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并不惧怕邵秋实,邵秋实在他们看来,就是个衣着普通,长相也普通得很的小女娘。

只是惧怕一旁的肖树林及其亲卫腰间长刀,才不情不愿地承认:“是我们打的。”

“哪个手打的?”

几人面面相觑。

“左手?右手?用脚了吗?左脚,还是右脚?”

几人又是面面相觑,他们并不惧怕邵秋实,听她问得繁琐,心里还厌烦起来。

其中一人嘴角一咧:“打起来,哪里还分得清左手右手左脚右脚的,自然是都用了。”

邵秋实点点头,指着曾殃问:“是他指使的吗?”

相比几人,当了十几年掌柜的曾殃可懂得察言观色多了,忙道:“不是我,我图财而已,若打算伤人,也不会叫他们用药。意外,谁知道药效那么快就过了,你四舅追上来,逼急了才打起来的,都是意外。”

邵秋实又点点头:“那就不要你们的命了,手脚留下,你们就能走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齐齐一愣。

曾殃和身后的混子,肖树林和院子里的亲卫,被几名亲卫拦住的唐朔和院子外看热闹的村民都愣住了。

“小女娘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张嘴就要哥几个的手脚?”其中一名混子最先反应过来。

曾殃拿手捅了那混子一下,示意他别激怒邵秋实,自己却也开口:“娘子,这事虽是我们做得不对,但如今将木头和钱都还回来,足见诚意。国有国法,你若是想当着这么多人动用私刑,禁军是朝廷的兵,可不是娘子个人的私兵,想来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曾殃不愧是在大铺子里做掌柜的人,几句话就点明利害,分化了肖树林和邵秋实的关系。

肖树林有官身,官身是他的依仗,让他可以带人将曾殃押来给邵秋实赔礼道歉,却也是他的阻碍,身为官员的他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邵秋实致人伤残,尤其还是当着如此多的村民的面。

肖树林皱着眉咳嗽一声:“岑娘子,要不我做主,让他再赔你些钱,事情就这么算了?”

“你做主?”

肖树林点头:“权当给我个面子。”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主?我又凭什么给你面子?”

“放肆!”邵秋实话音未落,肖树林的亲卫已是手搭刀柄,断喝一声。

其实亲卫并没有要拔刀的意思,只是喝止的同时以手握刀,做震慑之用。

邵秋实却是厉目一扫,亲卫就像被铁锤砸中,整个人倒飞出去。甚至来不及做出防卫动作,亲卫飞出三丈才落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已是人事不知地晕了过去。

邵秋实仍是脊背挺直的站着,她尚是十二岁的小女娘,无论是身高还是身量都不能跟眼前训练有素的禁军相提并论,但谁都不会怀疑刚刚将亲卫击飞出去的,正是这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女娘。

否则怎么就那么凑巧,她瞪了一眼,人就飞了出去?

“住手!”

肖树林连忙喝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又几名亲卫都朝着邵秋实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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