闹,先骂儿媳妇芮娘,心胸狭隘,容不下人,再骂侄女儿笨死了,连个夫君都笼络不住,搞得后宅不得安宁。

杨应焘也很生气,找到汪伯彦抱怨道:“王家那小子,简直不像话,三年前,拐走了你儿子,现在,连老夫唯一的儿子,也被他拐走了。

等着吧,今年老夫要出海,亲自去把那个逆子抓回来,反了他了!”

汪伯彦把他迎进书房,反手关上门,等不及丫环送上茶,就大惊小怪地说道:“老杨你还不知道?老王……不是王二,是王老大鹤年,从南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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