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两人看完来信内容,有些不可置信地互看对方一眼。
“这,这,老爷子脾气不减当年啊。”稍微消化了一下内容,肃篱咂舌道。
“是啊,没想到我爹会这样说,也罢,就按他的意思来吧。”裴柘远无奈地收起信纸,连同信封一起在烛火上点燃。
两人看着纸上的字迹渐渐被火舌吞噬,黑色的灰烬支撑不住,开始往下掉落,落到裴柘远绣着平安竹的衣袍上,很快被肃篱伸手拂去。
“天晴了啊。”裴柘远扔掉手中仅剩的信纸一角,视线被映照在窗棂上的树影吸引。
“是啊,多日阴雨,可算见着晴天了。”肃篱看向被扔在地上的信纸残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屋顶的空影用手中的月季花遮住畏光的眼睛,心中将看到听到的信息稍作整合,将瓦片归位后,几个腾步,远离了县衙。
小山村里,荆耳待在村口大树的树杈上,借用枝叶掩饰自己的身形,本来他只需要躲过村民的视线,悄无声息地隐藏在屋顶,打听到主子要的信息就可以完美退场,结果他忘记村里人为了防盗,大多有养狗。
荆耳有信心在一条狗面前隐藏气息,但一村子里谁知道有多少条啊,一个不小心暴露自己,他可不想和村民的狗打架。
所以只能先在这里看看情况,等天色稍暗一些,再做行动。
外出溜达一圈的小川,不知不觉走回了自己家,一打开院门,守在门边听到动静的小白狗一个健步冲了出来,身后的小尾巴摇的重影了。
小狗不觉得小川情绪低落,它只是瞧见主人回来就高兴,左一下右一下地在小川腿边蹦跶。
“阿饱,你怎么一天这么开心啊,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小川蹲下来摸摸小狗毛茸茸的脑袋,有些好奇地对狗自说自话。
阿饱是苏行烟给它取的名字,希望它能吃饱饭,不要再饿肚子,而且听起来和阿宝是一个音,小川很喜欢叫它这个名字,每次喊,它都会摇头晃脑地朝自己奔过来。
阿饱听不懂小川的话,它只觉得主人抚摸脑袋的手法好舒服,舒服到它想躺下,让主人再挠挠肚皮。
它也这样做了,小川很配合地挠了两下,便收了手。
和阿饱待了一会儿,小川觉得那些想不开的结已经不重要了,就像阿饱一样,开心快乐地活着也是一种活法,而且,自己还有姐姐,不是孤单一人。
小川弯腰抱起翻身起来抖毛的阿饱,心情愉悦地自语,“只要我们在一处,什么困难都不怕,对不对?”
“汪汪”小狗叫了两声以做回应。
小川的心情变得明亮许多,索性关上院门,将阿饱带去王守成家,留它一只小狗守着院子也太可怜了。
走到半途,风吹云散,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落在山林间,田野里。
小川激动地将阿饱捧起来,指给它看远处的被照亮的山头,“阿饱,快看,山顶上的云层散开了,好好看啊。”
阿饱哼唧哼唧地扭动身子,或许是有些怕高,小川将它重新抱回怀里,哼着自创的曲调,脚步轻快地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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