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墙外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我们不得不随着园丁的功课，去搜寻一下园里的角落，是不是还隐藏着别的什么，不为众人注意，有些随性的散落在园子里，园子里不觉，却让墙外的路人惦念着了。这里纵然是花红柳绿的，像是一座大观园，可于村上的世俗是否融洽呢。那些往事的风尘，是怎样沾染在姹紫嫣红上，随之飘转，到了这武陵源里，有了胜景寻芳的春兴了呢？

村上春树就不是老吴头，谁也没有听说有人把村上春树当成了老吴头，倒是有些不甚入俗的、有些随兴而来的人，把老吴头当成了村上春树。老吴头是不是就有些飘飘然起来？这几日也不在村口守着了，这里那里，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可密林还是密林，不是园子里的姹紫嫣红，就是有些斑斓色泽，色泽斑斓，也是密林里的幽色，不是园子里的争奇斗艳，斗艳争奇。

园子里都是平铺直叙，谁也不会远足劳苦，去做一个遥远地方的园丁吧。去了遥远的地方，难以寻得这样的园子。遥远的地方，那里是什么样的呢？会有绿水人家绕？会有墙里佳人笑？会有无情恼？那里是不是还会有这样争奇斗艳，斗艳争奇的心情呢？不得而知。园丁就是园丁，只在这园子里，不问他方别处。

园子里是个精心培育的苑囿，就是村上春树来了，也得乘兴而来，兴进而归。来如朝露，去似晚霞，十分的体面。墙外的春树当然也是春树，村上的春树当然也是春树。可一到了园子里，就别有一番滋味了。这里婆娑，那里盘旋，这棵苍虬，那棵繁花，这枝横潭，那枝香隅，林林总总的，不比寻常巷陌。所以就是些三五成群的蜂蝶相引相和，来这里与春树酬唱，与春藤问早，与春花伴舞，让园丁的功课体面了，情看了，具体了。不管是村上春树还是村下春树，都看的见了，墙内墙外，就花香四溢，沁人耳鼻了，足以极视听之娱了。

当然也有亭台，也有幽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要不，会有村上春树踏春而来，让有些随兴的人们记得了，情看了，把老吴头也认作了春树，这里的一棵是一颗，那里的一棵也是一颗。这里那里，一棵一颗，就把园子里排列整齐了，情看下了，可以作为一日的功课了。园丁也就辛辛劳劳，日以继日的在园子里忙碌，忙忙碌碌的，把一树春色点缀的像村上春树了，不是寻常巷陌、寻常姿色，是争奇斗艳、斗艳争奇的苑囿了。

满园的春色，满园的欢笑，满园的微风，满园的姿色，就让墙外的行人都照看见了，把天涯远路都抛下了，来这里探一下究竟，看一下端倪，把村上的世俗、寂寞的情绪、随兴的沾染都放下，与春树酬唱，与春藤问早，与春花伴舞，十分情面，落落得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