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性在循环,生病的人得不到医治只能等死,而死去的人又被……就这么相互传染……
每当听到忍受不了的时候,娅琴便默不吱声,强忍着胃中作呕,还不能转移话题道出当年苏维埃曾经经历过的暗伤。
拜访了换届的张副省长时刘思敏提出了自己的所想:“我将要解甲归田,就当前牵动亿万人心的泛灾问题想尽些微薄之力。”
“怎么个尽法?说来听听。”
“我和夫人商议过,从本月起,每人愿从工资里拿出一半捐献给国家用以支援灾区人民。”张副省长当即就一拍茶几说:“好!你这个头带得很好,不愧是老革命,无处不在为国家着想。”他拎起水瓶往二位的茶盏里添加了热水就走到书案前提笔挥毫为老刘留下了一联:‘共渡难关先舍己,为国分忧好带头’并且把话题引入到了刚闭会不久的主题:“大城市的许多妇女同志为解国家之难愿意放弃公职,你们的善举也是如同一辙啊。”在返回路上,老刘的胳肢窝里夹着张副省长给他的墨迹没见娅琴提出新的看法就直截了当的问道:“我说捐献工资是我俩的共同想法,可我事前并没有征得过你,你就没有别的想法?”“你都说了,我还能怎么想,要我当面拖你后腿呀,我在想着省长刚才说妇女干部积极主动为国家所想的这件事,其实李主任在全体会议上也做了类似于这样的动员,你看,我是否也可以在退之前做个表率?”
老刘注意了一下前后左右慎重地对她开导着:“眼下这右了不好,左了也不一定就是好,做好宣传工作就是爱国嘛。”
娅琴立刻就学着他的样子做出了回应:“锅里不能没有一点米嘛。”与周围环境不尽相符的一连串笑声过后,腰背疼痛让他不得不停止了行走,蹲在原地龇牙咧嘴,擦身而过的一位妇女对身边的男人说:“瞧,好东西吃多了,乐极生悲了不是。”
那男人反应不大的嘀咕着:“我倒是没有肉吃腰也痛。”“去你的,这怨我呀。”娅琴显然没听清他们说的这些,倒是埋怨声不断:“叫你去检查,都说多少次了,你也不听,节约节约,这是能节约得了的嘛。”蹲在地上摁着腰的他又勉强的笑了:“你怎么也学起我的腔调啦。”“不许再啰嗦,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老刘没再反驳,活动了几下便在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就说:“你也不想想今儿是初几,等过了年就听你的,这下总该行了吧。”娅琴这回的态度算是最坚决地一次:“不行!”
老刘自有他的计谋,现在的他既不反对也不开口,他知道自己这个老毛病用不了多久疼痛就会自然消失,果不其然,快到医院时,他精神地扭起腰来对她说:“来了也没用,现在又不碍事了,就是挂急诊医生也不会给你瞧。”
老小孩一般的话气得娅琴说他什么都不是了,索性退一步迁就道:“那好,这次就听你的,过了年的体检一定要参加,不许再往后拖,你的小腿浮肿比以前厉害多了。”“我又不是老蒙卡吃眼,一定遵命就是。”“老顽童。”
打开房门前还听到里面有嬉闹的嘈杂声,进门之后却是鸦雀无声了,眼前七八个孩子们齐刷刷地全都停下了刚才的动作,有的手中还拿着笔,下一秒就响起了起伏不一的背诵问候:“爷爷奶奶好!”“爷爷奶奶新年好!”……。
“好好,孩子们都好!”老刘虽然没出声,也是满满欢喜地向他(她)们挥了挥手,娅琴事不宜迟地就对短发姑娘说:“王军啊,听说你在家里经常做饭,今个就交给你一个任务,教教我这孙儿做顿饭菜,大家伙中午就不用走了,聚在一起乐呵乐呵吧。”
“阿姨,都做哪些菜呀?”“随你们的愿,怎么着都行,碗橱里还有些现成的。”海波传递给她一个挤眉溜眼的鼓励动作,娅琴装作没看见一样给了大家一个定心丸之后,眼睛就停留在了长辫子姑娘的身上,她指着海波就说:“小芹哪,做饭时盯着他点,别让他偷懒。”“好的,阿姨。”她的回答与唇边有了些许汗毛的海波心知肚明的声音同时响起:“才不呢。”
“那好,我和他爷爷去里屋歇息一会,开饭时招呼一声就行了。”短暂的安静随着带上的房门又响起了无拘无束地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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