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印凡一直心绪不宁,直到开完会离开,让司机开车去了医院。
他父亲朱夫华和姑姑朱萍华伤得是最重的。
期间请很多专家诊断过,但始终无法确定这两人昏迷的原因。
母亲金沛芹右腿和肋骨出现的骨折,现在正在医院卧床养病中。
朱印凡没有去金沛芹的病房,而是去了朱夫华的房间,取了两根头发,交给身边的秘书去做秘密检测,才转身走进了金沛芹的病房。
看到朱印凡出现在病房门口,金沛芹的脸上露出喜色,热情道:“印凡,你今天不是去开会吗?怎么过来了?”
朱印凡如往常一般应对自如,笑着道:“会议已经结束了,我来看看你。”
朱印凡给她倒了杯水,让护工出去后,将水杯递给她。
“妈,今天张家请的天师来找我了。”
朱印凡说的时候,观察着她的表情。
金沛芹喝水的动作停下,双手捧着杯子:“张家要做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请天师,我看又是个骗子,你没报警抓人吗?”
朱印凡心里已经有数:“这个天师不是骗子,她和警局有合作,也有官方颁发的从业执照。”
“报警是没有用的。”
金沛芹诧异道:“还有这样的人?”
“现在不是提倡什么科学吗……”
朱印凡并不想闲扯:“妈,我和你说这些,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张家的金钩在哪里?”
金沛芹将水杯放在床头柜子上,冷着脸道:“我怎么知道?他张家丢了东西就找我们朱家,什么意思?”
“觉得我们家是小偷?”
朱印凡轻轻叹气:“如果他们没有找到线索,没有手握证据,是不会直接找到我这里。”
“张家的金钩对非张氏族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东西拿了会有反噬的。”
“一日不还,朱家所有人就一日厄运缠身。”
“车祸的事情,还有姑姑和我爸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却查不出任何原因,你不觉得奇怪吗?”
朱印凡看着金沛芹微白的脸色:“妈,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知张家有传家至宝,可以保佑家族财运。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这东西到咱们家后,带来的到底是财运,还是厄运。”
“最近公司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好,股票今天开盘就一直在往下跌,再这么下去,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公司,说不准会怎样。”
“我就说这些,你想明白了,自己做决定。”
朱印凡将手里切好的橙子放在瓷盘里,起身去洗手间净手,平静地离开了病房。
直到晚上回到家中,他将刚刚拿到的鉴定书打开,看着最后的鉴定结果,眸色逐渐深沉。
元酒是在三天后,收到了张德曜的电话。
他非常高兴地说,今天刚上班,就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快递。
本来他是不会随便接陌生快递的,但想起元酒离开九池市对他的叮嘱,他便让人将快递送到办公室,打开后果然是他们寻找了许久的金钩。
金钩上午被送回张家老宅,下午他就收到消息,朱家昏迷的那两个人,午后三点多突然醒了。
张德曜忍不住夸元酒料事如神。
元酒简单与他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手机,从酒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盒牛奶,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走,打算去纪京白家的门店看看。
停在东鸿楼门口,元酒仰头看着落了好些灰尘的牌匾,还有紧闭的古风门窗,转头看了眼斜对角另一家名叫西宸御府的饭店。
与冷清的东鸿楼相比,西宸御府门庭若市。
她仅在原地站了三分钟,就看到七八辆豪车在那家饭店门口经停。
车上的人下来后,车辆又很快开往不远处的停车场。
元酒发消息给纪京白,然后得到了东鸿楼后门的定位。
她认命地绕到酒楼后门,看着推开小门的纪京白,还有他有点憔悴的脸,不解道:“你都回来那么久了,怎么家里的酒楼还没有开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先进来再说吧。”
纪京白单手推着门,侧身让开路。
元酒踩着台阶进门后,将肩上的周方拎下来,打量着很宽敞的后院。
东鸿楼的位置算不上偏,但也算不上商圈中心,属于那种中等偏上的地段。
元酒知道在一线城市,想要在这种地段置上这么一处商铺,肯定是要花不少钱。
听说东鸿楼就是纪家的,像这样的商铺,他们家还有好几处。
所以纪京白就算混得在落魄,靠着收租也能直接躺平,过得滋润惬意。
“你前段时间既然在归元观,怎么干脆不把这里租出去,空着多浪费啊。”元酒忍不住感慨道。
纪京白摇头道:“租出去,新的租客要是把这里拆了重新装修,等我到时候想把酒楼重新开张,仅仅是装修的钱,都比收到的租金高,不合算。”
元酒想了想从前门看到的装潢,这种纯古风的酒楼,还是精工雕琢加布景,确实很花钱。
这么看来,纪家酒楼风光的时候,确实很了不得,不然不会在酒楼装潢上就下这么大手笔。
反正,她是不会把钱花在这种门面功夫上。
纪京白带着元酒进了酒楼内,元酒看着这华贵的厅堂,伸手在朱红色的柱子上摸了摸:“看起来很漂亮啊,富丽堂皇。”
纪京白将桌椅上的防尘布掀开,把凳子擦了擦:“元观主,你先坐,我去后厨给你准备茶水。”
元酒连忙摆了摆手,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三杯囤的饮料,放在桌子摆好。
“你之前做的我还没喝完呢,别忙活了,坐下聊聊。”
纪京白也不客气,拉开凳子在元酒身边坐下,叹气道:“我这次回来本来想重新招工,先把酒楼重新开张的,但一直招不到厨子。”
元酒诧异道:“你回来都半个月了,一个厨子都没招到吗?”
纪京白:“也不是全忙厨子的事情,之前我们酒楼不是被查封了吗?因为当时有个客人,在我们这里吃饭,因为食物过敏意外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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