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彩霞和赵正平这老两口最近有趣的很,每天岔开来路口堵桑芷萱,就跟商量好似的,从来没有碰到一起过。

“呵呵,芷萱啊,打扰你了。”

赵正平笑容牵强,背着手,脸上皱纹明显,又干又瘦,笑起来显得有些猥琐,眼瞳晦暗不清,再不复当年的志得意满。

桑芷萱态度平平,只抬了下头略点了点,说话很是直截了当:“您就算来一百次,两百次都没用,您也是老党员,应当有一定的思想觉悟。

赵宛清违反的是国家规定,不是谁来求情就能抹平的问题,赵叔,您眼看也快到退休年纪,可别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是,我知道不可为,但婉清在乡下过的苦啊,她当年得罪了徐家,那一家子位高权重,压的我赵家均事业寸步难行。

可再怎么样,我们都在城里住着,有班上还能勉强混口饭吃,可你姐姐她……她只能被迫嫁给农民,那家人对她不好的,他们天天揍她啊!”

赵正平哭的老泪纵横,实在不像演出来的,桑芷萱同情两秒,但想到赵宛清的性子,又很难升起同情心。

果断走为上策!

“赵叔,我上班要来不及了,要不今儿就这样吧,对于赵宛清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我就一个小小的档案管理员,实在是帮不上忙。”

桑芷萱推着车匆匆离开,就听到后头在大喊:“你使不上劲,桑家可以,宁家也可以,你为什么不愿意帮一帮婉清呢?她是你的姐姐啊!她那么的可怜!”

“呵,她可怜?她可怜都是谁造成的?”桑芷萱眼睛里淬毒一样逼视赵正平,直把他看的节节后退。

“你闺女你愿意当宝爱怎么捧就怎么捧,但多大个脸,还想动用我桑家和宁家的人脉。

来,听我的,你摸着你的左胸口,仔细问问自个儿,赵宛清她配不配?”

桑芷萱怒气冲冲离去,本就因为昨儿被韩彩霞念叨生儿子而积压大堆怨气,这会子整个人“哐哐”往外冒黑气。

“呸,你俩离啥婚,你俩绝配!你俩就该相守到白头!”

桑芷萱连续好几天被蹲守,任你怎么讽刺,这两人都跟听不懂似的,歇一天继续来,总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骂不好骂,打也打不得,搞得桑芷萱烦不胜烦,严重影响到工作积极性,于是,她拍拍屁股决定请半个月假。

别人请假或许不好请,桑芷萱完全没问题,所长就是她老爹以前的兵,两家走的算是比较近。

他俩一递一签,所长笑着安慰她:“你躲开也好,家事往往不好处理,都说百善孝为先,这事不管你对不对,但只要你急眼犯错,大伙可都瞧着呢,就等着收集你一个政治污点。”

桑芷萱大大叹了口气,连连点首:“叔,我知道了,谢谢您提点。”

“这有什么,我也是顺嘴一提,想来老首长也早就和你说过这些门道。”

他自是清楚老首长有多疼爱这个小闺女,掌上明珠不外如是。

“那我也感谢您,我爸教我乃是应该,但您教我纯属好心提点,这份真心难能可贵,我自当谢上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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