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不无可能,但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
在傅月怀年纪上做手脚的人,的确是怕被傅大夫人发现自己与外室同时怀孕,却不是担心膈应傅大夫人,而是担心有人意识到傅大夫人与另外一个人同期怀孕同期生产,生下的孩子互相调换了。
按照这个思路,傅仲达与傅家没有一丁点干系。傅月怀才是傅大夫人的亲女,傅家的长房嫡女。
傅月怀为人心细稳重,邵秋实还以为习自其生母季氏。可后来邵秋实成功筑基神识外放之时,所见的季氏是个极为老实巴交的憨厚妇人,委实不像个能教出傅月怀的厉害角色。
倒是傅大夫人,稳重细心,与傅月怀有些相似。
当然,这些都是没有凭据的揣测,邵秋实越说越像,也可能最后只是疑邻盗斧。
罗金又同邵秋实说了些其他人的近况,魏秀嫁与行十四的王阳,成亲的时间晚了王琅燕素三月,如今魏秀也怀了六个月的身孕。中秋时,行十六的王宽成了亲,王凌霄的亲事也排上日程,定在明年三月。
魏秀嫁给了王阳?邵秋实想起那位腿法厉害的少年郎君。
二房有了魏秀这样的贵女加持,王家家主之位花落谁家就犹未可知了。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群人从山下上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钱氏,之后是唐朔,申氏,旁边还跟着郝曦薇。
钱氏有段时间没来了,她瓤子里虽然只有二十五岁,壳子却是五十五岁的老人,过了年就五十六了。
冬月寒冷,唯恐钱氏摔着冻着,唐家人整日将她拘在屋里烤火盆。
“姨婆婆怎么来了?”邵秋实起身扶着钱氏坐下,再看向唐朔和申氏,“四舅,姨母?”
唐朔和申氏对视一眼,唐朔极不自然地扯出一个笑容,先没有说事,而是看向一旁的罗金:“从良,家里有客人呢?这位郎君是谁啊?以前没见过。”
唐朔哪里就真是在问罗金的身份?
罗金当即站起来:“岑娘子,我的事情也说完了。既然你家里人来了,你们聊,我就先告辞了。”
“怎么就走了?再坐一会儿吧!”唐朔佯装挽留。
罗金自然没有当真:“我还要赶远路,便不坐了,留步。”
邵秋实叫来何采药,给罗金拿了些自己做的柿饼、琥珀核桃和糖炒板栗。
做完这一切,邵秋实回到木屋,唐朔、申氏和郝曦薇还站着。
“坐,四舅,姨母,郝娘子,”这样说着,邵秋实走到钱氏旁边率先坐下,“都坐吧。”
唐朔、申氏和郝曦薇便坐下了。
“说吧,什么事。”
邵秋实话音未落,屁股刚挨上椅面的唐朔就跟上面安了铁钉似的,蹭一下站了起来。
唐朔站着,再三嗫嚅,却欲言又止,还是没说出口。
唐朔虽没说是什么事,邵秋实心里却已是有谱了。
唐朔如今帮邵秋实修着房子,还能是什么事?终归不过是修房子相关的事情。
邵秋实环顾一圈:“怎么,你们不肯说,难道要我来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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