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
玄门之主!
阿深!
听到那几个字,舒梓幽瞳孔骤然收缩,眼里的慌张一览无余,可面对男人,她还是怒极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凤贺州笑道,“时宜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关系的,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忘掉所有,哪怕现在发生的事,你也不会记得。”
“乖一点,等我处理完外面那帮人,我就会放你出来!”
“你个疯子!我说了我不是时宜知!你....嘶!”
突然,一阵滚烫冲着舒梓幽的大脑而去,那血液仿佛在她的身体里跳动,疼意越发明显,不由的让她蹙紧了眉头。
她双手抓紧了身下的软垫,可根本无法动弹,她咬着贝齿隐忍,朝着凤贺州放软了态度,“好,我答应你,你放了我,我不会喜欢凤渊凛的,不需要用药物控制我,我听你的话。”
女孩放软了态度,看着那苍白的小脸,确实格外乖巧,可凤贺州不以为然,冷笑道:“我可不会信你,时宜知,当初为了凤渊凛你什么都做得出来,更是毫不犹豫的从那高楼跳了下去,你说不会喜欢他,你觉得我信嘛!”
.....
你他娘的!
都说了她不是时宜知!!
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顿时,舒梓幽都要无脑了,可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她都有些难以呼吸。
“主子,玄门之主确实在外面!还有九阁的人!”
一个雇佣兵从暗道出来,看着那阴沉着一张脸的男人,不由的低下头,告知外面的情况。
闻言,凤贺州一脸得意,而那痛苦不堪的女孩慌极了,仿佛是瞧见了她的意图,男人捏住了她的下颚,低斥着:“别做无用的挣扎!”
“凤渊凛他今晚死定了!还有那玄门之主,自己送上门来,我定会给他一份大礼!”
“不!我求你,你别伤害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别动他!”
女孩再也忍不住,睫毛颤动,早已泪声俱下,泪水顺着眼眶砸落,一滴一滴的滴入软垫。
她身子软弱无力,只有那手指微微屈着,想要伸手触碰枷锁都很是吃力,然而她的行为,男人根本没多大反应。
他冷斥一声,目光锁在输液管上,随着液体的流入,仰着头一副病态的模样。
“时宜知,你不让他们死,我就偏要他们死!”
说完,他不再停留,顺着暗道走出地下室。
一时,地下室只剩下女孩一人。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可心脏牵扯的疼痛让她又清醒了过来,疼得她闷哼着,死死咬着唇瓣也忍不住那痛意。
浑身上下仿佛被火灼烧一般疼,这些疼,让她仿佛梦回上辈子。
是那药物注入身体,让她在地狱徘徊,是被困在梦境,被万株凤凰花刺穿身体,亦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
“噗——”
霎时,一口鲜血浸染了女孩的小脸,那瞳孔慢慢聚集,眸底涌现痛色破碎。
殷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脖颈慢慢滑过锁骨,那眼泪一滴一滴与血液融合。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而他....在朝她招手....
画面一转,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可脑子里却闪过上辈子那些事,身边的人离去,是傅景深不顾一切的救她....是他...
阿深....对不起....
她...好困....
真的好困,也好疼....
随着喉咙里的血腥味加重,脑子发沉,迷糊,甚至有不断的空荡感袭来,她再也撑不住了...也看不清了...
她....是谁?
.....
凤家重地,鲜血满地,枪声接着一声的响,天色逐渐暗了下去,伴着朦胧的月色,那刺眼的血色宛如地狱那烈焰火红彼岸花,仿佛在象征着死亡,又仿佛在意味着向生,诡异而又魅惑无比。
没多久,枪声渐隐,打斗声也跟着停了下来,凤家瞬间被无数个小红点包围,那红点还不断在那些人脑袋上晃动。
顾凛墨见状,不屑的一笑,凤贺州当真是蠢,他顾凛墨好歹也是凤家出来的,就算几年不回来,难道还不了解凤家的行事风格嘛。
这凤家的位置,他最是了解,那些雇佣兵藏在哪里,杀手在哪,机关在哪,他都是最清楚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杀了他。
今晚,确实得好好算算当年那笔账,动了他的人,确实该死,隐忍了那么多年了,如今有那么好的一个合作伙伴,他又怎么能放过呢!
良久,他转头看向傅景深,冷声道:“傅总,合作愉快!”
“你带人进去救人,这里交给我,我的人已经到了。“
四个最有势力的组织,还怕拿不下一个凤洲皇族嘛!
嗤!!
即使有黑暗势力帮忙又怎样,凤贺州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傅景深阴鹜而又冷戾的目光锁在顾凛墨身上,此刻的他,没想那么多,带着人朝着大堂而去。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小姑娘多安危最是重要,今天就算死在凤家,他也要将人带出去。
傅景深走后没多久,凤贺州就从暗道走了出来,他一身黑衣,暗道里,他融于黑暗,出来后,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烈。
迎面就是顾凛墨,傅贺州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些人,他藐视着他,神情还带着狰狞,他沉声道:“凤渊凛,没想到吧,你最后是要死在我手上,你啊....永远也得不到时宜知,当年你也无法救下她,今日....你也同样无法救她。”
一提到时宜知,顾凛墨州周身的寒气逼人,那眸底的嗜血一涌而出,可他到底是没有失控,沉着一双眸子不屑道:“凤贺州,你以为得到凤家你就赢了嘛!真是可笑!”
拿舒梓幽当做时宜知?
嗤!!
蠢货!
他家知知又怎么可能是她人可随意取代的!
即使舒梓幽跟她长得像极了,可她是她,时宜知是时宜知,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舒梓幽永远也不可能会是时宜知,而他家知知...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所以...凤贺州该死!
“凤凛渊,你以为你今晚走得了嘛!!凤家四处都遍布得有人,外面也有暗势力的帮衬,你今晚..必死无疑!”
“你放心,等你死了,时宜知也不会为你伤心,他会忘了你,忘了所有人。”
顾凛墨:“!!!”
还真是疯了!
凤贺州的话让顾凛墨拧紧了眉头,握着枪柄的手骤然收紧,眉眼里森然一片。
看来....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顾凛墨的反应让凤贺州更加得意,扬着笑,继续道:凤渊凛,倘若你跪下求我,我也可以让你死得好看一些,让你再见时宜知最后一面,如何?"
“哦~”顾凛墨嘴角勾笑,嗜冷的嗓音响起,“是嘛~那我倒要看看,大哥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语落,他抬起手,站在月光之下比划了一个手势,下一秒,就见一个红点定落在凤贺州额间。
他神色一惊,根本没料到他的人早已经被九阁和纪随砚带来的人解决了,而此刻站在同样位置的人已经换成了顾凛墨的人。
这么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愣了神,可还由不得他多想,一声枪声响起,他直接跪倒在地,一刹那,那腿部浸染着鲜红的血液,仿佛止不住似的,还不断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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