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者和通缉犯联手合作,一起弄死了前来支援的掠夺者,这事儿传出去能荣登时空局《八卦榜单》前列。

等把碍眼的外人杀的一干二净,善辩者和魔鬼一同扭头,看向不远处歪歪扭扭、推推搡搡的任务者们。

那群人不想对“合作者”率先动手,毕竟枪打出头鸟,推着让别人上前,结果推搡的人太多,差点没急火扭打起来。

叶裴后退一步,把接下来的战场交给身子骨不错的魔鬼:“你来。”

魔鬼好笑地瞟他一眼:“不用。”

三个小时后。

任务者缴械投降,不再挣扎,乖乖排队等着被挑断手脚筋。

美其名曰:丧失行动能力无法追杀,回到时空局有交代。

打又打不过,杀又杀不了,再磕下去死的就是他们,还不如听话点儿保住一条狗命,日后东山再起,继续追杀找回尊严!

这群人下饺子似的坠下高空,砸在悬崖上石块四溅,尘土飞扬,他们挂在悬崖峭壁上,眼睁睁瞅着通缉犯潇洒离去,纷纷“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哎呀!怎么就让他们跑了!”

017嫌弃他们演技差,看天边黎明悠然升起,光芒辉耀于身,他在灿烂的朝阳里眯起双目,心想以后再也不和这些任务者玩儿了。

办事能力和演技都太差,还不如他那几个常年不着家的宿主。

出了《地狱眼》,时间线的扭转会如期而至。

叶裴和叶隽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时空局的算计让他们意外相遇。

只要走出这个世界,命运的齿轮回归正轨,其中一人就要消失回到应有的时间线上。

在踏出这个世界之前,两人默契地停下脚步,看向对方那张铭记入骨的脸。

叶裴的指尖摁在无名指上,他动作娴熟地摸了两下,对魔鬼点头示意,有礼且疏淡:“多谢庇佑,我要离开了。”

叶隽准备撕开世界壁垒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他俯首垂眸打量着叶裴,欣赏似的多看了会儿,意味深长:“……舍不得?”

叶裴嗤笑一声:“别不要脸。”

见叶裴不承认,叶隽也懒得和他多说,他指了指外面的万千世界,散漫道:“出去之后,你会面临三百年的追杀,在濒死之际逃亡至深渊,此后,深渊魔鬼与时空局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魔鬼经历过的,也是叶裴即将经历的。

叶裴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我罪名那么重,居然才三百年,时空局还是太仁慈了。”

魔鬼说:“两百年前,善辩者叶裴为提升实力走火入魔,虐杀捕食时空局任务者,吸尽他们的鲜血,致使几百人根骨断毁,严重者丧失生命,惹起时空局众怒。”

——“你亲手虐杀的同胞,要你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刑罚折磨一一偿还。”

魔鬼挑起他的下巴,黝黑冷漠的瞳孔刺出幽然寒光:“善辩者叶裴被流放至刑罚世界,这一流放就是几百年,即将刑满释放之际,却突然叛逃时空局……成为如今板上钉钉的通缉犯……”

“未来的叶裴问你,看到我这个鬼样子,你后悔吗?”

叶裴嘴角的笑意僵硬,他看向叶隽的模样——阴冷暴虐,苍白枯槁,仿佛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就是他的未来吗?

众叛亲离,环绕树敌,昔日的战友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敌人,能让他舍生忘死的时空局成为压死叶裴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裴胸膛剧烈起伏一瞬,他笑容重新温和,伸手拂开魔鬼的禁锢,一字一顿:

“我罪有应得。”

他杀了那么多时空局的任务者,毁掉他们卓越的天赋,解决掉他们的性命,沦落到这种地步罪有应得。

即使那些人在叶裴看来该死。

这是在审判罪孽,他在赎罪。

掌握真理与审判之刃的叶裴连自己也不放过,当他犯下罪恶的那一刻,彻底堕落至深渊。

他活着的每一天,被追杀的每一刻。

都在叫嚣着:活该!

魔鬼深深看着他,他在叶裴压抑的眼底看到了强烈的自厌自毁,里面是化不开的疯狂和黑暗。

叶隽缓慢扬起嘴角,他慢条斯理,品尝这一句话:“罪有应得……”

看看,叶裴果然是他最厌恶的时期。

善,善不彻底;恶,恶不透骨。

绝望的,挣扎的,矛盾的……犯罪还死不悔改,被追杀又假惺惺说是在赎罪。

真让人讨厌,真令人恶心。

魔鬼兴意阑珊,只觉得乏味极了,他松开了禁锢,把叶裴甩到一边:“走了。”

叶裴咬着牙把心底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收敛,他表情逐渐淡然,说:“再也不见。”

他和魔鬼就不该相遇,纠缠那么久全是错误。

叶隽回头冷眼瞥他,漠然地“嗯”了一声。

叶裴看着走在前方的身影,脑子里思绪百转千回,想起几百世的一幕幕,他勉强扯了扯唇,抬步跟了上去。

.

两人也不全是杀来杀去,在记忆不清晰的时候,叶裴偶尔也会有依赖魔鬼的一时半刻。

忘记是哪一次时间线了,他失忆的时间有点长,被注射高浓度的催情药剂,提不起力气反抗,被摁在地上侵犯完,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魔鬼懒散地坐在床上,衣衫不整,V字领口露出的精壮的胸肌沟壑,他眉眼含笑舒缓,慵懒至极,却冷眼看着叶裴颓丧地躺在地上。

叶裴尝试动一下手臂,累的又砸回地上,后脑勺和地面发出“碰”的撞响,让人牙齿发酸。

叶隽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起来,别装死。”

“……累。”叶裴茫然抬起眼睛,他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瞳孔涣散,疲乏到极点,“不要了……我有点累。”

魔鬼端坐在床上打量了半天,确定叶裴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带点精神崩溃的趋势,才赤着脚下床把人抱起来。

他把这人抱上床,手臂和叶裴的腰肢一碰,男人立马挤出难耐的呻吟,本该褪下的情欲立刻潮水一般涌上来,在魔鬼的怀里哆嗦的不成样,痛苦不堪。

药效还没散完吗?

叶隽摸了摸叶裴的额头,他和怀里男人接触的面积越多,叶裴的反应就越不堪入目,很快被调教成瘾的身体带着神智陷入魔怔里,叶裴居然想去剥他的领口,口中念念有词:

“给……给我……”

没有阻止的办法,魔鬼吻住他红肿不堪的唇,顺从地和他来了一次,缓解叶裴的难耐痛苦。

等到完事儿了,叶裴勉强找回了点神智,不过清醒程度不高,他全身都快散架了,蔫哒哒地趴在床上,从枕头里探出湿润泛红的眼睛瞄着魔鬼。

叶隽见他还算乖,伸手抚去他湿汗的墨发,放柔了语气:“还要吗?”

叶裴转着空茫的眼珠,微不可察的摇摇头。

没过多久,床上懒散趴着的男人举起右手,扒拉着和魔鬼十指相扣,修长匀称的十指纠缠在一起。

叶隽顺从他的小动作,眼尾泛着薄红,显然也在回味,眸中压抑的疯狂冷冽散去许多,不经意间泄出温柔:“今天有点狠,下次不给你打药了……疼不疼?”

叶裴缩在被窝里摇了摇手腕,有点小幼稚,笑着说:“不疼,很舒服。”

说完,他想起什么,拽住叶隽的黑色长袍衣袖,入手滑溜溜的,冰凉的材质贴着温热的皮肤,摩挲着发出“飒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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