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域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说: “我自己来。”
时蔚难得今天没出去玩,刚洗完澡准备回房间打游戏,忽然听到楼下有人按门铃。
“别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密码,回头再把爸吵醒……”
时蔚埋怨着走到楼下,打开门,眼前出现的场景却让他愣在原地。
“苏,苏总?我,我姐她这是……”
苏域淡淡地解释, “她喝多了。”
时蔚下意识地闪身让他走进去。
苏域在玄关处顿住。
时蔚忙说: “不用换鞋,您直接进去就行。”
苏域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问: “你姐的房间在二楼?”
时蔚愣愣地点头, “对,粉色那间。”
两人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他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往楼上走,嘴里念叨, “老头子别睡了,苏总来咱们家了!”
拐到楼上。
毫不费力地找到那扇粉色的门,苏域站定,思忖片刻,抬手打开房门。
一个陌生的,神秘的,旖旎的世界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女人独特的香气扑面而来,从鼻腔一直向下,渗透到心底。
明明滴酒未沾,苏域却觉得自己也醉了,昏昏沉沉地踏进眼前这个泛着粉色的空间。
时运生这两年睡眠质量很差,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被敲门声吵醒。
他压抑的火气蹭地冒上来, “敲什么敲,就你长了手?看看现在几点了?!”
“爸。”时蔚解释道, “苏域来咱们家了。”
沉默两秒,门自然打开。
时运生一脸不敢相信,问: “你说什么?”
“我姐今晚喝醉了,苏域刚才送她回来,这会儿正在房间照顾她呢。”
“怎么不早说?”时运生瞥见他身上的打扮,又批评道, “你身上穿的这都是什么,在苏总面前哪像个样子?”
时蔚:……
他可太难了。
时运生刚穿上西装,去洗手间看了眼又觉得过于正式,换了一身体面的居家装,反复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才往女儿房间走。
房门是开着的。
想到要见的是苏域,时运生在门口顿了顿,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苏域正坐在床沿,俯身探看躺在床上的时之湄。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照在他雪白的衬衫上,熨出温柔的暖意。
“苏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小湄——”
时运生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苏域食指抵在唇上的动作打断。
他下巴微抬,提醒时运生床上还有人在休息。
今天之前,时运生对苏域的印象仅限于一个年轻有为,手腕强硬的集团接班人,没想到他私下竟然还有这样温柔体贴的一面。
尤其是对象还是自己的女儿。
时运生脸上浮起微笑,放轻声音说: “我们小湄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苏域垂眸看了眼时之湄, “小湄这段时间也辛苦了,项目好不容易圆满结束,多喝两杯也是人之常情。”
“听说发布会今天特别成功,等会儿下楼我也陪苏总喝两杯。”
“改天吧,我等会儿还有事。”苏域随即站直身体,向时运生告辞, “时间不早了,伯父您也早点休息。”
“今天照顾不周,请您多见谅。”
床头灯熄灭后,房间终归黑暗。
不久,房门也合上了。
两人寒暄谈话的声音逐渐飘远。
时之湄长舒一口气,睁开累到发酸的眼皮,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回想刚才靠在苏域怀里,她还是有种恍惚感。
苏域好像清楚她心里所有想法一样,都不用她额外费心引导,他独自在时运生演完这一场独角戏。
真是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门锁忽然响了一声。
时之湄重新闭上眼。
“姐?”
时蔚轻轻地唤了声,没听到回应,便蹑手蹑脚地走到她床边。
确定他是一个人,时之湄懒得继续伪装,刷地睁开眼。
时蔚被吓得后退两步,有些惊魂未定, “你没睡啊?”
“嘘,小声点。”时之湄压低声音吩咐说, “赶紧把门关上。”
时蔚关完门又顺手帮她打开床头灯。
时之湄被笼在一团昏黄的光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爸呢?”
“出门送苏总去了。”时蔚将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 “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我过来给你送杯能解酒的水。”
“他看起来心情怎么样?”
“那还用说,肯定是开心不得了啊。”
时之湄点了下头, “那就好。”
时蔚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她, “你刚才竟然是在装醉。”
“没看出来吧?”时之湄得意地挑眉, “说明我演技还是不错的。”
时蔚忍不住说实话, “主要是苏总亲自送你回来,谁能怀疑你是装的啊。”
说得也是。
想到某种可能,时之湄不自觉地攥紧手里的杯子。
猝不及防被刚烧开不久的水烫一下了。
时之湄清醒了点,抬起头问他, “你说苏域有没有看出我是装醉?”
“肯定没有啊。”时蔚思维非常直线, “不然他干嘛要送你回来啊。”
时之湄有点无语, “难道不能是因为他对我有意思吗?”
时蔚不解, “苏总能亲自送你回来,不就说明苏总对你有意思吗?”
杯中热气升腾,在眼前晕出一阵潮意。
时之湄不适地眨了下眼睛,认真跟他分析, “他没看出我装醉送我回来是对我有点意思,如果他看出我装醉还送我回来就是对我很有意思。”
时蔚一懵, “这……区别很大吗?”
时之湄抿了口水润嗓子, “当然。”
“姐,咱至于纠结这点区别吗?趁花园里的玫瑰还没谢,我下去给你摘一朵,你可以摘花瓣数他到底是对你有点意思还是很有意思。”
“哎呀你懂什么!”
不知不觉喝了小半杯水,时之湄突然感觉嘴里味道怪怪的。
她皱眉举高杯子,问: “你给我喝的这是什么?”
“蜂蜜水啊。”时蔚补充说, “我每次喝醉都要来一杯,喝完以后特别舒服。”
“甜死了,你不知道我戒糖吗?”
“拜托,你都快喝完了才觉得甜吗?”
咦。
怀疑自己的味觉有问题,时之湄又喝了一口。
温热的蜂蜜水顺食道流到四肢百骸,不到一会儿,全身都暖。
“竟然……”时之湄抿了下唇, “……还挺好喝的。”
“本来就很好喝。”时蔚语重心长地说, “生活里还是需要一点甜的。”
几乎同一时间,苏域赶到e市国际机场。
事先早就上下打点好,容忱落地以后在粉丝记者的长枪短炮之下凭空消失。
来到熟悉的酒店。
他刷着手机走进总统套房,抬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开了一天发布会,晚上还要来机场接我,苏总太辛苦了。”容忱扬了下手机,跟他聊刚刷到的新闻, “咱家什么时候招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员工啊?”
苏域知道他说的是时之湄,淡声纠正, “不是公司的员工。”
容忱又好奇, “那是什么?”
苏域瞥他, “你需要知道这么详细吗?”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这是什么反应。”
容忱眼神奇怪地上下打量一番,忽然伸手摸向他衬衫领口。
苏域反射性地挥开容忱的手。
“别动。”
容忱往外扯出一根长头,栗色卷曲,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一看就是女人的。
容忱表情瞬间古怪起来。
“苏域,你今晚到底去干什么了?”
翌日,国内外各大媒体陆续发稿,里面不约而同地将发布会亮点放在内容部分,都用了大量的笔墨着重描写时之湄当天的表现。
有记者称赞说她的言谈举止让人耳目一新。
还有记者分析说她这次汇报的内容部分由众创传媒提供,看来华耀要收购众创的传闻是真的。
更有记者拔高说时之湄出现在发布会上标志着华耀正式进入苏域时代,从今天起,这个老牌商业帝国即将揭开神秘的面纱,走下神坛,正式进军大众领域。
时之湄微信之前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多的消息。
打开app的瞬间她还有点怔忪。
反应过来以后下意识地在其中翻找看有没有苏域发来的。
很可惜。
没有。
其他大多是针对她昨天表现的夸赞。
时之湄化了一会儿,指间停在苏域助理王鹏宇头像上。
因为他发的是: 时小姐哪天有空,苏总让我给您送点东西。】
这是要给自己送项链吗?
她兴奋地翻身坐起,不假思索地敲下现在,立刻,马上】
发出去前一秒,又冷静下来。
这条项链已经是自己的了,拿到手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巧妙地让时运生知道苏域送自己一条天价项链。
时之湄又开始思考什么时候送过来才能发挥这条项链最大的价值。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时之湄应了一声。
“您醒了啊。”管家轻声说, “先生在餐厅等您下去吃饭。”
奇怪。
他们家平时都各吃各的。
怎么今天时运生忽然要等她一起吃呢。
不过这倒是给她提供了时间。
时之湄立刻回王鹏宇: 现在就有空。】
王鹏宇回: 好的,我大概四十分钟左右以后到您那边。】
时之湄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慢吞吞地给自己化完全妆以后,她才下楼。
没想到时蔚也在。
时之湄带着疑惑坐到时运生左手边的位置上。
时运生清了清嗓子,说: “今天之所以想让大家聚在一起吃这顿早饭,主要是庆祝小湄圆满完成了展厅项目。”
时之湄觉得很好笑。
前几天讽刺自己瞎折腾是他的,这么快就转过头来给自己庆功。
讲话没得到女儿呼应,时运生略觉尴尬,顿了片刻才招手让保姆重新上菜。
从昨天到今天,他同样也经历了一番剧变。
自打时涧陷入危机,从前他那帮伙伴朋友就跟人间蒸发一样,统统消失。
时运生想找都找不到。
直到昨晚,沉寂数月的微信才陆续收到新消息。
几乎全都是来打听时之湄的,问到最后还不忘夸他会养女儿。
时隔数月,时运生总算找回一点成就感。
接下来,等时之湄顺利嫁入苏家,他就能彻底扬眉吐气。
时运生打量时之湄半晌,再看自己右手边的时蔚,怎么都觉得不顺眼。
“一天天地只顾自己,没看到你姐盘子里只有一片面包吗?”
莫名挨了批评,时蔚悻悻地搁下筷子,起身要去厨房帮时之湄拿粥。
“我不喝粥。”时之湄叫着时蔚,回头又跟时运生说, “爸,您记性也太差了,我早餐一直都吃这些。”
“爸就是看你吃得太少,担心你的身体。”
时之湄喝了口牛奶,神态自若地说: “多了我也吃不下。”
这时,外面门铃响。
管家过来说: “外面有人自称是苏域苏总的助理,要见时小姐。”
时运生忙说: “请他进来。”
管家引着王鹏宇走进来。
“王助,吃早餐了吗?”
怕他开口说漏嘴,时之湄抢先起身寒暄。
“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谢谢时小姐,我已经吃过了。”王鹏宇转头跟时运生和时蔚打过招呼,然后用双手递上礼盒, “这是苏总让我送过来的。”
时之湄缓缓抽开礼盒缠绕的丝带,打开。
红宝石项链静静地躺在绒布上,离开晚宴强烈的灯光,愈发瑰丽通透。
她忍不住哇了一声,绽出甜腻的笑容。
“回头帮我转告你们苏总,我很喜欢他准备的这个惊喜。”
王鹏宇完成苏总交代的任务,便离开了时家。
时蔚终于憋不住大呼小叫, “哇靠,这是慈善那天拍出天价的项链吗?”
时之湄: “对呀。”
“卧槽,几百万的项链说送就送,苏总好大手笔。”
时运生探头看了一眼,也被惊到, “小湄,你跟苏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时之湄羞涩地笑了下, “都这样了,还需要我多说点什么吗?”
“不愧是我的女儿,有出息。”心头一块大石头缓缓落地,时运生借机敲打儿子, “都多大人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玩,看看你姐,爱情事业一样都没耽误。”
时之湄则自顾自地敲出一条消息发给王鹏宇。
刚才那句话不用转达了,只跟他说声谢谢就好。】
收到肯定的回复后,她重新抬头,跟时运生说: “爸,您今天上午还出门吗?我想借您的司机一用。”
“就让他先送你吧。”时运生随口问, “你这是要去找苏域吗?”
时之湄笑了下, “我要去找姨妈。”
时蔚想起上次两人提到姨妈时的场景,不禁颤了下。
时运生果然脸色一变, “你要去找隋瑗?”
“对呀。”时之湄理直气壮地说, “展厅项目是姨妈推荐我去的,发布会也是姨妈请老师帮我辅导,我肯定要当面跟她道谢啊。”
她话里讽刺味道过于明显,让时运生心头瞬间烧起熊熊烈火。
但考虑到女儿是家里最大的希望,而且以后说不定还有需要隋瑗帮忙的地方。
时运生只能强行压制火气,点头说: “确实应该去道声谢。”
难得看到老爸吃瘪。
时蔚忙不迭地低下头,压抑着笑。
郁结在心头一个多月的恶气在此刻除尽。
时之湄心情大好,回到楼上,打开礼盒,捧出项链戴上。
红宝石项链色泽艳丽,压住她过于张扬妩媚的五官,整个人的气质都温柔下来,难得还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她拿出手机,找角度拍了张照片,精心修完以后发给苏域。
时之湄: [害羞]】
时之湄: 刚收到,好不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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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是我第一次一下子更新三章,需要一丢丢鼓励我自己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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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众星捧月的娇气大小姐姜虞,一夜间沦落为名媛圈的最大笑柄——
订婚典礼前一晚,目睹未婚夫和好闺蜜在酒店厮混。
一夜醉酒后,她又莫名其妙和不认识的男人不明不白。
第二天醒来,姜虞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如果从二十层跳下去,到底是头先着地还是脚先着地?
不行不行,就算死,也要选择一个精致的死法。
然而当她得知那个野男人是未婚夫的小叔叔,傅氏集团那位高高在上,凉薄淡漠的未来继承人,傅庭礼。
姜虞: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傅嘉远一直不喜欢家里强行安排的那个未婚妻,姜虞。
傲慢骄纵,浅薄无知,空有一张好看的脸蛋。
不像他的白月光,知书达理,漂亮温柔。
后来。
和他私奔的白月光嫌他没了家里做靠山,转头把他甩了。
知名珠宝品牌amapola的主设计师首度亮相,姜虞一身火红色低胸长裙出席,惊艳全场。
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个未婚妻,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傅嘉远厚着脸皮去找姜虞求原谅。
开门的却是那个虽只大他一岁,但要敬三分的小叔叔,傅庭礼。
男人面无表情,俊朗的脸上印着一抹嫣红。
他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纽扣,语气透着三分冷漠七分不耐: “找你小婶婶做什么?”
傅嘉远:?
#我觉得小婶婶这个称呼有点难听,现在分手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
作天作地小妖精x高冷闷骚大佬
大概是个女主励志走虐渣苏爽流剧情结果不小心走成了甜宠剧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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