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捂着嘴又嘿嘿笑了起来,浑身都是激动的开心,“看看你女儿,天天还在我面前跟小?涿斗嘴,结果?两人早在一起了,这再?出门碰见孙可妈,还不给她笑话我老眼昏花。”
她这么抱怨着,眼上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能有?严涿当女婿,水厂谁能不羡慕,别人说什么李珠现?在看都是在酸她。
她激动跟谢安雷打完电话,走出房门,想到谢奚桃竟然瞒了她这么久,计上心头?,当即装模作样耷拉下了笑脸,当然熟悉她的女儿也不是好骗的。
谢奚桃无所?畏惧的扣着严涿的手说:“来吧,妈你想怎么嘲笑尽管来,我承认以?前我话说得太满了。”
“小?涿你真喜欢我家桃桃啊?”李珠眉开眼笑的只看着严涿。
严涿:“李姨,我想说的和桃子是一样的,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对桃子是什么样,以?后我都想这么对她。”
“好好好。”李珠激动的起身过来不停拍他的手。
“妈……”谢奚桃等着她妈的嘲讽,结果?那两人拉着手坐沙发上聊起来了,如果?说以?前李珠看严涿的眼神还带着收敛,现?在已经明?晃晃的看女婿哪看哪好的喜悦眼神了。
严涿:“李姨,我能跟着桃子叫你妈吗?你知道我一直都没有?妈妈……”
谢奚桃瞪大眼,“怎么还卖起惨了。”
“叫啊!”李珠拉着他的手一个劲爱抚:“不瞒你说,李姨一直都拿你当儿子看待的。”
严涿自然笑道:“妈。”
“诶!”
谢奚桃瞪过去:“你别太离谱。”
严涿拿起手机,对视频那边的谢安雷喊道:“爸。”
谢安雷笑:“你小?子,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谢奚桃立在客厅好像是个来串门的客人,那边喜气洋洋充满了认亲的欢快。最后她在单人沙发窝了半个多小?时,李珠才松开严涿的手,像是才想起有?她这么个人似的看了过来,谢奚桃心虚的直起腰,等着迟来的审判。
谁料李珠仰头?一笑,又拍了拍严涿的肩膀,拿着手机开心回?卧室了。
谢奚桃眨眨眼,就听严涿说:“妈爸你们早点休息。”
“好好,好好……”那边一连串应答。
关?上门,客厅终于静下来。
“你别太荒谬。”谢奚桃无语看他。
严涿一改说起自己没妈爸不管的可怜样,挑着眉看过来,八风不动的笑,谢奚桃想到她刚才在客厅急头?白脸的一通告白,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看向另一边去。
严涿却?也没说什么,打开她的卧室门往里去了。
谢奚桃心里的瘙痒转为羞恼,顿了两秒,心热脸热的跟上去了。
门刚关?上,灼热气息扑面而来,严涿的手一把将她扣在门后,俯身看她轻笑:“我爱鹿鹿这件事是早有?预谋?”
谢奚桃看着近在咫尺的性感喉结,眨了眨眼:“时间好像不早了……”
“呵。”一声轻笑传来,霸道凛冽的气息往后撤,“是不早了。”
严涿转身往阳台走。
谢奚桃轻喘靠着门背,他转头?看过来。
谢奚桃:“你你先?回?去。”
严涿点点头?,笑的别有?深意的转身离开。
谢奚桃看他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长松了口气,磨蹭的走到书?桌边,轻轻拉开抽屉,里面银灰色盒子落入视线,烫得人下意识躲开目光。
严涿回?到卧室,还没来得及打开投影,玻璃窗户就被敲响了。
他好笑道:“进。”
以?前进来直接翻的人,最近却?是礼数越来越多了。
谢奚桃慢慢地走了进来,还穿着刚才短袖短裤睡衣,只是胳膊上还搭着一件睡衣,叠了两下,里面还放着换洗内衣裤。
在严涿直直看来的目光里,她走过去故作大方的把东西放床上。
“终于能看《色戒了啊。”她笑道,心里已经悄悄打鼓。
严涿好似看穿她的色厉内荏,笑着嗯了声。
按开投影关?掉灯,两人当即陷入一片黑暗中,狭小?闷热的卧室只有?两人的呼吸和墙边落下的白色光影。
谢奚桃第一次这么空着手的在毯子边坐下,没有?准备任何吃的,或许这是第一次看电影但很直白的注意却?不在电影上。
跟着严涿在她身边坐下,在谢奚桃觉得手无处安放时他的手在黑暗中精准的拉住扣了上来,十指相扣,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依旧有?些热,还未纠缠,已经隐隐出汗。
“热?”他问。
“还好。”谢奚桃目光在落到易先?生身上时,已经get不到这个男人的魅力了,所?有?的呼吸都被身边靠着的人攫取,或者被接下来默契约定?的事情捕获。
严涿轻嗯了声,手依旧紧紧拉着她。
两人的体温在指尖传染,看到易先?生和王佳芝的第一场戏,谢奚桃的呼吸已经开始发热,无处安放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下,跟着严涿的手指扣得她更紧,像易先?生按王佳芝那样将她窝在手心里。
谢奚桃从来没觉得,原来牵手是比接吻还要性感的事情。
……
她的身体逐渐发热,嗓子干哑,她甚至怀疑严涿有?没有?开空调还是这个潮夏实在太热,才会让她吐息都是滚烫的。
100寸的大屏幕上,易先?生撕坏了王佳芝的旗袍,两人倒在床上。
说了多少次要看这个电影,但是画面闯入视线,静谧闷热的卧室里只有?她和严涿后,才发现?王佳芝和易先?生只不过一个眼神对视,都会让人目光一烫的想要躲开。
那对视的眸子里的暗潮涌动与此时太像,以?至于她有?一瞬分不清是哪里的欲念更歇斯底里。
她的目光躲闪,然而黑暗里,他的目光像森林里的饿狼一般一瞬不瞬看着她,似乎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会吃干抹净。
房间好似陷入八月的极端酷热中,犹如烈火上炙烤,眼神对视使得这把火烧的更热了。
踏入凌晨,小?区一片安静,床外?的风声变得格外?低,连树叶摇曳的声音都变得模糊遥远,往日里聒噪的蟋蟀几不可闻,她的耳膜里只有?心脏的剧烈跳动。
“王佳芝好像开始享受了。”谢奚桃的转移话题被吻打断。
“你也会享受。”
低哑性感的声音落在耳边,谢奚桃直起身,吻上俯过来的严涿,他弯腰将她压在床头?。
光影中易先?生将人压在床头?,镜子倒映着他们痴缠的身影。
光影下严涿压着谢奚桃轻轻吮咬,温柔、细腻的静静接吻。
耳边四道呼吸纠缠,粗暴缠绕温柔。
谢奚桃的心跳逐渐在失序中放置原野,不顾一切的野马般跟随严涿的脚步,吻从温柔细腻的江南细雨到西北的粗暴狂野……
两人倒在床上时,身上落下斑驳迷离的《色戒光影。
“砰!”小?桌子被碰倒。
“严涿……”她推开他要去看,严涿吻住她的下颚没有?给她机会,只将她拉入更炎热的温度里。
谢奚桃急喘,嘴唇湿润,目光发昏的看着身前的人。
“鹿鹿……洗澡。”
“嗯。”严涿抱起她,转身往卫生间走。
卧室里,王佳芝的心开始为她不耻的汉奸动摇,凌乱床单上,蹭乱的睡裙里裹着的银色盒子在黑暗里隐隐发光,燥热氤氲里,水声穿过朦胧雾气在卧室里不断回?荡。
严涿抱着谢奚桃出来时,她红着脸几乎不敢睁眼,只低低倔强:“我拿了睡衣……”
“明?早穿。”
谢奚桃不语,湿漉漉的手圈着他脖颈,严涿将她放下就压了上来。
“严,严涿……”
她的手去探,结果?摸半天也没有?摸到东西,探起身去看,电影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窗外?银色光辉洒落阳台,她抬头?去看没找到东西,只是一直躲着的东西先?闯入进了视线。如果?是平时可能还看不到,只是一场淋浴让它失去了往日冷静。
“啊……”谢奚桃惊喊了声,慌不择路躲开目光,脸比淋浴时还热。
尽管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瞥到过,可是那时候还是匍匐听话的,现?在的状态,她想到刚才转身严涿帮她擦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弯腰不小?心碰到的缘故才惹它这样。
谢奚桃心慌意乱想着,小?腿、手、腰……仅仅两天,失守的地方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然而一会……
她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和担心起严涿昨天的话。
他拿起拿东西摇了摇,笑问:“找这个?”
谢奚桃咬唇,“嗯……”
“什么时候买的?”他直起腰,慢条斯理?地拆起来。
“下午。”她羞燥声音低若蚊蝇。
严涿宠溺的笑着在她唇上轻亲了一下,手伸往床头?柜拿出了好几个盒子。
谢奚桃看到呼吸都停了,一时不知道该感叹他的充足准备还是恐惧那些个数量。
他刮了下她鼻子,“在你还没准备好养小?孩前,还是要做些措施的。”
“我自己都还小?呢……”
“对啊。”他轻叹,“所?以?我会有?负罪感,我的桃子早就过了18了,我还是舍不得。”
谢奚桃心口柔软一片,刚才涌起的害怕减轻了几分,因为身前的人是严涿,严鹿鹿,她十几年的朋友啊。
“鹿鹿,这个怎么是黏哒哒的……”她看他拆开后的东西,略有?嫌弃。
严涿拿给她,“帮我?”
“不要!”她惊诧拒绝。
严涿无奈地笑了笑,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低低响起,谢奚桃的耳朵烫得厉害,燥热安静的卧室将那些细节成百倍的放大给她听,她闭上眼,睫毛隐隐颤抖,脑海里已经浮现?他白皙的手……
她脸火烧一片,在严涿靠上来时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严涿抱住她,“还不来。”
“嗯……我知道……”
严涿苦笑不得地捏住她的唇,“实在紧张可以?吻我。”
“鹿鹿。”
“嗯?”严涿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看片那晚……”她话未说完,严涿却?已经懂了。
房间忽然陷入安静,就连唇角的吻都顿了顿,然而卷起的热潮却?是更猛烈的。
今年的潮夏,把春天都染得热起来了。
“醒来我洗了很久的澡。”
……
严涿很肯定?,她不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像是直接泼下来的一桶汽油,将烈火推向更汹涌的热浪中,严涿的全线防御与克制在一瞬间决堤。
他扣着谢奚桃,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严涿落下的吻在这个闷热的夜晚格外?滚烫,谢奚桃的脑袋都有?些混乱懵懵。
她只知道拥着他,回?应着严涿给与她的温柔热情的吻,哪怕她是站在茫然地大海前望向对面遥不可及另一个岛屿,严涿在她就不害怕了。
谢奚桃的眼泪没有?躲过这一夜,只是这眼泪格外?的热,带着害怕、愉悦、欢欣、青涩,在这个燥热潮湿的夏天浸染她的脸颊。
盛夏长夜漫漫,燥热炎炎。
……
窗外?树影摇曳,夜风清凉。
卧室逼仄闷热,潮夏笔误,在男女拥抱中落下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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