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不过,好像陵王也死了,太子进宫护驾,跟陵王的人大战起来,当场把他击毙了,还有三皇子,好像也已被斩杀。”

另有一人冲上前来,大声道:“不对不对,谋反的人是太子,皇上因为要废除太子,另立陵王,这才引起逼宫大战。”

“哎呀管他呢,反正咱们老百姓赶紧逃命便是,城外的齐家军还有罗家军很快都要攻进来,皇城内马上就要尸横遍野。”

夏子末越听心里越慌,不知道现在真实的情况是什么,也不知阿刁他们现在在哪里,城门口肯定是待不住了。

不到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薛胖子家门口,这可把薛胖子吓了一大跳。听到夏子末的声音后才勉强认出来。

“快点,帮我看看,我大哥还有没有救?”他扛着陵王就往屋子里冲。

“你别进来呀!”薛胖子急忙拦住,“不许进来,现在外面到处在搜捕你们俩,别给我添麻烦,再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说着看了一下鼻息,“死得透透的,快拉走。”

夏子末不管,死活往里面闯,“你拦不住我的,今天我哥俩死也要死在你这里。”说着一手拿出弓弩,“信不信我拉你做垫背。”

薛胖子没办法,只得让他进屋。夏子末正要把陵王搁在地上, 又被制止,“别把血渍弄在我地上。”只见他皱着眉头,深深的叹一口气,“真是怕了你了,算了,跟我来吧。”

他肥胖的身子一摇一摆的进到了里屋,拉开壁柜中间的一扇门,手伸进去,在里面不知怎么一拉一扣,哐当一声,西边墙上壁画后面闷声响动,掀开壁画,后面正缓缓打开一扇石门。

原来这里竟是别有洞天,两人抬着陵王的尸身拾阶而下,拐了一个弯,再打开一道铁门,来到一间密室。

刚关上门,听到外面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像是扫荡一般,夏子末侧耳倾听,有人大声道:“人呢?快给我搜,一只老鼠也不能放过。”

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音,整个屋子大概被他们搞了个底朝天。

“奶奶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谁给的假情报?”

“刚才有个老头,说是看到有人驮着个尸体,进了这里。”

“你们几个快去隔壁看看。”

接着就听到不少人纷纷跑出去的声音。

这时又有人说道:“不是说他们都死了吗?咱们还穷追个什么?”

“上面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只管干活便是。”

“唉,我真是搞不懂了,陵王怎么会突然刺杀了皇上,更匪夷所思的是,既然要行此悖逆之举,该当趁机夺宫才对,为何反而翻墙狼狈逃跑,这与古往今来弑君夺宫的戏码出入也太大了。”

“就你话多,小心祸从口出。”

不一会儿,外面跑进人来,“禀报大人,隔壁同样空无一人。”

“撤!奶奶的,又白跑一趟。”

听到上面消停之后,只见薛胖子解开了陵王的全部衣裳,赤身裸体的搁在桌子上,翻转着身子前前后后仔细的查看。一会儿反反复复探他的鼻息,一会儿又耳朵贴在胸口。

“都说你是神医,这一把你要是让我大哥起死回生,我就真的相信你,从此以后把你当泰山老人一样侍奉。”

“免了,你不要来纠缠我比什么都好。”薛胖子说着突然划开了陵王的后背,在鲜血涌出来的刹那之间,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下,取出一片薄薄的断刃出来。“你上去,到我房里取些纱布下来,在最下面一张柜子里,把那个青色的葫芦瓶拿下来。”

他当即蹑手蹑脚的打开铁门, 又在壁画的墙后面贴墙细听了片刻,这才推开石墙。

此刻呈现在眼前的,完全是一片狼藉,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踮着脚来到薛胖子的卧房,同样的满目疮痍,哪里分得清那个柜子,只得在地上扒拉的找。

正在这时,院子外传来脚步声,一听这么大的动静,少说十几个人。

心里面暗暗叫苦,紧张得仿佛裤子已经湿了,悄悄的拿出弓弩,躲到了被掀起来的床板后面。

外面人已进了屋子,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完了,这里被扫荡过了,不可能在了。”

赫然便是阿刁,只听另一人道:“那怎么办?所有的安全房都已经找过了,还能去哪里?”一听这就是耿爽。

“不行,查完这边的屋子,咱们分头行动,说不定有可能在郭士飞、牧长归的家里,每一个他去过的地方,咱们都要找一找。”

夏子末听到这声音,眼泪夺眶而出,她竟然也来了,想喊叫却突然一下子发不出声来。 只得跳将出来,引得他们众人齐回头,他们先是一愣,大概一下子没看出来满脸污垢的他,同时走近两步,激动的一起欢呼起来。

沈芗又惊又喜又哭又笑的踩着东西就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呜呜地哭道:“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来不及细说,夏子末着急道:“快过来一起找东西,一个青色的葫芦药瓶子。”

阿刁招呼外面的几人也都进来,仔仔细细的翻起来,一炷香功夫,终于在一个板子的下面找到,幸好只缺了两个口子,打开瓶塞,一股浓重的刺鼻味道。

让耿爽先带其他人出去,自己则和沈芗阿刁匆匆下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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