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摇了摇头:“巧竹,你没做错什么。只是...你可会配金疮药?”
巧竹低着这头一停顿,又有些不解。
“奴婢会的,只不过奴婢配的也许会比金疮药更好。”
我立马起身,扶起巧竹:“当真?”
她看着眼前忽然像孩子模样的小姐,忽然觉得有些开心。
她刚来到小姐身边的时候就觉得,小姐身上有一种成熟的贵气。可是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怎会有这般气势?
每每小姐在屋子的时候,都觉得心事重重。
别的小孩子,踢蹴鞠,玩闹。小姐端着一本书,也不知道想什么。
更别提今年了,十二岁的县主,像二十多岁一般。
“当真,奴婢现在就去。”
我看着巧竹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有失体统,挥了挥手让巧竹赶紧下去。
我感觉我的脸热热的,在这寒冷的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炭火烧的太旺了。
第二日清晨, 我把马车停在宝亲王旁的街道,让巧梅去送去。
巧梅上来马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期待的目光。
“管事的说,宝亲王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小姐的药。管事还说了,等宝亲王能下地的时候,就马上去看小姐。”
我立马说道:“不行,不行,要彻底好了才能下地。”
我看着巧梅憋着嘴笑的样子,我才反应过来:‘好你个丫头,你竟然逗我!看我不罚你。’
巧梅立马拦着:“小姐,奴婢说的是真的呢。到时候,小姐就等着宝亲王就是了。”
回府的时候,正巧碰上下雪。
我还没进安国公府的门巧菊就给我披上了披风:“小姐,县主府后院已经差不多了。奴婢已经叫人采买东西,把一些不紧要的先搬进去了。”
我点了点头。
“圣上有心了,把民间能调的工匠都调来了京都。还把宫里的能工巧匠都弄到了县主府,帮着修缮着县主府。圣上真是爱民爱子的好皇上,如此为子民着想。”
这么好的皇上,却只有八九年的时间了。
上辈子我不关心夺嫡之事,那段时间都在跟嫡姐斗智斗勇。错过了很多重要的消息,就记得圣上是在七八年后,忽然一场风寒就病倒了。
随后就再也没能离开床榻,拖了一年半的时间。有一天,四皇子去侍疾,便听到了丧钟的声音。
过不久就迎了嫡姐和我入府,还没等他坐稳皇位封嫡姐为后之时。
嫡姐就生产,生下皇上第一个皇子就离去了。
那段时间的事情,特别奇怪,谁都闭口不谈那段时间的事情。
我总觉得有一些疑点,又不知道是什么。难不成是当时的容王,对当时的皇上做了或者是皇上的病就出自他的手笔?
我忽然被自己这个观点吓得,手下的茶杯都没有拿稳。
毕竟那段时间,圣上最看重的也不是容王。一直都是北安王,让容王和八亲王和二皇子一同处理着国家的事宜。
二皇子和容王是一派,二皇子当了甩手的掌柜。北安王则是跟八亲王走的比较近,两人都想当皇帝,算是合作。
俩人都觉得容王是个狠得,决定共同把容王拉下马,在各自争斗。
没成想,不知道为何。四皇子在侍疾的时候,皇上忽然驾崩,那圣旨拿出来的时候二人都是不服的。
如今想想的确有蹊跷,圣上才不惑之年。身体一直健硕,怎会因为一阵风寒就病倒。
就在我思虑的时候,司棋过来了,她见我屋子里没人直接说:
“县主,六皇子消失了,恐有反心。”
我顾不上那么多,立马就让巧菊套了马车出了城门。
我看着临时收容所所剩无几的人,大部分都是没有能力的。我看着一个个稚嫩的小脸,或者是年迈的老人,终是狠不下心。
我早就让巧菊去告诉庄子做好戒备,如今地不用收割,也不用种地。庄子里的人都在忙活粥棚的事情,或者是养蚕之类的。
若是六皇子真的反了,他们这帮难民才是真正的没有退路了。
司棋姑姑告诉我了,就代表皇上已经知道了。皇上知道了,却没动这些难民的意义也可想而知。动了,就打草惊蛇,不动,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
那一个个小小的人,看到我立马就过来了。
“县主姐姐,你看这是我新学的字。”
巧梅刚要让那孩子跪下,我挥手拦下。
我眼神里都是怜惜,我不忍心,这么多的孩子...
一直到晚上,我都是站在这粥棚旁,远远的看着那为难民搭建的棚子。
这期间不少人来给我送热水或者是吃食,又或者是唯一一块干净的棉被,怕我冷。
我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此刻的我无能为力。
巧菊下了马车:
“小姐,庄子那边都弄好了。小春处安排了强壮有力的护卫,冯庄主和赵庄主的村子里有几个打手,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奴婢告诉他们这些日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去粮仓附近。若是真有什么,就以烟花为好。”
我点了点头,吩咐她们下去。
她们也听到了消息,知道我在想什么,每一个都没有办法。
城门就要关了,守城的侍卫小跑过来:
“县主若是再不进城,今日城门就要关了。”
我看着那跑过来的侍卫,竟是原本来帮过忙得御林军。
看来六皇子反,就在这几日了。
我刚要开口,就见一马车冲出。马车停在我的身边,从上面下来一人,不是袁公公是谁?
“哟,县主,可让老奴好找。圣上有请,县主请吧!”
我看着远处的难民处:“可是!”
袁公公还是保持着笑,保持着姿势:“县主?”
我咬着唇上了马车,这马车跑的极快,也许是因为夜深了没有人的缘故。
袁公公一直面带着笑:“县主心善,定是知道了什么吧。”
我低着头:‘不知道公公说的是何意,请明示。’
袁公公也不恼:“也是圣上让人告诉县主的,没成想县主能在哪城下站一天。县主,恕奴才多嘴。这世上本就不太平,能保大多数人太平也已经不容易了。”
我心里又如何不知道呢?若是没有接触,我也可以说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话。可是当真是一日一日接触下来的,更何况孩子是无辜的。
袁公公拿着令牌,这次没有搜身就进了宫。
他带着我走在前面,这宫里乌黑乌黑的,旁边只有偶尔经过的巡逻侍卫。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会传出猫叫声,在这夜晚格外的吓人。
袁公公看我一言不发,转头看了我,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县主倒是个胆大的,老奴深夜带进宫这么些人。县主倒是颇让人意外,倒是有一种久住这深宫的感觉。”
我面色一僵:“心中想着那些难民,又有袁公公陪着,也不觉得怕了。”
袁公公忽然声音严肃:“不是老奴没劝县主,到了皇上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县主可都明白?”
我正视了袁公公,我一直都知道皇上身边的人不是吃素的。一般都是陪着皇上一起长大在登上这个位置,这宫里的弯弯绕绕什么没见过?
我知道袁公公说的是什么,难民之事。若是我不长心的去跟圣上说难民的事情,怕是圣上会追究祖母暗卫的责任。
我知道贸然动那难民的后果,无非就是让六皇子有察觉,而改变行动计划。若是六皇子不谋反,而是继续谋划,那圣上的危险就多了许多。
我看到眼前快到了,立马行礼:“谢袁公公提点。”
袁公公弯着身子,身后的小公公打开门:“那县主请吧,老奴就不陪您进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看到皇上坐在椅子上看着奏折,我以前也看容王看过。
我进屋子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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