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贺州双手支撑着地面,忍着疼意爬了起来,狂笑道:“凤渊凛!!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呵哈哈...可那又怎样!你不可能会再见到时宜知了!她死定了!”
闻言,顾凛墨脸色紧绷,咬了咬贝齿,舌尖抵着后槽牙爆了句粗口。
他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扼住凤贺州的脖子,眸光冷厉,压着杀意怒斥道:“你个疯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告诉你凤贺州,你不配提知知的名字,当年那件事我会跟你算,如今你动了我救回来的人,新账旧账今晚一起算!”
说完,他将人一把扔在地上,对着身后的人示意,随后朝着凤家偏宅而去。
这边,傅景深顺着暗道走进地下室,黑暗和阴冷充斥着全身上下,还带着丝丝血腥味。
他的左胸膛中了一枪,可他却丝毫不在意,顺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靠近地下室。
直到走到尽头,他一脚踹开暗门,只是那一刻,黑暗与光亮相接,而他害怕得险些站不稳。
映入眼帘的是被枷锁困住的女孩,而她白皙的手臂上扎着几根输液管,甚至连脚腕上也有,她那张娇小的脸上被殷红的血液沾染,嘴角还有丝丝未凝固的血水,唇色的惨白与殷红形成了鲜明对比,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是那般死寂一样的安静沉默。
见状,傅景深瞳孔收缩,前方的画面有些迷糊,而他仿佛失明了几秒,他踉跄着跑过去,可却一个不稳跪倒在地,可他却还是不放弃,在地上狼狈的爬向她。
他拼了命的弄开枷锁,布满血液的手抚在女孩的脸颊上,微微颤颤得不像话,那嗓音更加颤抖得难言。
心口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咬,密密麻麻的疼意传遍全身,疼得他狼狈无力,直不起身子,窒息感一阵接着一阵涌来。
那眼尾赤红,一双眸子的视线早已经模糊,可他还不断哭着在唤着她,“舒舒...不怕,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给你,我还给你...我把红绳还给你...它会保佑你...求你..别丢下我..”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推进女孩的小手,转头拿起一边的锁拷弄开枷锁,为了不伤害到女孩,他用自己的手做肉垫,为她减少冲压带来的疼痛。
终于,枷锁裂开,他那双手全是鲜血,抖动得厉害,他强撑着站起,将她身上的针头轻轻拔掉,大手再次抚着她的脸颊,祈求,“舒舒...你不是说最听我的话嘛,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我求求你..”
“乖,你忍着点,有点疼,我带你回去,我们回家。”
傅景深不敢有大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到了极致,生怕给女孩造成二次伤害。
由于失血,他自己都有些晕厥,可依然撑着身子,将女孩公主抱抱在怀中,踉踉跄跄的朝着暗道出去。
他怕了,他真的害怕了!
“主子!!”
“阿深!!”
“桑桑!!”
出了暗道,众人便见傅景深抱着一人出来,纪随砚和宋桥南赶忙上前,而傅景深一个无力双膝直接跪地,可却未放下女孩,用着最后一点力气将她好好抱着,不让她落地。
直到纪随砚接过他手中的女孩时,他才垂下那手,在晕倒之前,还抓着纪随砚的袖子,祈求他,“救她!我求你!一定要...”
!!!
“阿深!!”
“主子!”
看着纪随砚怀中的女孩,宋桥南神色慌张,压着怒意朝他道:“把人给我!我是医生!”
“你....”
“别废话!!你想要看着他们两个都死嘛!!”
语毕,宋桥南也顾不了许多,伸手就将他怀中的人接了过来,冷声道:“带着他来!”
说完,大步离开,将女孩小心放在后座后,猛踩着油门飞驰而过。
.....
医院,上下两楼抢救室里的灯一直亮着,不知亮了多久,只知道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朦朦胧胧的。
外面站着许多人,各个都焦头烂额的,神色凝重。
直到外面有着车辆的来往,那灯光才暗了下去。
手术室门一开,萧择之立马冲上前,压着心慌,颤着嗓音问,“怎么样了?”
宋桥南眸色暗了暗,摘下口罩,微微抿了抿唇,微弱的嗓音响起,“情况很不好,她体内被注入了各种药物,因为有的药性冲突,导致她休克了三次。”
“除此之外,她的大脑受到了刺激,也许...还是等过了今天再观察观察吧...”
这话让萧择之往后退了几步,赶来的纪随砚也愣在了原地,回过神时,他走上前,低问,“她...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宋桥南冷凝着脸,道,“说不准,就是因为她大脑的缘故,或许...她很难醒过来..”
很难醒过来?
这对傅景深不就是一个很重的打击嘛!
纪随砚没有再说话,就那神色凝重的站在原地,情绪变化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夜之间,凤洲变了天,凤洲皇族的所有暗黑势力被垄断,而那凤家的大公子不知去了何处,那凤老爷子和凤夫人也被囚禁起来。
一天已过,一天已来,傅景深昏迷了整整一天都不见苏醒,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刺眼的光亮入眼,他视线一时模糊,即使这般,他睁眼的那一瞬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的女孩。
他一把掀开被子,胸口撕扯的疼痛让他猛然跌下床,“嘭”的一声,手臂一下砸在地上,可他依然不在意。
“阿深!”
见状,纪随砚迅速上前将人搀扶起来,看着他这般狼狈样,眸底闪过一抹心疼。
舒梓幽到底是他的劫,只怕躲不掉了!
傅景深一把拉住纪随砚的胳膊,哑着嗓子,慌张的询问,“她呢?舒舒呢?她在哪?”
“你先冷静点...她...她在隔壁病房...你..喂!你还伤着呢!”
还没纪随砚把话说完,他就被男人一把推到一边,而他摇摇晃晃的大步走出病房。
一进女孩所在的病房,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扑鼻而来,而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什么动作也没有。
她的脸色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是那般苍白如纸,丝毫没有一点血色,宛如一株凋零的百合。
她憔悴的模样狠狠刺痛了男人的心,让他呼吸都慢了几秒,倘若不是瞧见那心电监护仪还在跳动,他根本不敢想象。
瞧见男人进来,宋桥南和萧择之并未说话,就站在一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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