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高高的坐在盥洗台上,一双瓷白的腿从裙子里露出来,悬在半空。
听见夸赞,颜以沐蹭在男人大腿上的粉白脚趾,羞赧的往后缩回来,“我还没有洗澡。”
她小手抚着盥洗台边沿,从上面跳下来。
年鹤声及时掌住她,明知故问:“沐沐为什么要洗澡?”
颜以沐不说话,皙白脸蛋却在年鹤声的注视下变得越来越红艳。
年鹤声挑起她下巴尖,耐着性子又问一遍:“为什么?”
颜以沐小鹿眸里晕着恍惚的艳色,平时澄澈可见的纯,在此刻染上勾人的欲。
她却还不自知的乖乖回答:“因为要睡觉……”
“一个人睡觉?”
颜以沐慢吞吞的摇头,一字一顿:“要和、年鹤声一起。”
说完后,她好似想到那些亲昵的画面,神态变得含羞带怯,但嘴角却弯弯的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裙扣早已被解开,贴身的裙子没了束缚,散乱的挂在女孩的身上,雪白锁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丰盈曲线在长卷发的遮挡下犹抱琵琶半遮面,饱满弧度更是随着女孩的呼吸轻轻的翕动。
年鹤声把挡在她胸前的卷发拨到肩后,唇边含笑:“要做我的妻子,才能和我一起睡觉。”
颜以沐呆住,“可我是你女朋友啊……”
年鹤声咬重了音,强调一遍:“只有妻子才能。”
颜以沐咬了咬下唇,心口止不住的泛出委屈。
年鹤声单臂抱起她来到一旁的浴缸,开了水阀,让水注入。
颜以沐头靠在年鹤声肩头,双手环抱住年鹤声的脖子,轻轻的问:“年鹤声什么时候才和我求婚……”
年鹤声故意磨着怀里的女孩,只笑不答。
待热水已全部注入浴缸,他先试了温,水温合适后,扯下那条摇摇欲坠的裙子,再要去解那些贴身的私物,女孩却像是受了惊一般,从年鹤声臂弯里溜走,躲进了浴缸里。
年鹤声居高临下的站在浴缸外,水清晰可见底。
女孩双颊绯红,蜷缩着娇小的身躯好似想把现在的自己藏进水里,但水面只能遮到她胸口的弧度。
粉色的轻薄款,肩带上是粉白编织的漂亮花边,蕾丝的布料本就微透,此刻沾了水,被蕾丝包裹之下的曼妙风景,更是若隐若现。
年鹤声眯了眯眸,随即坐到浴缸边,对着水里的尤物勾了勾手指,“过来。”
颜以沐没有动,用那双早已湿润的鹿眸怯怯的看着他。
年鹤声压低声线,“不要年鹤声和你求婚?”
她细软着声:“要。”
男人修长的手指递到她眼前,颜以沐捏住,借力从水里慢慢移到浴缸边上。她的视线高度,刚好看到男人的腰。
白衬衫下摆束进西服裤,一根burberry的复古款暗金属皮带系在腰间,禁欲的惑人气息在颜以沐的眼里被无限放大。
偏偏她最喜欢的那股清冽冷香,还在此刻飘入她鼻尖里。
年鹤声察觉到异样,垂眸一瞧,那双细嫩的白皙小手,竟然在大胆的解他的皮带。
“bb在干什么?”
颜以沐没解过男士皮带,加上脑子也恍恍惚惚的,解了好一会儿也没解开。
听见年鹤声叫她,委屈的跟他抱怨:“解不开。”
年鹤声按住她在自己皮带上的手,慢悠悠的问:“解开后,想干什么坏事?”
也不知是因为泡在水里,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年鹤声刚说完,女孩浑身都泛出浓艳的粉色,玉白似的细腻里点缀着粉意,宛若一朵绽放的娇嫩粉玫,看得人心口发痒。
女孩却还是执着于最初的问题,“要和年鹤声一起……”
年鹤声单手摘了眼镜,随意的放在一边,抓着女孩的手解开他的皮扣,“只教一次,记住了吗?”
他动作很快,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躁。处于懵懂的女孩根本还没有抓住要领,便被男人又一次从水里抱起按坐在大腿上。
樱桃唇被衔住,年鹤声的身体比刚从水里出来的她更烫,她甜软的声音都变得含糊:“要穿衣服……”
他还衣冠楚楚,举手投足优雅依旧,女孩却浑身湿透的只穿了贴身的粉色衣物。
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女孩的羞耻感被放大,想钻到男人怀里把自己藏起来。
殊不知,这样更方便了年鹤声,掌住她圆润的细腻肩头,“不用穿。”
穿了也要脱。
轻薄的粉蕾丝被粗粝大掌覆盖,颜以沐眼睫垂泪,声音呜咽的像小猫。
年鹤声眼底一片暗色,嗓音沙哑的哄:“乖。”
颜以沐被哄住,泛着水意的身子向年鹤声舒展袒露,将男人的衬衫西裤全都浸染,想把对方变得和她一样湿漉漉。
小心思被男人及时察觉,绵软被咬住,轻咬慢吮,女孩颤抖着求饶:“疼……”
年鹤声鼻尖泄出轻笑,“只有疼?”
颜以沐脑海里思绪一片空白,只能被年鹤声引着走,“还有、酥酥的……”
年鹤声收紧掌在她细软腰肢的手臂,诱哄着说:“还能更酥。”
游艇在珠江上缓缓行驶,整座城市未入眠,都在等着时间指针抵达凌晨十二点的那一刻,新的一年到来了。
而年鹤声用切身行动,在新年的第一夜,让颜以沐感受了一次什么叫能更酥。
咸涩的海风气息,进入女孩的呼吸。
似有若无的海浪声,轻缓又舒适的在耳畔一息又一息的响起。
颜以沐掀开眼帘,第一眼看到落地窗外的男人。
他端坐在藤椅上,穿着浴袍,身体侧对着她。
海风吹起他细碎的黑发,隐在一点微茫天色中的脸庞轮廓,显得比平时更加深邃,连带着眉眼间的那抹淡漠,也带上了冷意。
只让人联想到高不可攀四个字。
咖啡杯被他单手从身前的桌子上端起,放到唇边,抿一口。
一个无比常见的动作,可偏偏他做起来,优雅更盛从前。
颜以沐感觉自己在欣赏一幅画,天光与海景是调色,而她处在最佳观赏者的位置,欣赏着画中的男人。
直到看见男人再次端起咖啡杯,还要抿一口时,她从床上坐起来,“年鹤声。”
年鹤声顿住,侧目看向她,淡漠眉眼不自觉柔和几分,“醒了?”
颜以沐望着他手里的咖啡杯,“不要喝咖啡。”
年鹤声将咖啡杯重新放回桌面,拉开阻隔他视野的落地窗,海风吹进屋内,咸涩气息变得更明显。
颜以沐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喷嚏,年鹤声从外面走进来,将挂在衣柜里的浴袍取出,搭在她光裸的后背上。
昨晚在浴缸里折腾了太久,年鹤声用手试着她额头的温度。
颜以沐低头,这才发现被子里的自己未着寸缕,而留在胸口雪白沟壑上的红印咬痕,便显得格外明显。
昨夜的记忆复苏,颜以沐羞的难以启齿,“你怎么在我这里……留这么多……”
年鹤声收回试温的手,“bb,你应该少吃点甜。”
颜以沐茫然。
年鹤声低头,指尖漫不经心的点着她胸口,“你这里太甜了。”
甜到尝一口,就会上瘾到停不下来。
颜以沐脸颊通红,“……年鹤声你强词夺理!”
明明是他强势的留那么多,现在还来怪她吃甜太多。
颜以沐要去捂年鹤声那张污衊她的薄唇,左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异物感,让她一顿,低头看去。
一串檀木佛珠,静静地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房间里陷入安静。
颜以沐里的脑海闪过昨晚自己跟年鹤声一边撒娇,一边问他为什么还不和自己求婚的画面。
而今天,这串曾经被颜以沐亲手退还的佛珠,就又重回到她手腕上。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样的答案,已经不需要再用言语明说了。
年鹤声淡声:“最后一次。”
这句话没头没尾,颜以沐却听懂了。
最后一次,把珍藏的母亲遗物,戴到她手上。
少年时期的年鹤声在能仁寺前,将佛珠摘下戴到颜以沐手腕上时,曾说这是他第一次把它摘下来给女孩,也会是最后一次。
他从来高高在上,做事向来极为有条理,时刻都在遵循自己的法则。
说一不二,说出口的话便不会再收回来。
但年鹤声的条理和法则,在颜以沐身上从未执行过。
此刻的他,就像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为了喜欢的女孩,自甘从高处而下,落于俗。
颜以沐轻轻抚摸手腕上的佛珠,“我好像一直在打破你的底线。”
年鹤声注视着她抚佛珠的动作,“除了你,没人再敢。”
别人说这话或许显得狂妄,可他是年鹤声。
不过二十出头,便能游走在港城金字塔尖的掌权者,圈子里的人看见他,从来都只有恭顺的做小伏低。
颜以沐仰头看年鹤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不是最后一次怎么办?”
言下之意,或许是还有退还给他的那一天。
年鹤声长睫半垂,精光掩在其后,伸出手替颜以沐整理浴袍拢住胸口春色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那就只能把bb,变成我一个人的。”
她见过他的强势和失控,是以明白他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
男人修长手指在女孩腰间系好一个结,颜以沐便迫不及待的趴到他身上,用额头蹭他额头,“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啊。”
看出女孩在卖乖撒娇,年鹤声没点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走到室外的露台,想要放到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下,让她吃早餐,却被女孩抱住脖子。
颜以沐趴在他怀里,鹿眸亮晶晶的,语气诚挚的说:“我会每天都戴着你送我的佛珠,好好珍藏的。”
没有在她清醒的时候给她,而是选择趁她熟睡之后才给她戴上。
这样的行为,从某个角度来看,何曾不是年鹤声也在顾虑,她会再次退回。
但颜以沐现在却清醒的告诉年鹤声,她会每天都戴,会好好珍藏。
心中顾虑被抹平,年鹤声凝视颜以沐的眸光,变得缱绻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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