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余光瞥向墙上挂着的两张舆图，眼神闪了闪。
邺城？
难不成秦之珩在邺城搅弄风云了？
不应该啊。
算算时间，秦之珩应该在江南意气风发接受文人雅士的吹捧呢。
江南的解元，含金量十足。
沈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明鉴，叛贼秦之珩不曾在草民面前谈及邺城任何事，今日之前，草民也不知叛贼秦之珩在邺城有部署。”
顾笙敛眉，沈牧的神色语气不似作假。
“幽州呢？”
沈牧愣了愣。
幽州？
又有幽州什么事？
他只知道永宁侯的假夫人冒名顶替的是幽州陈氏女的身份，其余的一概不知。
顾笙叹息，无奈道“你可听秦之珩说过他有无养父义父之类的。”
沈牧蹙眉回忆“叛贼秦之珩年少丧母后，巧遇佛宁寺的老和尚，老和尚怜惜他，便将他引回了佛宁寺。”
“自那以后，除却跟随老和尚外出讲经论道就甚少离开佛宁寺。”
“直至佛宁寺大火，秦之珩改头换面拉拢人心，一举被奉为主公。”
“养父义父什么的，草民不知。”
“但草民知悉他曾对很多其貌不扬内有乾坤的人施恩。”
“或许那些人里有人是幽州人士也说不定。”
沈牧生怕顾笙有疑问，就差把自己的心剖出来了。
“皇后娘娘，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顾笙摆了摆手“起来吧。”
“反正，若本宫败了，临死前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沈牧：……
一个时辰后。
景肃勤和乔小乔一前一后入了宫。
景肃勤依旧是一副骨瘦如柴弱不禁风如不胜衣的病秧子模样。
景肃勤：！！！
“沈牧？”景肃勤一眼就看到了美的鹤立鸡群的沈牧。
这几个月，他找沈牧都快找疯了。
然后，沈牧在宫中男扮女装？
“住嘴！”沈牧横眉冷对“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放肆。”
沈牧：？？？
什么情况！
有一说一，沈牧男扮女装真敬业，就连声音都变得又娇又柔又软。
难道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宫女爬床案是沈牧的功劳？
隔着一道朦朦胧胧的山水画屏风，顾笙的目光率先落在通身一片死寂的乔小乔身上。
乔家的明珠，坠落了。
灰扑扑的，再也看不出之前的娇俏动人。
自入殿就眉眼低垂，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串，嘴唇翕动，无声的诵着经。
乔小乔对的起她给的机会。
“乔小乔，你可知邺城？”
乔小乔的手一顿“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知道。”
“秦之珩曾对民女说，邺城是世间人遍寻难得的桃花源，家家户户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她信了，也信了秦之珩的豪情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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