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延气急了, 不行!他现在、立刻、马上,非得跟俞笙好好掰扯掰扯。
这回秦星羽也解释不清了,自打他和俞笙来了这里度假, 也就做了那么一次,刚好被景小延赶上了。
他如今站不稳当,动不动就起不来床, 多半还是腰伤的问题。
当晚, 景小延在庄园后院, 那露天山涧的瀑布观景台,找到了正用笔记本电脑办公的俞笙。
都是这么多年兄弟,也没什么好转弯抹角的,景小延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俞笙,我问你, 这些天你是不是没少碰小羽?我跟你说, 小羽那个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每天靠多少药顶着,才能维持一个正常的生活状态, 而你呢,还在这雪上加霜火上浇油?!说是带他来个清净的地方休养身体,我看你根本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俞笙抬眸, 望着一气急败坏, 就跟机关枪似的, 突突突集火的兄弟,也不着急解释,而是耐心听着对方, 明显还没发挥完的炮火攻击:
“还有, 你俩为啥还不确定关系?做都做了!我看就是你这两年站得高了, 看得远了,不把小羽当回事了!还说什么十几岁时候就喜欢他,结果到了关键时候,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一点都不像你俞笙的性子!”
景小延越说越气,气得都要掀桌了,最后得出结论:
“俞笙我看错你了,你根本就是个渣!”
说完转身就走,谁料下一秒,被他们俞队长拽着胳膊,给一把按在那山水清幽的石凳上了。
“干啥?别跟我解释!要解释跟小羽说去!我才不给你当传话筒!”
景小延打定了主意,绝不服软,别看小时候训练彩排那些年,不止一次屈服于俞队长的权威,还被怼哭过好几回。
但这一回,他坚定立场站他羽哥一万年。
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俞笙也不急,而是勾着兄弟肩膀,将人转了个身,对着那石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就在几分钟前,还浏览过的网页。
上面是一系列全球顶级品牌,风格各具特色的男士钻戒。
“你说,小羽会喜欢哪种风格?”
景小延错愕的目光盯向屏幕时,俞笙紧跟着又加了句:
“今年我打算找设计师订制一款,全球限量只此一件。”
景小延茫然呆坐片刻:
“你要跟小羽……求婚?”
“嗯。”
俞笙只淡淡回答一个字,但这个字的分量,与那份独一无二的笃定,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不是,俞笙,我问你,你俩恋爱步骤干脆省了么?直接求婚?我还以为你打算先官宣恋爱,然后处个几年呢……”
“你是认真的么?俞笙,哥,你跟我说实话,要是小羽答应了,你就准备立即官宣然后结婚?”
“你真的想好了么?这件事上你可不能有一丁点对不起小羽……”
听着话痨景小延小朋友抛出接二连三的问题,俞笙懒得回答。
他当然想好了,至于恋爱过程,他和秦星羽之间,现在难道还不算么?
都彼此了解了这么多年,男朋友这么一个称谓也可以省了,他如今只想成为对方的老公,一辈子绑定的那种。
最后仍旧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景小延,也只好试探地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小羽求婚?”
“今年。”
俞笙的的语气仍旧平静如水,言罢补充:
“等他开完演唱会之后。”
他了解秦星羽,秦星羽是个不太能够分神顾及好几件事的人,眼下对方的心结就是自打事故重伤后,再也没能够登上舞台。
今年,秦星羽的确是打定了主意,重新开演唱会的,俞笙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对方分心。
但是,他会在这之前,将一切都准备好,无论什么时候对方一个点头,他都能立即与他领证结婚官宣一条龙。
当晚,景小延还真就帮他队长,认真研究了一番,秦星羽可能会喜欢的戒指类型。
这几天来,秦星羽虽然仍旧以闭关休养为主,但各大娱乐版块的舆论,也时而关注。
说实话自打他春节休假以来,网络上的舆论对他不太友好。颜膳艇
尽管在休假前,他已经拍好了至少八个星期的九宫格美图,供工作室照常营业每周末发布。
但即便粉丝们满意了,仍旧有小道媒体,以及不知道哪些对家买的营销号,动不动就冒出来,说他躺平了太久,放弃了事业。
明明他在春节前,才从剧组出来。
然而仍旧有各种谣言,要么说他成为资本的掌中玩物,没了事业心;要么说他只顾着拍戏赚钱,忘记了音乐。
这年都过了,各路记者和媒体大v们,咋还要kpi呢?
尤其是自打正月里,景小延和冯曳同时参加了演出,就连退圈已久的俞笙,也发了专辑之后,娱乐圈里更是有人拿他来做对比,借题发挥。
对此秦星羽还是有些在意的,他现在摆脱了语言障碍,但太久没唱歌了,在他自己的评判标准里,他的歌确实还没恢复到能开演唱会的水准。
可能非专业人士听不出区别,可他如今对自己的唱功,是不满意的。
这两天来,安辰跟他汇报工作时,还提到他们合作多年的某家大型平台,今年三月份有场盛大晚会,经纪团队已经接到了邀约,说起来也算是老甲方了。
以安辰的意思,是想劝着自家艺人接下这场演出,只一首歌而已,就算是给今年计划的演唱会热热身。
不过秦星羽不大愿意,在尚未调整好之前,他有些惧怕舞台。
安辰没勉强,也知道这不是个一时半会儿急得来的事。
几天之后,安辰、景小延、冯曳启程回京。
景小延和冯曳后面一连串的通告,没那么长的时间休假,安辰也是公司的事情一大堆,把时川留了下来。
临行前一晚,兄弟几个又在这庄园聚了个餐,秦星羽陪冯曳喝了白酒。
冯曳作为组合里的老大,秦星羽从小到大都服他。
当晚陪他曳哥喝酒时,素来一身野痞范儿,看起来不那么正经的冯曳,难得跟自家兄弟说了一整晚正经的、掏心窝子的话:
“小羽,你其实可以试着接一接演出,反正你总要开演唱会,就当练手了呗。你看,我这不也两年没登台了么,这两年我都干了啥?开酒吧、调酒、当服务员,跟道儿上的哥们混……我都快混成地痞了,唱功扔了两年,现在这不也一点一点捡回来了么?”
仰头灌下不知第几杯白酒,冯曳不让秦星羽多喝,但自己今晚着实没少喝:
“要不是你们几个兄弟签了我,怕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登台了。”
对于自家几位兄弟,冯曳心底是一直感念着的,但又觉着说点什么感激的话,反倒显得见外了,平日里说不出口,今晚借着几分酒意,才感慨了这么几句。
不多时,俞笙从外间进来,眼见秦星羽又往杯子里倒白酒,当下拿过,一口干了,硬是没给对方剩下一滴。
秦星羽平时几乎不怎么碰高度酒,他们这些人里,也就冯曳跟安辰哥俩,闲着没事整点白的。
除此之外,俞笙偶尔陪着他们曳哥喝上几杯,这么些年了,曳哥的酒量,俞队长没摸着底。
想当初刚成年的不久的日子,他俞队长也是被曳哥,给喝趴下几回的。
他怎么敢让秦星羽跟他们曳哥喝?
与此同时,安辰嫌景小延酒量差,喝得不尽兴,又来找冯曳干杯。秦星羽的酒杯空了,不但空了,还被俞笙给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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