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台机密泄露的情况总算调查清楚了。
可是,两名涉案敌特分子却未能抓获。
“恒缘堂”管事古巨龙早已失踪,另一个与何志东在“沪东状元楼”见面的案犯,银货两讫后一拍两散、各奔东西,何志东回根本不知道对方的任何情况。
过头来,再说“七室”主任、代号“老七”的程达开。
这几天,程达开的神经绷得有点儿紧,主要是因的不辞而别。
尽管他收到了古巨龙失踪前给他的那封信,但作为一个老特工,凭经验,他不得不对某些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有所准备,比如,程达开会不会一经被秘密逮捕。
这封信实际上是受反特人员指使而写,为的是稳住“七室”,暗中查明全部情况后再来个一网打尽?
出于这种考虑,程达开当即以出差为名离开他所经营的店铺,躲在附近的一个朋友家里。
关注是否有可疑迹象出现。
两天下来,一切正常,他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店铺。
这天晚上,他收到了台湾密电,就是被我方密码专家破译出的那份使专案组感到惭愧的电报。
程达开受到了表彰,心中却并无半点儿轻松,因为密电同时又在催促他“再接再厉”,尽快执行下一步的使命。
其实,程达开也好,台湾“保密局”总部也好,双方都清楚,从整体上来说,“七室”搞到的船台图固然是有用处的,但如果能搞到新型鱼雷可艇的全套图纸,那船台图就完全是可有可无之物。
程达开当初之所以决定先收集船台情报,那是一个姿态,表明“七室”已经开始行动。
另外,还因为古巨龙跟东海解放前江南造船所的管理员关系不错,何有收集船台情报的便利条件。
一句话,这桩活儿干起来容易,不干白不干。于是,“老七”就下达了命令。
本来,这桩活儿完成之后,中共方面根本难以察觉,哪知手下那个叫何家岩的特工在转送情报时,竟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把情报给弄丢了。
程达开事后回想,也怪自己心急了点儿,因为料想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就把消息提前报告台湾了,没想到出了差错,只好冒险让何志东再辛苦一趟。
程达开原以为这样操作可以耗费若干时间,指望运气好的话,上司会突然来一道电令,让他终止该项目的执行。
这种情况在他以前的特务生涯中时有发生,至于原因,作为基层执行者当然是不知道的,而且在“保密局”的档案里也查不到记载。
可是,好运气没有等到,却等来了催命符。
紧接着,杰克也寄来密函,说自己已经知晓台湾总部的电令,对此表示“非常关注”。
如此,程达开就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进行了。
可是,如何搞到项目图纸呢?
这不是演电影,为了情节好看,可以违反特务工作的规矩,召集一干部属躲在饭店包房或者哪所破庙里开会商讨、群策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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